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洋:那以后,我陪你养呗?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手正被他抓着,力度不大不小,他的大手正好包住。
木子洋依然是笑眯眯盯着我看,有那么会儿的失神让我似乎回到从前,那个你侬我侬卿卿我我的夫妇时期。
林槭杪又不是你的孩子,别打他主意...
我略显单薄地敷衍着抽出我的手,怕再次被夺走,索性挥起菜刀朝鸡腿肉下手,一头又自顾不暇地让木子洋赶紧出去。
林槭杪你先出去,等会儿开饭。
木子洋:行!
木子洋还是笑嘻嘻,好像是笃定了涛涛的身世,面容带着莫名的自信。
这顿饭我做的很慢,一方面是害怕面对客厅里坐着的男人,一方面是愧于涛涛。
等饭菜上齐,我才舍得叫涛涛来饭桌,而木子洋就只是不紧不慢地端详着我,看我来回穿梭在餐厅与厨房,却又没有一丝要帮忙的意味。
入座后,涛涛熟练地为我们盛了饭。
林槭杪要喝点什么吗?
我象征性地问了问作为客人到访的木子洋。
他微笑着摇摇头,也不说点什么,多看还觉得有一丝油腻。
木子洋:还真有种一家三口的感觉...
木子洋喃喃着,我坐他对面,趁着舀汤的空挡听到了这句话,有点楞但也不好多说句什么。
确实眼前的场景让我遐想了很多年,我买菜做饭,丈夫清闲地坐在客厅,或是看电视或是玩手机,儿子则闷在屋子里看书。
晚饭结束后,木子洋忽然打了鸡血似的要帮忙洗碗,我也不阻挠,碗筷盘子一扔就安逸地缩进沙发煲剧。
门口有叮叮当当的钥匙开门声,是妈回来了。
妈:槭杪,家里有客人啊?
妈打量了一下玄关处的一双男士皮鞋。
林槭杪嗯...在厨房洗碗。
我看剧正入迷,心不在焉地回答了妈。
妈:你怎么让客人去洗碗?
妈又开始喋喋不休了,我听的有些躁意,索性把电视音量调大,屋里只能听到妈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正急匆匆往厨房走去。
妈:是小洋啊?
见到厨房里洗碗洗的正起劲的木子洋,妈有些欣喜。
木子洋:伯母好。
木子洋乖巧地冲妈打了招呼。
妈:你别洗了,让你洗碗怎么好意思。
妈:我让槭杪过来洗。
妈:槭杪!
木子洋:哎呀不用了伯母,我吃了你们家饭,洗洗碗也是应该的。
木子洋讨好似得向妈发射糖心炮弹。妈见了他那个欢喜啊,简直忘了亲女儿。
妈:那我让槭杪过来和你一起洗。
说着,妈把我从沙发拽起来,推进厨房。
妈:去帮小洋一起洗!
我懒懒散散地爬起来,极度嫌弃正在洗碗的木子洋。我从厨房门口瞥见木子洋挂着粉色围裙,带着居家紫色皮手套,挽着袖子,看背影完全让我提不上兴趣。
迫于妈的压力,我还是象征性地走过去。
林槭杪我来吧。
说完,我往木子洋边上站一站,他也挪了挪位置给我,冲我笑了一下。
木子洋:那你把那些冲干净吧。
木子洋用眼神指了指旁边几个锃亮的碗碟,那些大概是已经洗刷完毕的。
我一个个抓起它们,在右边的水槽随意冲洗一下。
木子洋:一起洗碗也蛮好玩的嘛。
木子洋又嘟囔一句,我假装没听到,哗哗的水声掩饰了我心里的悸动。
其实穿围裙的男孩子也蛮帅的嘛,我偷偷瞟了眼比我高出一个头的木子洋,他的嘴角勾着笑意,让我也情不自禁心里抹上蜜。
妈:小洋啊,今晚住我们这儿吧?
妈倚在厨房的木门旁,满意地冲木子洋笑。
木子洋:不了伯母,我订了酒店,明天就会北京了。
木子洋礼貌地回过头对妈解释。
妈:这么急啊~
妈惋惜地叹了口气。
木子洋也做出惋惜的表情,而后又说。
木子洋:下次我还会来看伯母的。
妈:那一定要来啊!
——
灵超看着木子洋拖着行李箱进了公司,还来不及回自己家,腾出空去搭了把手。
灵超:洋哥,这个假期你怎么过的啊?
木子洋:小孩子不要打听!
木子洋一脸欠揍地抿着嘴笑,笑的一颤一颤地。
灵超:切,我还不想知道呢!
灵超贼兮兮把手塞进木子洋的胳肢窝,木子洋被挠的厉害只得无奈地锁着脖子,但仍是抿嘴笑。
灵超:你个油腻男!
灵超:对了,那个谢遥,听说出狱了。
灵超若无其事地把脚挂在沙发面前的榻上,手枕在头后,舒舒服服得抖擞着身子。
木子洋:谁?
木子洋正往嘴里塞着零食,认真看着电脑前剪辑过的ONER小日常。
灵超:就宇安之前TBT那个队长。
木子洋:这样子...
木子洋不想再与那个男人有过多接触,只当听听过。
谢遥,因早年使用违禁毒品还散布不实言论,被送进了北京的局子里。出狱的那天,里面的人没好气地为他办置好手续。谢遥顶着很久未打理的发型,鼻翼下一圈沧桑得发青的胡子,从那个束缚了他八年的局子里出来了。
只是八年,让一个只比灵超大两个月的他蹉跎了十几二十年,望着北京的天,他有些怅然若失。
谢遥深吸一口气,目光聚集到车站上的广告牌,上面画着的正是木子洋和灵超近期一起代言莎普爱思蒸汽眼罩。
谢遥:木子洋?
谢遥若有所思地盯着广告牌上的木子洋,嘴角微微上斜角度,歪了歪头。
谢遥:你给我等着...
——
姚弛:宇安前辈,你教我跳舞吧。
宇安:不用叫我前辈,我还比你小三年呢。
姚弛紧抓着刚从练习室出来的宇安不放,露着他的一排大白牙。
宇安:你签的不是歌手吗,怎么忽然想学舞蹈了?
姚弛:我这不是想让自己变得更多才多艺嘛!
姚弛:你们跳舞的都太有魅力了,我得抓紧赶上你们。
宇安鸡贼地看着姚弛,一脸八卦的表情。
宇安:懂了懂了,给江槐姐看的吧?
江槐:啊?
江槐刚巧路过,听到有人在谈论自己,立马凑了过去。
姚弛:没什么没什么!嘿嘿
姚弛只得捂住宇安的嘴,恶狠狠地冲他挤眉弄眼半天。
好不容易才被放开了,宇安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地答道。
宇安:姚弛向我请教跳舞呢。
江槐:加油!我看好你!
江槐满意地拍了拍姚弛的肩。这倒是让姚弛更紧张了,得到了江槐的期待同时也有了更多压力。
宇安:加油!我也看好你!
宇安故意学着江槐的语调说话,阴阳怪气地,惹得姚弛气鼓鼓又不敢多言。
——
自从木子洋来过后,妈三天两头让我联络他,我都敷衍着答应了,而事实上,我从未将他移出通讯录黑名单,也删除了所有社交联系。
导游工作我已经混的如鱼得水,生活质量也蒸蒸日上,涛涛的成绩在班级名列前茅,妈平日里搓搓麻将打打牌日子也滋润的不行。即使没有异性的润色,我的生活也是实打实的小康。
他们于我来说已成为可有可无的存在,只要他们不招惹我,我也不愿将就他们。
但事实就是,他们依然偶尔出现在我的梦中,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努力用繁琐的工作填满空隙,但总有一些情况会不自主想起那些往事。
我的工作基本分配在本省,这一场北京故宫之旅是工作室新开辟的线路,因为江浙地带老外多,又不甘待在这江南水乡,偏偏愿意去更远的故都京城。
考虑到我的外语水平在工作室里数一数二,他们毫不犹豫地推荐了我。
那么北京,我只得硬着头皮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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