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五夜,凤鸾春恩车如时停留在碎玉轩门前,载着嬿婉去养心殿。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即便盛宠如华妃,皇帝也从未连续召幸三日以上。
因此,后宫之中人尽皆知,新晋的安常在分外得宠,已是皇帝跟前炙手可热的人了。
可嬿婉却没多大的感受,无非就是男人贪鲜罢了。宫中的嫔妃都跟了他不少年了,早就不新奇了。新人里眉庄,富察贵人也未必不如她能讨皇上喜欢。只是她家世不显,无碍朝政,所以不必克制罢了。
云锦帐帷流苏溢彩,安静地逶迤于地,连帐外的红烛高照,亦只能映进一点微红而朦胧的光线。
皇帝疲倦而惬意地闭着眼睛,这几日确实是难得的舒心,但却不能再这么放纵下去。想到此不免叹了声气。
嬿婉伏在他手臂,一片小女儿撒娇的语气:“皇上叹气,是臣妾服侍的不好吗?”
皇帝笑着搂过她,见怀中人乌黑青丝在自己臂间曲出柔和优美的弧度,轻嗅道:“朕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贪恋枕边香的一日。"
嬿婉悄悄地瞥一眼皇帝,见他眉眼间都是沉醉的笑意,便笑道:"看来臣妾这个新欢是不能得皇上专宠了。"
"张弛有度,才能长久。"
嬿婉柔蜜蜜道:"臣妾明白了,臣妾就在碎玉轩等皇上。"
"朕知道你懂事,改日会去看你。"
次日循例去给皇后请安,嬿婉到的时候大半嫔妃已在。依礼见过,便到了自己的位次坐下。
不料丽嫔忽然开口问道:“安常在给皇后娘娘请安一向早得很,今日怎么却迟了,当真是希罕。”
嬿婉只道:“众位姐姐勤勉。”
却没有应迟了那一句,不过她有些不明白丽嫔为什么要拿这个说事,若论华妃可是经常晚到的,不过今日倒是难得来的早。
丽嫔冷冷一笑:"安常在连日伺候圣驾难免劳累,哪里像我们这些人不用侍驾那样清闲。”
嬿婉只是安分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默默低头。心中无半点波动。丽嫔这样说话比自然是比在场其他人露骨,但对她而言还算文雅。所以她还能得出如今宫中的妃嫔素质涵养大都不错的结论。
皇后沉着脸说道:"丽嫔侍奉圣驾也不短了,应当知道知非礼勿言四字。”
随后又讲了一堆皇上操劳国事,政务繁忙。妃嫔当恪守本分,不可争风吃醋云云。
一众妃嫔也只能起身福礼,表示受教。
待散了以后,嬿婉同眉庄一起走到御花园。只见她嘴唇微微一动,似乎想说什么。但她终究没有说出来,只是先带人回去了。
京城的天气,过了十月中旬,便是一日比一日更冷了。御花园中菊花大多已经撤去,留下的几盆,也常常是风一吹满地花瓣堆积。
嬿婉瞧着花落,心中却很是愉悦。如今这宫里花开花落自又时,没有人能一支独秀。她觉得挺好。
往下的日子,皇帝在皇后,华妃宫里各歇了两夜,之后皇帝便是随性翻着牌子,细数下来,也不过两三日才一次。但沈眉庄,富察贵人,欣常在……也真可谓是雨露均沾,新欢旧爱都不辜负。
宫中也好似和平下来,皇帝走进谁的宫殿了,那得宠的人的楼台灯火也格外明艳些。一众妃嫔心酸醋意都是看得见的,也越发有了盼望。
而嬿婉则颇有兴致的让人支起了绣架,说起来她曾经为了摆脱粗浅的评价,学了很多东西琴棋书画,诗词歌舞……或许是用心,也或许是歌舞,哪怕再差的底子,最终也都学的似模似样。
可却少有学的精的,毕竟她要忧虑的事情太多,少有闲适的时间。可如今却是有一手精湛的绣艺,也难免有些技痒。
临近冬日,她自然绣的是白雪红梅。刚一入冬,她的屋中已经换上四扇的紫檀木底座的梅花刺绣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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