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这个家伙,会变成我的学长……”越前郁闷。
“因为你还差的远呢。哈哈哈哈,跳级很正常吧。”
“那些事不是你做的对吗,千野君。”
“龙马,”
省略
下课。
“听说你和网球部的桃城打了一场,干得不错哟,越前,外旋发球,漂亮的球技。”千野拍了拍越前的肩。
“这是嘲讽吗,千野君。我在捡球的日子里从部门的同学们口中也知道了很多千野君臭名昭彰的事迹,那真的是你吗?”越前一副欠揍的样子。
“你这个家伙,不要一幅你是否被夺舍了的怀疑的表情啊喂,高低我是你学长。”千野从后用力拍了一下越前。
“身体好了嘛。三日之约,千野君。”
“嗯哼,你有没有听到刚刚有人在说话?”
“千野君!”
教室内。
“手冢,你怎么看?”龙崎教练语重心长。
“我绝不允许这样的人进我的部门,即使他救了您的亲人。”手冢的镜片反着光,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手边的分组名单。
桃城:“他在青年赛和越前对上打得很漂亮。”
“我不反对他再次入部的唯一条件就是,他能得到所有人的原谅,显然,不可能。”手冢整理了手上的表格,交到龙崎面前,果断踏步出门。
“欸,走了。年轻人,性子真急。”
“教练,您是真的认真考虑让千野透加入这次的正选赛吗?”
“为了这件事,我很为难呐,桃城。”
桃城看了眼自己的脚,正色道:“教练,我知道,他的球技很不错。但他行为恶劣,我想任何人都无法原谅他。如果这都可以被原谅,那么经理算什么,她昨天才睁眼,今天才转入普通病房,接下来,等着她的陆陆续续四五场小手术。我的脚倒没什么,我有这个选择去原谅他的恶意,但经理……教练,这样的一个人,放进队里,如果他入了正选,我很难说服我自己……”
“桃城……”
“你学什么学,这里不是你这个一年级撒野的地方。”荒井拽起龙马,举高。
二三年级在训练场里练球,大石见荒井故意找一年生的麻烦,故意打偏了一个网球。面对飞来的黄色物体,越前一拍打进框内。
荒井气急败坏,直接动手。
于是有了可怜的越前惨遭欺凌的一幕。
这时,一个人走了进来。
“在球场里做什么,不用训练吗?吵吵闹闹的,你们俩个,出去,跑十圈。大家开始热身,热身结束后二三年级进球场,一年级准备捡球,完毕。”
“可恶。”荒井盯着越前独特的网球包,心生一计。
这边,罚跑完的越前四处找自己的拍子。
“新人,你连拍都不带,看样子也不怎么想练习。一进来就搞特殊,我和你打一场也无所谓,不过,你没有球拍的话,用这把多余的。”荒井扔过一把破烂的旧拍。
“荒井,我记得我说过,这个家伙,是我罩着的人,对吧。”千野背着越前被藏起的网球袋走过来。
“千、千野透,是千野学长,快跑。”
不远处,菊丸:“千野透,这个家伙,还敢出现在网球部!”
大石不动声色,拦住菊丸:“别动,我们先看着。”
“千野君?”越前拿着被荒井换掉的破球拍,疑惑地看向明显不对劲的千野透。
“三日之约”他冷笑了一声,从鼻音里出来的“呵呵”凉淡阴冷,“今天,我们提前完成这场约定,如何,越前龙马。”
千野透一步一步逼近,压迫感十足。
远处的正选们。
“他该不会故意在部长出去的时间里进来捣乱的吧。”菊丸认真地盯着。
不二笑眯眯道:“部长快回来了。”
“来。”千野利落地打开网球包,挑了一把拍子,将包扔在越前面前。
“好。”越前握拍。
“你的控球能力很强,越前,我们前不久刚打过一场,你也知道,外旋发球、吊短球,唬唬这帮场外人而已,拿出你的实力,越前,不然,我回去又要被骂欺负小孩子咯。还有,上次就想说的一句话,你的球打得,真烂。”
越前紧了紧握拍的左手,眼中燃起了火光。
“周助,我们不去阻止真的没事吗?再这么打下去那个小不点会受伤的。”
不二睁着眼顺走菊丸手里的球拍和球,正打算发球中断两人的比赛。
“千野透!”海棠一入场就看到场内单方面凌虐输出的某人。
“走,拦住海棠!”不二正色。
“千野透,你还敢进网球部。经理至今还生死不明,你亲姐姐被你害到躺在医院,你还有脸在部门里继续打暴力网球。”
海棠的速度很快,千野透愣了个神,不知怎的,整个人待在原地一动不动。
越前在另一边狼狈还击没有喘息,这一击没有被对面打回来,正好打中呆滞的千野透侧脑。
嘶。
千野透捂着脑袋和心脏跑了出去。
怎么回事?
握拍在原地的越前迷茫了。
几天前,他和千野透在美国洛杉矶打了最后一场青年赛,虽然也是单方面被碾压,但那时的对方,球风与今日的完全不同路。
今天的前辈,让他有一种,前辈被什么怪东西附身了的感觉。
所以,作恶多端,是真的。
一票子正选队员围过来,把龙马围进了医务室,在一旁噤声的海棠被不二和大石领着到部长那里。
一瞬间,好像在做梦一样。
这种做梦的感觉一直维持着他到了部活结束。
回家路上。
越前再一次看到了千野。
千野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头小心倚着椅靠,已经被包扎过了的样子。
只是那几层绷带下,隐隐还在渗血。
绷带结尾乱打的蝴蝶结带乱了,整得主人跟只垂耳兔一样。包着绷带的千野半伏在长椅上,就像一只纯白的小动物,安良,无害且乖巧。
几只鸟雀叽叽喳喳落在他四周,有一只跳到他的身上。千野并不在意一只长尾鸟用翅膀拍打他的脑袋。
暮色已至,阳光不再落到身上。
他注意到越前拎着包冷酷的身影,欲言又止。
龙马虚手赶走了鸟雀。
“千野君,”越前不知道该说什么,反复在唇边嚼字,也只透了一句“前辈”。
千野笑了,笑得怪凄惨的。
越前默默坐到他的身边。
“对不起,越前。”千野沉默了很久,只说了道歉。
“三日之约,还算吗?”越前问。
千野展眉:“算的,很抱歉今天让你受了伤,对不起,龙马。”
越前默默坐在边上,良久,才说“没关系”。
“等你挑战我,龙马,你准备好了,我就应战。”千野的话因为受伤的缘故变得软软糯糯的。
越前回了个沉闷的“嗯嗯”。
千野可算是良心停止了不安,整个人松懈下来,迷迷糊糊坐着睡死过去。
身边的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用翅膀拍打他的外衣,催促他的着急样子。
“呼~”越前想了又想,尝试把人背起来,又觉得不妥,半拖半拉把人带回家去。
虽然什么也不知道,但他相信,千野君是个好人。
啧,透君,好轻。
果然,还差得很远呢。
越前对比了一下自己的身板,自信吐槽。
透……
医院,一个长发的漂亮女孩子哀伤地望向窗外的归鸟,醒了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我不会让他有再踏进网球部的机会的。”手冢清声,冷冽如寒水。
“喂,青学网球部的部长,本大爷来必须和你谈一下千野透的事。”迹部也非常头疼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一方面,他对替他上场挨打的女孩子的病情表示担忧,另一方面,那个四处约人打暴力网球的家伙现在成了各个校区最头疼的存在。
他绝对会被寻仇的。
迹部如是想。
打暴力网球就算了,还打假赛。
不对,两个是相同性质级别的仇恶度。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就这个一个人,怎么做到居然能挑衅到全市区的学校学生这种事情。
甚至,连亲生姐姐下手都不留情。
迹部看了眼病床上的千野静,在内心摇了摇头,沉沉叹了口气。
“喂,老头子,搭把手。”
“青少年,居然也有带朋友回家的一天。你的小朋友怎么了,需要老头子帮你叫辆救护车吗?”从杂志里抬头,看到自家崽子拖着一个少年进屋的南次郎此刻的心情是新奇。
“白痴,他都已经包扎好了。”龙马面无表情。
南次郎轻轻松松将睡着的小朋友安置进自家儿子房间,冒死谏问 :“他住你的房间,你晚上睡哪里?”
“你可以出去了,老头。”龙马向南次郎投来了一个“你是否清醒”的臭屁眼神。
切,还是那么的不可爱的一个小鬼。
南次郎骂骂咧咧出了儿子的房间。
是夜。
龙马小少年想着白天从同学间的八卦获得的信息难一入眠。
睡在他边上的千野前辈倒很是乖巧,月光柔柔打在他白净的面颊上,像是照亮一层凝脂,反着柔和、绵腻的光,一派岁月静好,没有下午打球那股子肃杀气息。
睡着了的千野透中规中矩地躺着,时不时蹙眉,他不会翻身,也不会发出特别大的声响,只是那双手总是从胸前移到侧边去,又从侧边移到胸前。
这个动作,让龙马有股子熟悉劲头,但他想了很久,也没从贫乏的记忆里翻出点一二。
想不到,就睡觉。
凡事以网球为第一顺位的少年直男闭眼。
“小千野。”
“你是?”
“我就是你。”
“不,你不是我。我,是缚灵神,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出现在了世间。”
邪神笑了,不再继续逗弄他的亲仆。
“小千野,你是我的召唤灵,所以,你要以我,你的主人,为最高优先级。”
“你,会害我吗?”
“不,小千野,我是你的主人,无条件相信你的主人,这是契约第一条。何况,一个精明能干且空前优越的君主不会无故害他最忠诚的奴仆。”
“师傅说,魔鬼最擅长的把戏,是诱骗。还有,我不是奴仆。”千野撇了撇嘴,不开心。
“师傅也说,魔鬼最喜欢骗的,是纯良的神,小千野,你是一个纯良的缚灵神吗?”
“……我不是,我是最聪明的、最顶尖的。”
“这就对了,小千野。你看,我没有骗你。”
“你为什么要害他们?”
“小千野,我没有害他们。他们本来会永久地失去生命,你想救他们,可你救他们,你会消散神格。我巧妙地改变了他们命运的一小部分。他们都活着,以受些不痛不痒的伤为代价,这是趟血赚的买卖。你看,魔鬼是不会费尽心思让人活命的,所以我不是。而且,我比任何人,都懂得珍惜你,我最亲爱的仆役。并且,你的感受会被考虑进我所有的行事计划里。你应该以有我这样体恤下属的主人而感到骄傲并且更加无条件地亲近你亲爱的关切着的你永远至高无上的主人。”
“你为什么要把姐姐打成那个样子……还有他们。”
“小千野,我爱你,不代表我可以纵容你,更不代表你可以借我爱你的名义伤害我。”
“我不愿伤害任何一个人。”
“不,小千野,你在伤害我。你庇佑他们,你的神格消逝,我的神格就会日趋强大。你答应过我,会和我一起同生同长,辅助我的神格,直到它成为新的道!你食言了。所以,我来替你做一些你不愿做的事,我在保护你,小千野。当然,我也维护我的基本权益。”
“那龙马……”
“你们做了个约定,小千野,一个让人嫉妒的约定。你不觉得你的行为无异于恶性出轨?我有权利不接受你对我的背叛,我更有权利惩罚你。而我,对你我怀抱以最大的宽容。你要身体的控制权,我给你,你要改命,我也陪你。可你总是不懂我的心,你总是在做着一些伤害我的事。没有哪个虔诚的仆人像你一样对主人百般任性,也没有哪位伟大的君王像我一样对你舍予过分仁慈。”
“对不起,邪神大人。”
“小千野,我原谅你,你总教我不忍心。”
邪神大人……
“喂,醒醒,千野君。”
什么邪神大人,乱七八糟的,看不出千野君还有这么中二的一面。
越前揉了揉满头睡得糟乱的头发,眼中晨起的水雾还未完全散去。
“唔~头、好痛。”千野透难受地蜷曲身子。
“千野前辈……”龙马担忧地望向千野透,还未来得及吐槽千野头痛为什么手往胸前捂而不是往头。
“小子,原来是你。”千野睁开眼睛,缓缓坐直,一股凶煞杀伐之力扑面而来。
“你是谁?”
“呵。”千野转转手指头,一股威压降至,压到龙马喘不过气。
濒死关头,千野捂住头用手用力砸。
“小千野,别生气,我这就回去,不要伤害自己。”千野透轻声讨饶,转息之间,坐直了的半边身体趴趴瘫软回床上。
“唔~头、真的好痛,龙马?”
“嗯,是我,千野君。”越前一脸严肃。
“越前君刚起床的样子真可爱。”千野笑着摸了摸越前头上倒不掉的呆毛。
什么嘛,千野君先前那么靠谱的样子,原来全是装出来的。
越前少年无大语。
“龙马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呐,居然把我带回家。”千野笑眯眯。
越前扭过头不说话,傲娇的样子又逗乐了恶趣味上头的千野透。
“喵~”
“卡鲁宾!”一只肥胖的猫咪踩着脚进屋巡视,跳到龙马怀里,瞪大一双猫眼注视着千野。
千野透新奇地看了看大的猫眼,转过视线看了看小的猫眼,噗嗤一声笑了。他低下脑袋凑到卡鲁宾浑圆的猫脑袋边,轻顺地蹭了蹭。
“喵!”卡鲁宾瞬间炸毛,一整只猫跳得老高,又羞又赧又怒地瞪着面前的小神明。
“嘶,好痛。”千野头上的绷带在打闹中散了。
“呐~总感觉,好像,认识龙马很久的样子。”不靠谱神明不靠谱发言。
越前认真地看着千野,顿了顿,遗憾道:“看样子前辈目前不能和我认真打一场了。”
千野尬笑。
“看,千野学长。”
“闭嘴,赶紧走。不想倒霉的话就离他远一点。”
“啊?为什么,他看起来很好看。”
“你疯了?他是个魔鬼!不要被他的外表欺诈了。希望他没有注意到我们,不然今天我们都得被教训。”
“啊咧,但末……”
“但末什么但末,这位可是一个不开心就能打遍市内网球高手的混世魔王。”
“我听说是学长暗恋网球部的某位,被拒绝后恼羞成怒,报复所有打网球的人。经理去阻止也没成,天呐,那可是他亲姐姐,真的下去手了?”
“小点声,学校里不能讨论这位,他、是、个、禁、忌!万一被激进的同学听到,我们可是会一并被揍的。”
“前些天因为讨论这件事在放学后被低年级拖进小树林打的学长们?走在他旁边的是不是那个嚣张的一年级生?胆子可真大。”
“嘘,祸从口出,谨言慎行。”
“送到这吧,龙马,学长只是伤了脑袋,不是失了智。”
“你……”
“安啦安啦,承蒙你的照顾了,后辈。”千野郑重鞠躬,拎着书包扬长而去。
“你走错路了,笨蛋……”
越前在原地说出了被堵的话,懊恼地离开。
班级。
“千野透!我哥哥还在医院复诊!”
“可恶,他竟然还敢回来上课。”
“……”情况不妙。
迷茫神迷茫于四周的仇恨与怒火。
几个想要动手的同学被班委拦住,意外的,一本厚厚的教辅砸中了千野的脑袋,正巧在昨天的伤口,血从痂口崩出。
“唔~”千野忍住嘤咛,眼前一片黑暗,浓雾的阴影包裹了他的眼睛。
教室内,邪神杀气大开,捡起地上的教辅,手掌并拢,捏得纸业咯吱咯吱作响。
他控制不住胸中澎湃的怒气,忍着头上剧痛,高高举起书,目光如炬,狠狠砸在地上。
书本触碰地面,炸开了极其响亮的声音,书脊撕裂,纸张摩擦纸张。
刹那升腾起的肃穆之气震慑了所有人。
千野没有作任何多余的动作,坐回座位,从书包中翻找教材,自习起来。
叮铃铃~上课铃响。
“竹内同学,怎么站着?”
“老、老师,对不起,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想、想请假。”全班的目光第一个投向收起教辅材料的千野,千野慢悠悠地转过头,阴恻恻地怀顾四周,最后,像蛇一样,盯了竹内几秒,事不关己地转回头翻开教材等待上课,修长白皙的手摸着笔,一副随时开记的模样。
“竹内同学,老师的批假条所剩无几了。”天井小姐挑眉,“请坐回你的座位,下面,我们开始今日的课程。对了,欢迎千野君回国,听说千野君这次在美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大家恭喜一下,同学们都再接再厉。”
整齐划一的掌声响起,落下。
竹内打着腿颤坐回座位,不敢再看向千野的位置,又忍不住偷瞄。
只有他自己知道,有那么一瞬间,千野的目光,满贯足以洞穿他的杀意,仿佛一位久居高位的君主,睥睨蝼蚁,生杀予夺,去留随意。
他不安地看着千野的后脑勺,血渐渐沁透了白色的绷带,随着课堂时间缓慢的流逝,凝固。血的主人端坐在前方,手随着老师的停顿有节奏地忙碌着。
一天,直到下午各自参加部活的点,他都在担惊受怕着。
千野透早就因为暴力网球的事被网球部退部,也不知道他递交的入部申请有没有得到批准。
不过,看样子,他下午大概率是不会去网球部自讨没趣。
他一直坐在座位上认真地写着东西,写完一本又一本,拿完教辅拿课本,拿完课本拿笔记本。是他从没有见过的恐怖样子,那个样子,与其说是在认真学习,倒不如说,像是在运筹帷幄地图谋什么。怪不得,他的妹妹,从上次那件事之后,仿佛陷入了魔怔。
竹内颤颤巍巍走到千野的课桌旁,看见千野自如地在笔记本上做记号。
千野透冷冷抬头。
完了,被蛇盯上了。
竹内手都发了抖,摸在书包袋上。
“对、对不起,千野君,您、您的伤……”
千野的眸子一闪而逝一抹血腥,一眨眼消失得干干净净只留下冷到刺骨的寒意,他点了点头,示意事过。
竹内如获大赦,拔腿跑了出去。
邪神千野一个人在教室留了很晚,等到打扫教室的同学即将来到的点上,他才起身离开。
邪神大人时至今日,心中涌起一股百般复杂的情绪,悔恨。
他在帮总是为了学习而困扰的白痴神做笔记记号的时候思索了很多,他想,也许他之前,不该逆着那个傻瓜的意志,顺应自己的怒火,做下了会给白痴仆从带来麻烦的事。
但转念一想到这个格外纯良的家伙会为了一帮不知感恩的人世牛马给出庇佑,消散养了数千年的神格,心中便无比怖惧。
如今,他的力量日益强盛,已到达顶峰。
而缚灵神的力量弱到屏息都难以摸索一缕。
如今他掌控这具身体轻而易举。
缚灵神再也无力同他争夺控制权,只能这样通过屡次透支神格的力量,或者通过一遍一遍的哀求。
无所不能的邪神有了自己的心事,重重的,压得他沉默又沉默。
我的小千野……
邪神千野摊开双手,神色晦暗不明。
“那万一……千野姐弟碰面会怎么样?”
“哇擦擦擦擦,千野学姐怎么过来了,完蛋,网球部集结训练,仇人碰仇人,少不了一阵血雨腥风。”
“团宠遇团厌,刺激。”
“千野透!”
魔鬼的人设目前由主角纯恶一面的精神分裂体改为导致主角穿越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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