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无上秘要

感受到背后如针芒般的目光，即便是再怎么不悦，此时的萧青也只得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取水匆匆洗了把脸后走向二楼阳台。

天魔化成的石面正静静的漂浮在半空之中，等待着他的觐见。

萧青：……大人。

元始天魔怎么，跟人类甩脸子甩惯了？

萧青：不敢。在下只怪自己，未能以最好的状态拜见大人。

元始天魔呵，披张人皮，就忘了自己是个什么鸟。

萧青敛在袖中的拳头紧了紧，面上仍是端着一副温顺谦卑姿态。

萧青：幻化人形只是为了更好的为大人效劳而已。

元始天魔行了，废话就到这。

元始天魔那南宫问天是我的头号敌人，你应该清楚吧。

萧青：当然。大人不必心急，在下自会好生招待这位贵客。

元始天魔呵呵呵呵……如此便好，不过我可要警告你一声。

元始天魔这帮神兵小将是成群扎堆的。别看现在只来两个，其他的可是随后就到。

元始天魔你可要弄干净些。

萧青：在下明白了，请大人放心。

元始天魔很好……

天魔的身影慢慢变得透明，眼看就要消散离去。

萧青：等等！在下仍有一事相问！

元始天魔说。

萧青沉吟片刻，垂眸拱手，目中锋锐尽敛。

萧青：在下遵从大人赐下的《无上秘要》修行已有许久。

萧青：虽说修行有成，但……仍未看到能救回我族群的办法，还望大人解惑。

元始天魔哈哈哈哈哈哈——

元始天魔看来你还是没有悟透啊……拯救族群的办法，就在你眼前……

悬浮在半空的天魔发出了响亮的笑声，石面向其投去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彻底消失。残余的声音回响了少顷，也逐渐隐入夜风之中。

萧青独自一人伫在阳台静了许久，终是叹息了一声。拂袖回到卧房中关门挂帘后，坐到桌边拿起了躺在桌上的那本靛青色封皮，上以白字草书写以“无上秘要”的书册，缓缓翻动起来。

书册内页卷边泛黄，边角带些细微破损。内里皆是些晦涩难懂的绮诡异法，却并无死者复生之类的法诀。而再往后翻，则就成了空白的无字书。

萧青：还是这样……就在眼前吗……

萧青将书册向前翻动，闪动的页面上绘着些婴童与丹药的图样。到了自己常看常修的那几页，书中用墨笔勾勒而成的火焰在他眼中熊熊燃烧，一如多年前那场几乎焚尽了森林的山火。

而在火焰图之上，赫然是几个浓墨大字——行至极致，方成正果。

萧青：极致……

萧青：呵，说得简单。我所行之事，莫非仍不足以称得上“极致”么。

自嘲似的轻笑一声后，萧青合上书本将其塞回书架，折身前往盥房更衣沐浴。

窗外夜深凝寒露。缕缕夜风穿过昏暗的街巷，抚动檐下灯笼如双双睁开的红瞳般闪动。城外的人参果树泛着幽绿的荧光与月色共矅，草地上逶迤着赤红的藤蔓，正在缓慢地修复着白天战斗时被破坏的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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