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多云凉爽的天气,正适合出游。
南溪咬着吸管坐在公交站台下,注视着眼前车流不息的马路。耳边是汽车的鸣笛声,行人的说话声,连带着行道树枝上鸟雀清脆的啼鸣,使整个早晨都变得格外有活力。
她在等林本洋。
他的车昨天开来这里的4S店里清洗,今天他们只能多走一段路坐了公交过来。
本来爷爷要派他的司机林叔送他们过来,但林本洋一看时间,距离他们与莫黎约得会面时间还早,便拒绝了。索性带着南溪坐了公交过来。
他们上去的那一辆是几乎挤满人的公交车,尽管车内空调开着,南溪攥着扶手的手心里仍旧是冒出一层细密的湿汗。
下了车,林本洋笑称两人这是体验平民生活,惹来南溪一记白眼说一直以来高高在上的都是他,而她过得一直是平民生活。
说完这话,林本洋脸上的笑意僵了僵,到底是抿着薄唇,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
将包里的牛奶拿给她,让她在公交站等他,他便去对面取车了。
南溪喝完牛奶把盒子扔进垃圾箱里,就听见身后传来汽车的喇叭声,她下意识地避让了一下,又听得身后的喇叭声继续“滴滴”地响了两下。
她便扭头去看,一辆低调内敛的银色轿车就在公交站牌后面的道路边,停着。
见她注意过来,纪清和缓缓降下车窗,对上她惊诧的眸子。
纪清和那张俊逸温润的脸,出现在视线,南溪只觉得周围的环境一下子放空了一般,眼前只看得见他如子夜般幽深漆黑的双眼,紧紧地看着自己。
纪清和:等公交?
他温声软语,像是注入了热气,烫得她心头微微发麻。
岳南溪啊,不是……
她抿了下嘴,开始变得紧张。
岳南溪我,我在等……林本洋,他去4s店取车了……
纪清和点了下头,不由又出声道。
纪清和:要不要先上车?
南溪怔了一下,随即才弯唇笑开,回道。
岳南溪不用了,他……就快好了,4s店就在对面。
莫黎:跟她家笨羊还真是不离不弃。
莫黎在后座嘟囔一句,后车窗未开,外面的南溪并不能听到。
纪清和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略微一紧,薄唇抿了一下,再出口时,声音带了几分薄凉。
纪清和:那行吧,我们先过去。
岳南溪好,我们随后就来。
岳南溪拜拜👋
南溪笑着冲他们摆手,转身之际,胳膊上花枝划过的伤痕暴露出来,映在纪清和的眼底有烧灼一般的轻微刺痛。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再次一紧,很快就收回视线,专心开车。
这边,南溪看着他们远去的车,只觉得胳膊一痒,下意识去挠,没料想挠破了那伤口刚结的薄疤,随即指尖触及一片湿糯。她低头看去,便看到白皙的胳膊上,一条血色蜿蜒,格外触目惊心。
……
南溪正拿纸巾擦着胳膊,林本洋这厮不知道从哪忽地冒出来了。温热的手覆上她胳膊,吓得她身子剧烈一抖,猛然抬头,就看到他紧蹙的双眉之间,清冷十足。
林本洋:不是结疤了,怎么又流血了?
林本洋低叹一声,抬眸看了她一眼,忍不住摇摇头,声音清冷又无奈。
林本洋:额头上的伤刚好,胳膊上又来。你是不是非得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才满意?
岳南溪(撅嘴)我又不是故意的……
林本洋:还顶嘴?
林本洋似笑非笑地睨着她,指下的力道一点也没有松开的意思,就这么拎着她的胳膊往车上走。
林本洋:先去医院。
南溪微微挣扎,想抽开自己的胳膊,艰难出声。
岳南溪哎呀小伤口不用了,马上都要迟到了……
谁料,她话音刚落,林本洋沉下眸色,面上的柔情,明显冷却不少,说话间已隐隐含着怒气。
林本洋:小伤口不是伤?耽误几分钟怎么了?爬个破山有什么可期待的?大不了不去!
岳南溪......
印象中,在岳家,林本洋没有凶过她,也极少对她板过脸。今日,板着脸凶她,倒是第一次。
南溪抿嘴瞪着他,一阵无语,心里愤懑,却不得已被他拽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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