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江淮盐运使之女,素娴礼则,恭慎无违。秉姿淑慎,表范温恭。是用命尔,为宝亲王之侧福晋。钦此!"
"奴才领旨!"
圣旨下来,高斌心中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安陵容只静静地接旨谢恩,接下了代表着侧福晋之位的荷包。
宣旨完毕,高斌引了内监去饮茶。好吃好喝地款待,还奉上早就准备好荷包。
自圣旨下了以后,高夫人带着婢女忙着为女儿准备要带入体己首饰衣物,不能撑不住场面被人小瞧,必须样样精致大方。这样挑剔忙碌,也费了不少功夫。
最为难的还是考量陪嫁的人,高夫人衡量多日都未能确定人选。但随着打探到富察琅嬅这位嫡福晋只带两名婢女入府,侧福晋自然是不好越过她去。
入府的最后一个晚上,安陵容凝望着哭的泪流满面的高夫人。心酸不已,含泪拉住她的手劝道:
“娘,我此去不会受多大的委屈。”
高夫人抱住了她,依旧啜泣不已。她用绢子连连拭着脸上断续的泪水,只是泪水如蜿蜒的溪水滚落下来,怎么也拭不净。
“做了侧福晋又怎会不受大委屈?入了王府。和嫡福晋相处更要处处留意,能忍则忍,勿与她争执起事端。"
"王爷偏爱青樱福晋,你有什么需求尽管和家里传话,千万别委屈了自己。"
安陵容勉强笑了笑,说:
“娘亲放心,我全记下了。也望爹娘好自保养自己。”
高斌面色哀伤,沉默不语,只肃然说了一句:
“曦月,以后你一切荣辱皆在自身。自然,高家满门的荣辱与你相依了。”
安陵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进去了。
夫妻两人再三叮嘱,终是依依不舍地出去了。
八月初二,宫中的大队人马,执礼大臣,内监宫女浩浩荡荡执着仪仗来迎接。
宝亲王两位侧福晋同时入府,几十条街道的官民都涌过来围看。场面倒是比昨日宝亲王与嫡福晋成亲还热闹一些。
吉时一到,安陵容在执礼大臣的引导下搀着宫女的手下轿。尽管红盖头遮着,她看不清另一边的情况。
但她却能察觉到另一侧打量的意味,以及身边星璇挺直了身板,似乎誓要拿出一种不输与人的意味。
但一支没有新郎官的迎亲队伍,两个只能从侧门入内的新娘子。
整个仪式是在很微妙的氛围中完成的,宝亲王和昨日进门的嫡福晋之间并没有新婚的甜蜜,而是带着几分尴尬和生疏。
安陵容直接被婢女搀扶着送往了得月楼,她透过喜帕,从脚下入目的红色似乎在跟她诉说着今日的喜事。
坐在大红喜床上,安陵容静静的等待着宝亲王的到来,直到天色昏暗,她知晓宝亲王确实是不会来了。
星璇垂手侍立一旁,门外虽站了一干宫女内监,却是鸦雀之声不闻,连重些的呼吸声也听不见。
直到有人打破平静:
茉心:"福晋,王爷今夜歇在青福晋那里。"
安陵容闻言并不觉得诧异,毕竟青樱才是宝亲王心心念念所要娶的人。
茉心或许是怕她失落,补充道:
茉心:"王爷昨夜虽歇在福晋房里,但并未行周公之礼。"
这次安陵容才算是正真惊讶了,几乎是第一时间便想起了富察琅嬅送的翡翠珠缠丝赤金莲花镯。
"这镯子是我成婚时皇上赐的嫁妆,听说是安南来的贡品。所以便转赠给两位妹妹,以表亲睦之情。"
将心比心,一个女人因为另一个女人差点由正室变为侧室,新婚之夜丈夫还念着那一个女人,不肯圆房。哪怕哪个女人再怎么好涵养,好家教,也很难不介怀吧?
皇上所赐,意味着不能轻易损毁。安南贡品,有了问题,有很大的推脱空间。代表着亲睦之情,有这样寓意的东西,恐怕不管喜不喜欢,为了表现妻妾和睦都要给嫡福晋面子时常佩戴。
如此种种,很难不让安陵容想起皇后送祺贵人的那条玛瑙项链。
她掀了盖头,看了眼茉心。
“去把妆台上福晋赏赐的手镯拿来。"
安陵容翻弄了一遍,表面并未看出什么不妥来,她递给星旋:
"将里面的夹层打开。"
星旋十分不解:
星璇:"夹层?"
她仔细的检查了安陵容所指之处,然后十分不确定的取了银针,戳弄了许多下终于有些松动。
星璇:"居然真的有夹层,做的可真精巧。"
安陵容(高唏月):"是啊,可真是精巧。"
夹层打卡,里面的东西显现出来,星璇哪怕不认得这是什么,但也知晓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茉心也很是惊讶,安陵容却从容开口:
"星璇,把里面的东西剔干净,然后送回府,让额娘查清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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