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夫人看着躺在水红色的牡丹花纹锦被里的女儿。
娇艳的红色,越发衬出躺在里头的女子单薄苍白。见女儿一副茫然,生无可恋的样子。像是被人捅了一刀似的,再说不出劝慰的话。只觉得说不出的心酸,原本的一丝对于女儿落选的失望也沸水浇雪一般消融不见。
她忍不住落泪:
"我可怜的女儿啊!"
"都怨你父亲被前程富贵迷了眼,非要你去这一糟。"
"天底下好男儿那么多……。"
高斌皱着眉,打断了她的话。
"四阿哥选了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要让四阿哥选谁。"
高夫人哭到一半,一时呆住了,半张着嘴继续流泪,进入了死机模式。
而安陵容只得用略带沙哑的嗓子,来应对这位父亲。
"您的意思是我还要入四阿哥府。"
高夫人当即变了脸色,表情都扭曲起来,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那我们女儿的委屈岂不是要生受了?”
安陵容闻言怔怔流下两行清泪,她很少听到这种为她不平的话。
高夫人慌忙劝解:
“你父亲定然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的。”
高斌有些头疼,他也并非不心疼自己的女儿,对于四阿哥的行为他也并非没有不满。只是皇家给的委屈,谁人不是咬着牙硬咽下去的。
"富察家都不说什么,咱们家又能说什么?"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声音略微高了些,高斌深吸了一口气,平心静气道:
"皇后已经是不废而废,乌拉那拉氏的青樱你不必放在心上。昨日之事就当没发生过,你安安心心等圣旨便可。"
安陵容听懂了高斌的意思,她低头摸着锦被上的花纹,没有直接回复,而是说起一件事。
"四阿哥青睐青樱格格,言其也是皇上的家人,青樱格格称呼皇上为姑丈,皇上并非没有触动。"
高斌不以为然:
"一个侄女罢了,哪怕是太后还活着也很难改变皇上的决策。"
"四阿哥选福晋,皇上万不会让乌拉那拉氏越过富察氏。"
安陵容轻声问道:
"那高家和乌拉那拉,或者说女儿和青樱格格在皇上心中谁轻谁重呢?"
皇上只是断然否决了四阿哥选青樱为嫡福晋,但却只让四阿哥思量青樱是否适合入他的府邸。
"咱们高家虽是包衣,但你父亲可是深受皇上器重。乌拉那拉氏就是全凭皇后强撑着的一个的门面,朝中无人,如何能与咱们高家相提并论?"
高夫人很轻易的给出结论,但高斌却陷入沉思。
皇上确实断然不会把四阿哥的嫡福晋之位给富察氏之外的人,可侧福晋之位未必不会给其他人。
哪怕皇后不废而费,乌拉那拉氏也还是太后和纯元皇后的母家,而高家恐怕在皇帝眼中就只是个奴才罢了。
"让我好好想想。"
接下来也只有一片静默了。
高斌在椅子上干坐了许久,最终他不得不承认,富察氏有十足的底气等皇上的圣旨,可高家和富察家不一样。
随后想起什么便匆匆忙忙的离去。
次日,乾清宫
弘历说青璎乃是自己所愿之人,青璎无辜,不应受此牵连,自己并不在意她的身份。
皇帝听后,告诉弘历,身处皇家,不能一切按照自己的性子来,弘历娶亲并非他一人之事,合适的并不一定是所愿的。
弘历最终还是认同了富察氏为嫡福晋,但还是请求给青樱一个容身之处。
皇帝同意让青璎做弘历的侧福晋,在弘历欢喜不已的时候。
皇帝:"不过高氏也得成为侧福晋。"
弘历:"皇阿玛?"
在弘历心中青樱成为侧福晋已经是委屈,如何再有人与她平起平坐。
皇帝:"乌拉那拉氏如今人丁凋零,就连那布尔的佐领之职也是朕念在孝恭仁太后给的体面。"
皇帝:"高斌,虽是包衣出身,但有治水之才,也有治水之能,将来会是你所倚重的能臣。”
皇帝:"哪怕你因私情有所偏重,也该顾虑周全才是。"
弘历:"是!"
见弘历受教,皇帝很是满意。
皇帝:皇四子弘历,温恭朝夕,执事有恪,着封为宝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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