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蓝曦臣离去后,白蛋悄无声息的就像钻到床底下去躲着,生怕蓝忘机秋后算账。
可谁知,蓝忘机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皱着眉头仔细的检查着那一道裂痕。
见蓝忘机没有生气,白蛋开心的蹭着蓝忘机的手指,一边蹭着一边用蛋尖触碰指尖。
“湛湛不要担心啊,我长大了所以就会有裂痕的。也许再过不久我就可以出来啦。”白蛋满心期待的打着滚。
“魏婴,过些日子我们去云梦可好?”蓝忘机想要为魏婴正名,唯一的突破口便是那失踪的魏婴的六师弟。
白蛋僵住了,他总觉得浑身都很痛,还有鞭打声一直回荡在房间中。
鞭子抽打在人身上的声音一直回荡在房中,打的人皮开肉绽,猩红一片。
“蛋蛋不要去,蛋蛋不想去。那里有讨厌的坏女人整天举着鞭子打人,蛋蛋不要去。”白蛋有些失控,直接飞下桌子咻的一下钻进了床底下不动了。
蓝忘机心中一沉,那虞夫人究竟给魏婴留下了多少伤痕与心理阴影,才让还未恢复记忆的白蛋都这般害怕与抵触。
“魏婴,我们不去了。”蓝忘机蹲下身对紧紧缩在床底下最角落的白蛋说道。
白蛋沉吟了片刻,慢悠悠的从床底下钻出一个蛋尖尖儿,小心的问道:“湛湛,我们真的不去了吧?”
“不去了。”蓝忘机许诺道。
白蛋直接滚到蓝忘机的脚边,Duang 的一下直接砸在了蓝忘机的鞋子上来回蹭着。
“湛湛,蛋蛋要洗澡。”白蛋要求道。
于是,蓝忘机便开始准备沐浴之物。
云梦
江晚吟姐弟被关在暗无天日只有微弱烛火的祠堂,伤口处火辣辣的疼,而身体内却涌动着一股寒意。不过两日,江厌离已经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唯独江晚吟因为心中的不甘与滔天的恨意始终咬牙坚持着。
这两日,他的眼前总是出现另一番场景,他为了救魏无羡而被化了金丹,可后来抱山散人出手让他拥有了一颗品质极高的金丹。而他也因此招揽了一部分人将莲花坞夺了回来。
可凭什么现在他在这里受苦,而魏无羡却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逍遥快活,抱山散人为什么不出来替他修复金丹,为什么他和阿姐要遭受这一切。
江晚吟的心神已经面临崩溃,脸色惨白如鬼,整个人像是被鬼附身一般阴气沉沉的,倒是把看守的温家弟子吓了一跳。
“喂,把莲藕排骨汤给我喝了。”祠堂的门突然开了,温家一个门生捧着两碗汤放在了江厌离姐弟面前。见江厌离昏了过去,脸色阴沉的踹了一脚,硬是把江厌离踹醒了。
“把汤喝了,我家公子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们可千万别和他计较啊。你看这可是公子特意让人采摘了最新鲜的莲蓬和排骨炖出的汤。把汤喝了,这样伤才好得快呀。”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遭遇,一模一样的话,唯一不同的是人变了。
江厌离苦涩的看着那碗汤,此时此刻她才明白这些话落在阿羡耳朵里该是如何的讽刺。
江厌离没说什么,默默的喝下了汤,嘴唇干裂,头发脏乱,眼神黯淡无光,她呢喃道“阿羡,是我们错了。”
“看来江家也不是全是蠢货,既然如此本公子也不是滥杀无辜之人,稍后完事后就把江厌离送到夷陵去。”温晁神色冷漠道,他微微动了动手指。
底下的人立即会意,将吊着的两具尸体放了下来,然后以极其残忍的手段将两人的骨头剔下来,一点点的磨成灰洒在了神情崩溃的江厌离姐弟二人身上。
而那两人留下的皮肤直接扔给了温晁特意带来的狗,三两下就吃光光了。
“看着自己的亲人被挫骨扬灰的滋味不错吧。”温晁看着趴在地上嘶哑的吼叫着努力的想往自己面前爬的江晚吟,还有一旁整个人都被抽去灵魂的江厌离,神色不明的垂下了眼帘。
怎么够呢?
还远远不够呢。
接下去,他要做的就是将这个消息放出去,挑起百家战争。
果不其然,温晁将江枫眠虞紫鸢的尸体当着他们的儿女面前挫骨扬灰一事瞬间传遍了整个修真界,整个修真界的形势更加危急。
聂明玦带着聂怀桑来到云深不知处与蓝曦臣商量有关百家与温家是否该一战之事。
温家倒行逆施,视人命如草芥,继江家之后他们又对姚家出手了。
“湛湛,那位伯伯是谁啊?”白蛋久违的感觉到了一股介于怨气与灵气之间的力量,这股力量让他很不舒服,而这股力量就是从眼前这位人高马大的伯伯身上散发出来的。
听到白蛋的问话,蓝忘机起初有些懵,后来回过神来才意识到他说的是谁。
“魏婴,他是清河聂氏的宗主,不可称呼他为伯伯。”
“好吧,那……那后面的那位小哥哥是谁啊?他俩总不会是兄弟吧,年龄差有点大啊。”白蛋倒是对那位玩着折扇面目清秀的男子颇感兴趣。
那个人身上有着让他很舒服的气息,让他觉得浑身都很舒服。
“聂家二公子,聂怀桑。”蓝忘机脸色微变,心里隐隐有些泛酸,他偷偷的将钻出一个尖尖儿的白蛋按了回去。
“湛湛你不要吃醋,蛋蛋最喜欢的只有你,而且也只喜欢你。”白蛋和蓝忘机相处久了,对蓝忘机的情绪变化极为敏感。
“对了对了,湛湛我感觉那位大哥哥身上有一种让蛋蛋很不舒服的气息,它不像之前蛋蛋吸收的怨气,也不像湛湛你使用的灵气。那是一种非常浑浊会影响人心性的力量。蛋蛋很不喜欢。”白蛋已经隐隐感觉到那股力量对这位大哥哥的影响已经颇深了。
蓝忘机神色凝重的看了眼正在与自家兄长商谈的聂宗主,聂家的历代宗主寿命都不长,是否与魏婴所说之事有关?
最终商定,此战怕是不可避免了,否则日后只会有更多人遭受温家的荼害。
“湛湛,那些百姓们怎么办?他们本来就过得很苦,如果再经历一番战乱,那他们不是要颠沛流离的四处逃难了吗?蛋蛋不想看到那些老人家这么大年纪还要四处奔波。“白蛋有些萎靡不振的说道。
这场战役的确是不可避免,可是那些百姓何其无辜?
一人一蛋安静的走在云深不知处的小路上,遇到了同样在随处闲逛的聂怀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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