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上的风有些大,蓝兔立在顶处,望着云遮雾绕的远山,天门山…
中秋了。风裹挟着树叶拂过她的面颊,有些微凉,淡粉色的指尖轻碰了碰脸颊,她垂下眸子看,是滴晶莹的泪。
不觉陷入绵绵的思绪…
紫菟拎着柳条编制的小篮走在她前面,她因为嫌累慢吞吞地跟在身后。
“宫…额,小姐,你快点儿。”紫菟从地上抓了一大把的梨花毫不怜惜的攥在手里,她见状皱了皱眉,忙道,“紫菟,你别那么抓。”
紫菟抬头疑惑地看她,“怎么了?小姐。”
她撩起了面纱,跺了跺脚,提着白裙子小跑过去,捧过紫菟手中的梨花,看见那捧白梨花中间有几片花瓣都被掐出了指甲印,眼里尽是心疼,“都掐坏了。”
紫菟歪着头,觉得有些好笑,“呦,我们小姐什么时候学会心疼了?”
“这花要用来酿酒。反正结果都一样,有什么可心疼的。”
她捧起手中的花,看着它,“质本洁来还洁去。用它酿酒是望它得个善终,香魂也好长久的留在这世上,却不该因它终落成泥就坏了它的气节。”
手中的梨花被风卷起,拂过她的面颊飘向天空,她怔了一瞬,目光跟随着梨花的轨迹飘远。
四目交接的一瞬,她心跳莫名加快,手指尖泛起酥麻,目光停留在山顶那袭银色的披风,出尘的气质,分明极冷却又让人想要靠近。
见那双极招人疼的眼睛泛起水光,紫菟不解,“小姐?”
她怔愣着回神,看着紫菟,又忽然想起什么,忙转头去寻那人,可远处的山顶上又什么都没有了…
蓝兔垂下眸子,唇角携起一抹苦涩的笑,原来,当初山上那人,竟是你…
素白的长衫由风吹着裹挟在她身上,衬得她身形越发的纤瘦,翩然若仙子欲乘风去。
若能重新来过,她大约,谁也不想遇见,平生唯愿,玉蟾安宁,亲人俱在。
这般想了,她不觉又笑己痴,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这般浅显的道理怎能不知?
师父若是还在,看到百年玉蟾以这般惨痛的代价毁在了他最疼爱的徒儿手里,怕是只会对她心寒吧。
黑小虎在她身后不远处许久,看着她近乎痴迷地望着天门山的方向。深眸黯了黯,袖阑的里手缓缓攥紧。
玉蟾宫的事,她到底知道多少。
忽然被揽进一个熟悉怀抱,抬头恰好见他的坚毅的下颌。
“她想见见你。”黑小虎低下头看她,方才的思绪早已经收回,眉眼间恢复了往日的温柔。
蓝兔看着他的眼睛,沉默许久。
淡粉色的指尖碰了碰他的唇,落到下颌处,触及细微的胡茬,有些扎手,她略停了停,抚过他的脸。
目光跟随着指间,滑向他的喉咙。
你说,如果当时天子山脚下我一剑刺过去,或者假中招魂引时,借你对我放松警惕杀了你,再或者能够听听他们的话,不要救你…和这十年来,你每一次的借口纠缠…
那么多次的机会,我怎么就都一一放过了呢。
柔情蜜意一如往日,可他却没有从那双眼睛里感受一丝的温情。
黑小虎看着她,神色仍旧未变,只是温柔地握住她的手,牵至唇边,落下一个吻。
“走吧,这儿风大。”削若刀裁的手指滑过她的指间,与她十指相扣…
……分割线……小剧场……
蓝兔宫主:采访一下,黑小虎先生,能够告诉我玉蟾宫和你什么仇什么怨吗?
少主:…老婆,我觉得你该听我解释
蓝兔宫主:别解释了,我玉蟾宫的规矩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双倍奉还!
少主:…(扶额),打架能换个地方吗,在这儿我担心误伤
蓝兔宫主:好,位置你定
少主:床上…怎么样
蓝兔宫主:…(拔剑中)
未成年自动避雷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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