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槭杪我想和你们拍合照!
十七八岁的我还扎着疏散的低马尾,身穿学院风海军领雪纺裙。
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偶像ONER,我的心情像仙女在天池翩翩起舞。
四个男孩,大不了我多少,最小的一个是灵超,只比我大了五个月。最大的叫岳岳,九年的差距也没有养出三个代沟。
林槭杪拍照!拍照!
我挥舞着手臂,冲着面前的四子大喊。
这是我最义无反顾的年华,可以没有顾及地表达我的想法。
木子洋:可以啊小妹!
木子洋朝我的方向看过来,脸上带着宠溺的笑容。顺势拉着岳岳背过身子来看我。
灵超也兴奋地朝我方向走来,一把取走我举起的手机。
灵超:是用你的手机吗?
灵超嘴边勾着笑,虽然是大我几月的哥哥,我还是忍不住戳了戳灵超的脸,窃窃一笑。
林槭杪是啊,嘿嘿。
有专门来拍照的工作人员。
我在ONER的宣传照面前寻找最合适的位置,尽量不盖住他们的脸。他们向我款款走来,眼前走来的四子顷刻之间化为三子,我发愣地揉了揉眼睛,卜凡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焦急地偏过头去寻找宣传照上的卜凡,他的位置上已经变成一片空白,岳岳右手还搭在灵超的肩上,左手却在半空悬着,发怵得很。
三子仍是少年样,面露笑容朝这儿走来,木子洋站在最中间,狠狠地贴住我,还把手环在我的脖子上,我不好意思地抬头对上木子洋弯成一道月牙的眼,他也这么看着我。
林槭杪卜凡呢?
我小心翼翼地问出口?
岳岳:卜凡?是个人名吗?
岳岳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又急切地寻找最佳位置摆拍。
灵超:还蛮好听哈哈哈哈。
木子洋:离小妹远点!
木子洋把灵超往旁边挪了挪,笑嘻嘻地冲他吼着。
三子立马笑成一团。
他们不认识卜凡吗?
ONER?没有卜凡?可他刚刚明明还在这。
陈博文:好了准备好pose,我要拍啦!
博文熟门熟路地摆弄着我的手机,我好似从玻璃摄像头的反光处看到一旁不敢吱声的卜凡。
“咔嚓”。镜头拍下了我那一刻的诧异与惊恐。
照片很诡异,木子洋和我在最中间,他笑的很开怀,把我紧紧搂在怀里。灵超和岳岳也试图挨近我们。照片的一大块留白处正好是身后宣传照上卜凡应在的位置,隐隐约约的好像有个透明人站在那里傻笑。
——
一瞬间,我惊醒了。原来是梦。
他们怎么可能会忘记卜凡呢?
我掏出手机,相册第一张照片,居然是刚刚梦里的合照。
放大了看,合照上的我是作为幸运观众有幸上场与他们亲密接触,只是我这一脸惊悚的表情着实让我出戏。还有,刚刚那个不应该是梦吗?
我环顾了一下周围,是一个无人的化妆室,台面上还有很多没能及时清理的化妆残渣。这个化妆室我没什么印象,但我还是从容地拨开盖在身上的薄毯起身了。
林槭杪请问这是谁的化妆室?
门口有一个身着橙色马甲的清洁工,我稍稍弯下腰礼貌询问她。
清洁工:这儿啊,是今天来彩排五四晚会的坤音三子。
林槭杪坤音三子?
我愣了愣,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清洁工:对啊,你不认识坤音三子吗?这几个小年轻人还蛮好的。
清洁工乐呵着点点头,看来是真的对他们很满意。
林槭杪啊谢谢阿姨,我先走了。
我像发了疯一般跑出后台,这儿离舞台没多远,我找了个音响后悄悄躲着看。
舞台上的他们穿着耀眼的打歌服,流利地做着练习了无数遍的舞蹈动作,因为光线太暗再加上轻度近视,我只得眯着眼数出台上人的数量。
“一”“二”“三”……
只有三个人,穿着相同的打歌服在台上举着话筒,做着动作。
台上的伴舞很多,花花绿绿的,围成各色的花朵,我不死心地在伴舞群里找卜凡,望眼欲穿依然没有结果。
林槭杪卜凡!
我在黑暗之中歇斯底里。
林槭杪卜凡!你们没有人认识卜凡吗!
无人回应。
我像饿狼般的逃出会场,会场外是一片山水,远远的金色稻田好像有个高大的身影,一步步朝越来越远的地方踱步。
无边无际漫山遍野的稻田,金灿灿,闪闪发光,远处的人也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和稻田完全不冲突,像是那美极了的无限鎏金。
天际渐渐暗淡,由雾蓝转为鎏金色,与天地相融,骄傲地肆意妄为。眼前的男人越来越混沌越来越迷茫了。
但我还是义无反顾地冲上去,在他的身后拼命喊着。
林槭杪卜凡!
林槭杪卜凡!回来!
男人震住了,缓缓偏过头来。
金光像一块布袋,拐着男人的头顶,叫嚣着。我认出来他。他那勾人的眼神朝我看来,带着无尽的惆怅。
卜凡:你……还认识我?
林槭杪我怎么能不认识你!你是ONER的卜凡,我们最A的大活宝!
我吃力地扯着卜凡的后背,那道光像是吃人的恶魔在一点点吞噬卜凡,我只能用脚掂在稻田里,那半双暴露在金光里的小手已经变得透明。
卜凡:你放手吧,没人会记住我的。
卜凡哀怨地对着我叹息,一点点将我扯在他身上的手抹去。
林槭杪不!我要把你带回去,我不可能让他们忘记你!
卜凡:你放了我吧。是我抛弃了他们!
一瞬间,金光反照,卜凡消失在我眼前。混沌的天际敞亮开,逐渐恢复雾蓝。
林槭杪卜凡!你给我回来!
我无力地瘫倒在稻田里,饱满的麦穗惹眼地晃动着,田间小虫戳动着我的膝盖。我依然跪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哭着。
——
“嘭”
床头柜上的玻璃杯碎了,满地狼藉。
我起了身,发愣地坐着。手不小心触摸到我的枕头,已经湿了一片。
回到浙江的第一夜,我做了这样一个梦中梦。是家乡的山山水水点点滴滴都让我有种陌生的熟悉感。这个空落落的小房间,藏匿着许多让人心焦的气味。
我这才真真切切地发现,ONER这个团,我这辈子不可能不在乎了。
回浙江的第一天,妈认可了涛涛的存在,我也才明白妈当时的口是心非。
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剩下的交给时间打造自己。
——
北京。
姚弛顺利和坤音娱乐签了约,考虑到姚弛在外国的经验,公司只给他准备了三个月的练习生期限。
安顿下来后,姚弛专门打电话给我报喜。
姚弛:姐,我在这边挺好的,灵超也特照顾我。
姚弛:你啥时候还来北京看看我。
林槭杪我啊,还没找工作呢!
姚弛:那简单啊,我缺个助理。
姚弛语气上扬,骄傲地不得了。
林槭杪我还是算了,你问问江槐。
姚弛:姐,其实我今天是有事跟你报备的。
林槭杪说!
姚弛:就是……
姚弛开始支支吾吾,我见他犹豫得很,直接打断了他。
林槭杪要表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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