梨花洛

他走近了，看着她，眼中意味不明。

从袖中取出一枚白色瓷瓶，倒出一颗红色的珠子一般的药丸，递到她唇边，

蓝兔微转过脸，避开他的手，“我能知道它叫什么吗？”

见他沉默了，蓝兔轻笑一声，语气微凉，“这么久了，你终于肯把它放在明处了。”

“落月。”他答，

“真好听，”

她从他手中接过药，入口即化，只是太苦。

避开他递过来的水，苦涩从舌尖儿晕染开，她细细品味着，像是品尝自己种下的苦果。

“我什么时侯可以不用吃它。”

黑小虎的手抚上她的肩，忽然横抱起她，轻放上榻，拉下了绣着白梨花纹的帘帐，“当你愿意留在我身边，不会再离开我。”

素白的帘帐上反射着月光，如平静的湖面荡起粼粼的波纹。

他食指滑过她凝脂般的脸颊，吻上她的唇，良久，他唇色靡丽，眼睛里渐浮起情欲，“可以吗。”

她的眼睛上覆着白帛，

蓝兔的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他的唇。

唇舌勾缠，牵起银丝几绕，最紧要处，她却按住他。

他额前渗出薄汗，不解地看她，或是焦急。“我想要徐长青的命，我知道这对你没什么。”

那双清澈的眼睛被白帛覆盖，即使看不到，他也知道里面隐匿着的算计，

“我还不能答应你。”

他说出了她早就预料到的答案，“我累了。”

蓝的手从他背上滑下。跳跳应该已经离开了。

他嘴角弯起弧度，“这件事，我也不能答应你…不过，我保证，不只是他的命，天下，我都会向你拱手奉上。蓝，相信我，我会还你一个新的玉蟾宫…”

她被他从背后抱住，白帛被泪水浸湿。

“我不想，求你。”

“别哭，蓝。”

他有些不知所措，只好抱着她躺下，“好，我不欺负你了，别哭，蓝。”他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蓝的眼睛受不得任何刺激，他实在是混账了。

“那只蕉庵，不知还在不在。”蓝兔蜷缩在他怀里，眼睛上的白帛被浸湿，氤氲成两团淡淡的青色，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在，”

“你可是要听？”

“嗯，”

他轻叹了口气，替她整理好凌乱的衣裳，携着她的手赤着脚下榻，向祈琴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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