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姒是在云头山的山脚下发现张屏的,他生死不明的晕倒在人丈高的草丛中,身旁还有一匹棕色的马正饥肠辘辘的吃着周围的草,也不曾离去。
景姒探了下张屏的鼻息这才松了口气,她望着还十分遥远的村子又有些惆怅,赶了一天路,如今天色已晚,张屏的烧还未退,已经不可能再赶路了。
她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张屏驮上马,稍微歇了歇才牵着马匹往村子里走去。
才靠近村子便觉得热闹了起来,有孩童围着村头的一个老槐树嬉戏打闹,乡村的炊烟总是比暮色来得早,有几处人家已经开始在篱笆院内摆上桌子吃饭了。
正当景姒打算随便找户人家借住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位老者,七八十岁的模样,发间早已花白,脸上也带着岁月的沟壑,慈祥的笑着。
“瞧这衣着,这位贵人是从繁华之地来的吧?”
景姒低头看了看衣袖,是她习武时穿的束袖干练的短袍,样式不是现下京都流行的款式,料子却是极好的,是京都才有的绸缎,与这乡野间的粗布麻衣显得格格不入。
“老先生慧眼。”该有的礼数景姒也没落下,她拱手道,“如今天色已晚,不知能否借住一晚,这些算作酬劳。”
景姒没有出门带钱的习惯,如今只能从发间摘下一只金簪递了过去。
白发老者没有接,继续说道:“贵人随老朽来吧,这钱就不必了,若是可以给老朽打上几壶酒就行。”
景姒也没再纠结,将金簪收了起来,牵着马跟老者往村子深处走去,一路上认识老者的人很多,光是打招呼就应接不暇,他们的目光落在景姒身上,虽有好奇却是没有问出来。
“老先生,不知村中可有大夫,我想抓副药。”村内的房屋鳞次栉比,一路走来景姒竟没有瞧见买卖东西的店铺。
“平日里见的跌打损伤,头疼脑热的药材,村子里的人家都是常备的,老朽家中就有,贵人自取便是。”白发老者又看向马背上的人,“贵人与这少年是什么关系?”
景姒顺着老者的目光往向张屏:“算得上朋友。”
老者点点头,指了指前面一户山脚下的房屋道“前面就是了,平日里只有老朽一人住,所以能空出来的屋子只有一间,这少年与老朽住一间便可。”
“有劳了,来日定奉上一壶好酒。”
把张屏安顿好后,老者才拿来了草药,景姒拿着药膏犹豫的看着张屏,她总不能再麻烦老者,可是她没给别人上过药,一个弄不好再让伤口发炎了,岂不是她的罪过。
“瞧这小伙子的体格,也是年轻力壮的,想来这一剂药便能好。”老者将药放到景姒手上便走了出去。
景姒做了下心理建设,兰珏已经有些疯魔了,景姒只要问他玄机府的事情他就说一定把这件事公之于众,所以她来找张屏就是为了问他那日在玄机府发生了什么。
所以现在不论怎么样,都得让张屏好起来。
她将张屏身上被血水侵染的衣服扯开,小心的拿药涂抹,手法不太娴熟,惹的张屏在昏睡中呜咽了几声,景姒速战速决的包扎好才松了口气,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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