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屏被刑部的人处处掣肘,实在是无从查起,他面上带了些愤怒之色,越是不让他查,那这其中必定有鬼,张屏再次确定了谢好之死必然与兰珏偷珠子的事有关。
直到张屏去找王砚他们理论,言明若是不让他查,他便要去太后那里告状了,这才无人拦他了。
他又找到了已经空了的头油瓶,显然就是谢好的那个,里面很有可能就有让谢好无火自燃的助燃物,可是瓶内已经被清理了个干净。
但其他伶人的头油确是满的,张屏猜测凶手可能是将谢好的头油混入了其他人的头油中,他寻了法子正在分离头油里面的助燃物。
景姒透过门缝看见张屏正傻愣愣的用着最朴素的办法转瓶子来分离里面的物质,这大抵得轮几千下,到时候兰珏那边应该也就查的差不多了。
景姒放了心,正准备离去一回头看见了王砚。
王砚生于勋贵之家,自小千般宠万般爱的长大,家教自然也是极好的,他有傲气的资本,十八九岁的时候也曾在街市上纵马而过,意气风发,坊间无一不知他名号的,但也明事理懂规矩。
如今而立之年身上的痞气和傲然没有褪去半分,如今的他依旧有着这样的资本。
他倚在身后的柱子上,不知从什么时候便已经在那儿了,眉眼带着笑意见景姒看向他这才站直了身子。
“刚刚佩之派人来说,他查到伴月楼的琵琶师含烟与郭允有私情,让我们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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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屏分离出助燃物抹在了假发上来到戏台想验证猜想,又在火珠上发现了护甲油,询问之下才知道那护甲油唯有伴月楼的含烟姑娘才有。
他立即便去禀报了太后提审含烟,景姒已经在太后身边了,她的脚边还有一道血书,是一个老头从伴月楼外送进来的,上书‘通敌密信,祸心暗藏,子承父业,恬不知愧。’
含烟招出了兰珏密信之事,并将密信程了上去,景姒在太后身边疑惑了起来:“这信从背面看去,撇要比捺长而有力,可见是用左手写就,而兰侍郎并不会用左手写字。”
朝中会用左手写字的便有郭侍郎,而他又与兰珏竞争礼部尚书一职,太后不免起了疑虑,遂传了郭侍郎上前一对峙,郭侍郎与含烟私通一事也被审了出来。
此案便判定了郭侍郎故意构陷的罪名。
景姒出了伴月楼,街上依旧十分热闹,伴月楼死了一个人对这些热闹来说并无影响。
“爱一个人便为了他杀人构陷,我实在是不懂。”景姒抬头望向夜空中那一轮圆月,“若是我,我只会为了我自己。”
“她只是构陷,真正杀人的并不是她,此人还得回去好好审审。”兰珏望向一旁的马车,此时的马车内坐着的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王砚见兰珏上了马车,他则凑了过去到景姒耳边说:“若是我,即便你要杀我,我也愿意递上刀子。”
景姒低低的笑了起来:“爱恨嗔痴皆是负累,王大人这话说的太痴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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