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谊会结束后,一行人有说有笑的走在回去的路上
“hiro,怎么了吗?”金发的声音让银发青年停住脚步,猫眼青年愣愣的看着后面,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那个方向只有刚过去的一对母女,琴酒并没有在她们身上察觉到威胁,不过……黑暗中还有一只隐藏的老鼠,但恶意不是针对他。
被幼驯染的声音叫回神,景光一副我很好的样子搪塞了过去,熟悉他的几人自是看得出异样,却没有表现出来。
过了几天——
“听说了吗?附近有一个小女孩失踪了”萩原看着照片一脸担忧,这可是警校附近!哪个犯人这么大胆子,重要的是现在还没有找到,人质很危险。
几个人围上来看此事的报道,触及那张眼熟的面孔时,景光脸上的血色消失了个干净,是巧合吗?
事到关头,一丝一毫线索也不能放过,再说,他们已经忍了很久了,即使是想尊重景光的意愿,但……他们是朋友,相互帮忙不是应该的吗?怎么能让他一人承担。
……
“想来想去觉得不可能,当初的凶手会刚好出现在我的周围,又绑架了和由里很像的小女孩。”景光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面上的郁色显示了他真正的心情。
“不调查怎么能忘下定论,这也是一个方向,就算错了也没关系。”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袖手旁观可不是他们的风格。
“目前嫌疑人有三个对吧?一个一个找不就好了,别忘了我们可是警校生啊诸伏!”
松田放开揪在他衣领的手,自信又张扬的笑容在阳光下熠熠生光,无论诸伏这家伙平时带着什么样的面具,但他不会看错人,有困难一起上就好了。
“黑泽呢?刚才还在这”
“不管了,我们先去挨个走访那三个人”
琴酒利落的翻出警校,熟悉的黑风衣在风中轻轻划动,真是疯了,他想。竟然在听到那家伙的身世后头脑一热,太久不穿这身装扮还有几分不习惯了。
下意识的,绕过眼线去了一个隐秘的联络点,接头的人是他自己培养的力量,查起来比组织要慢,如果从那边的话……这几个大猩猩的身份相当于在组织有了备份,条子的名字出现在组织的名单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一会,他们五个连同附近一些人的资料被尽数奉上,琴酒先是记下诸伏景光这个人的生平信息,长野县惨案吗……还有那时不时出现的恶意,本想着有他在不会出什么问题,啧,果然最近懈怠不少。
挑出同样来自长野县的资料,琴酒很快锁定目标,至于诸伏说的线索,他根本没打算靠那个,小时候的记忆不一定是真的,他当初……算了。
快速记下其他人的资料,吩咐手下销毁,琴酒到达洗衣店时,手机刚好收到邮件,可惜他并没有看到其他人正赶往这里的信息。
“由里……我的由里,爸爸终于找到你了。”
“呜哇啊啊啊……”
“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不该是你,应该是那个男孩……”
外守一将刀刃对准女孩的脖子,逼着他不准向前,可他失算了,这个人不是警校生吗?为什么,为什么不顾人质的死活?
琴酒一步一步靠近颤颤巍巍的中年男人,脚步声仿佛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黑色风衣带来的凌厉感无限接近于死亡,被他禁锢的女孩此刻安安静静,这个大哥哥……比犯人更加可怕!
外守一只能睁眼看着,看着这个可怕的青年将泛起银光的枪对准他的额头,下一刻就会扣动扳机的感觉让他瞳孔骤缩,不,还没到时间,他现在还不能死!
犹如恶鬼般的冷笑将他拉回现实,琴酒怎么可能让他这么轻易死去,一击毙命向来是最温柔的死法。
“原因”琴酒可不想在这跟他浪费时间,等最后的价值榨干他就可以去死了,还要处理尸体,麻烦。
外守一不知何时跪在了地上,仍不肯放开手中的女孩,结结巴巴的解释道“由里……她是我的由里!”
伯莱塔往前送了送,他要听的可不是这种无聊的东西,他的目标从来都只是清除掉那几个大猩猩的威胁,这个女孩跟他有关系吗?只是恰好落在她手里而已。
见他一副蠢样,琴酒的耐心所剩无几,最后一次提醒道“诸伏景光”
“他……我跟着他一定能……”
突如其来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话,有人正往楼上赶来,身体行动快过意识,眨眼间琴酒就隐藏了起来。
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冲了上来,第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好在外守一不知为何有些脱力,再加上回忆时的疯狂,很快便被制服,可……一时不察,竟让他从口袋里掏出引爆器就要按下,关键时刻,一只手横叉过来直接将外守一准备按下的手扭断。
黑泽?他什么时候来的?
现在不是寒暄的时候,zero他们还在下面,萩原抱着浑身颤抖的小女孩边安抚边走在前面,景光扣着外守一跟在后面,最后的是一脸冰霜的琴酒,没能在他们来之前处理掉……
“现在几点了?”外守一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得到准确答案后的下一秒,一直配合的外守一突然冲向楼上,“我去……向你的父母亲自道歉。”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的时候楼上已成为一片火海,景光瞪大眼睛,留下一句“樱花”就准备上楼,不想在路过黑泽的时候衣角被拉住。
“不要去”那个人该死,为什么要救
看着一身黑衣有些陌生的黑泽,景光的蓝眸弯了弯,揉了揉帽子被爆炸掀飞后露出的银发,脸上散发的坚定是琴酒也不能撼动的,“那是一条生命!”
衣角从手中溜走,柔软的触感消失不见,就这耽误的几秒,火势更大了,像是要吞并整座房屋,即使如此,景光还是毫不犹豫的扎入其中,紧接着是一道漆黑的身影。
找到外守一时他正奄奄一息的靠坐在墙边,见到来人费力的睁开眼看清,“孩子,让我死吧……”
“这可不行,自己犯下的罪,就要好好的去偿还”
屋里的烟太浓了,多吸几下肺会受不了的,视线几乎被完全遮住,无法分清方向,火势实在是太大了,景光带着外守一艰难的朝记忆中窗口的方向挪去,身体突然腾空,黑色的衣角出现在视野里,是他出现幻觉了吗?
即使是琴酒,这么浓的烟也忍不住干咳几声,肩上扛着诸伏,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还是拎了起来,麻烦。
望向窗外,其余四人将樱花旗帜展开,见到他露面,脸上参杂着喜悦与担忧,小诸伏是在他肩上吗?外守一呢?
瞄准下面的旗帜,琴酒先将手上的外守一扔了下去,见安全落地后仍是有些不放心。
感觉到人停下,景光还以为出了什么问题,吸入的浓烟让他有些晕眩,声音也染上几丝沙哑“你先走,咳咳,我可以的”说着就要挣扎下地
听着咳嗽声,琴酒皱眉,索性换一个姿势将诸伏抱在前面,随后又是一阵失重感,他带着景光,在几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中从窗户跳下,稳稳落地。
眉头皱的更深了,从这个高度带人下来腿部居然会感到疼,退步了很多,面上一点没展现出来。
景光扶着黑泽呼吸新鲜空气,缓解在火场那么久带来的症状,等他觉得差不多了,手掌刚离开风衣,琴酒动了,头也不回的往一个方向走去,刚追过去的班长很快回来,摇了摇头。
“不见了”
“稀客啊,gin~”
自从上次任务后,贝尔摩德就像找到了玩具的猫,待在了这片区域,看上去最冷酷的人找到了光,这件事本就让人好奇。
据点里的其他成员被琴酒身上的气势吓得不敢出声,在他走远后才敢小声讨论什么事能让琴酒这么狼狈,脸色还那么难看。
贝尔摩德带他进入一个小房间,挥挥手示意这里没有窃听器,点起一支女士香烟放入口中,呼出一口气,感兴趣的挑挑眉,“说吧,你和你那群警校生吵架了?不对,你这性格也没人跟你吵。”
“滚”
“哎呀呀,你这是找我排忧解难的态度吗?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人情呢,gin——”
向来冷漠的杀人机器在贝尔摩德惊奇的注视下顿了顿,讲述了今天的经过。
“不惜搭上自己的命去救杀害父母的凶手?这可真是……”对他们来说愚蠢到不能再愚蠢了,瞥见琴酒冰山脸上的变化,贝尔摩德像是猜到了什么,“你也曾经是被救的那个?”
克舒那次做了什么她大概了解,恐怕是那家伙临死前提出了什么人性的问题。真好啊,被坚定的选择了,可惜……光明与黑暗,终归是不一样的。
冰冷的触感从额头传来,贝尔摩德笑着用嫣红的指甲把枪拨开,反应这么大,看来是猜对了。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嗨嗨,我知道,你我还有利益关系,暂时不会的,那你现在在烦躁什么?是发现自己无法像他们那样发着光,还是……发现他们的光不只照亮了你一人呢?gin”
琴酒深知从她这里也无法得到答案,他们是一类人,黑暗中生长出来的怪物,或许……不配得到光的温暖。
“不想过多纠缠的话,像这次这样,救他们一次当还回去不就好了,以后,你还是那个琴酒,那个冷漠的杀人机器,考虑一下吗?”
恶魔的低语响起,烟雾缭绕,贝尔摩德看不清琴酒眼底的情绪,没人知道银发杀手心里是否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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