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姒进来的时候,辜清章正在看书,桌案上还摆着几袋草药,他惯穿一件白衣,纤尘不染,在烛火的映照下更显圣洁。
有时候景姒觉得他淡雅的不真实,无欲无求的模样,被她带回家知晓自己男宠的命运时竟也不哭不闹,甚至还问她今日午膳要吃什么,他喜食清淡,少放些盐。
她请了最好的医师为他治疗身上的残毒,问他怎么把自己弄的这么惨。
他说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多惨,而是不甘心。
“既然不甘心,那就努力去争取。”彼时景姒将自己的身世一一讲给他听,她很少讲起冷宫的那些事,可是她总觉得面前的人给她一种莫名的亲切。
当时的辜清章哑然的望着她,好一会儿才问她:“你是不是真的一辈子都不会抛弃我?”
景姒已经记不清当时是如何回答的了,她只记得那日的天气很好,屋檐下有新燕携泥筑巢,春天要来了。
“阿姒。”先是辜清章叫回了陷入回忆的她,他起身将她领进屋子关了房门,“你身上怎么有血腥味?受伤了?”
景姒退下外面的毛领大氅,这是邻近府门前,王砚给她披在身上的,要不然她那只血淋淋的胳膊,怕是藏不住了。
辜清章小心的用剪刀将伤口周围的布料剪开,雪白的肌肤破了一道口子,血肉都翻了出来,伤口极深,光这么看着还是挺吓人的,辜清章一向波澜不惊的眉眼竟带了几分怒意,他很少见她受伤,往常她磕了碰了都能让她红了眼眶。
可这样深的伤口,她竟忍了这么久,愣是没喊一句疼。
“这是谁干的?”他小心的擦拭着,水盆里的水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景姒咬着下唇,疼的冷汗直冒,暗自后悔不该这样冲动的和璃娘打起来:“你只管好好包扎,这个地方若是留下疤,我就不能穿好看的舞衣了。”
辜清章涂抹药粉的手重了些,惹得景姒深吸了一口气,眼角生生逼出两滴眼泪来:“轻些。”
“既然知道疼,下次就不要让自己受伤,这世上没有值得让你舍命相救的人。”
辜清章包扎完正跪坐在蒲团上收拾桌子上的药箱,景姒见他低沉着眉眼,连说话都带着几分怒气,便凑了过去:“你生气了?”
“没有。”
景姒按住了他的手,抬头吻上了他的唇瓣,绵长的呼吸撩拨般落在他的肌肤上,辜清章能感觉到她的舌尖正一点点撬开自己的唇齿。
“不要乱动,都受伤了还不老实。”
辜清章按住了她那边没受伤的肩膀,景姒也顺势躺倒在了身后的桌子上,笑了起来:“疏临,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若说喜欢,她与其他男人调笑的时候辜清章也不会吃醋,若说不喜欢,每次她磕了碰了的时候,就数他最紧张了,恨不得将那伤到她的东西,哪怕是块石头,他都有种要将它千刀万剐的架势。
“喜欢,疏临最喜欢阿姒了。”他摸着她的脸颊,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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