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枫的上半身完全往竹溪的身上靠去,身体没有半点力气。
晚岸:纱布酒精来了。
晚岸走过来,也蹲在闺女的身前,把手中的酒精纱布摆弄出来。
竹溪:叔叔,我来吧。
晚岸:不了,我来处理,你抱着她。
竹溪:好。
竹溪听话的搂住了少女的身体,低头看她。少女的重心都放在他的身上了,不轻不重的力量说明她的存在,他内心一阵躁动,然而抱着她,却有说不出的踏实之感。
晚岸:小晚,爸爸要给你涂酒精了,可能有些疼痛,你人忍住啊。
竹溪:没事的,没事的,疼你就喊出来,也可以抓着我。
竹溪几乎像在安慰一个受伤的小猫咪,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拍着她的背。
晚枫:嘶——
晚岸:疼啊?
晚岸:那我再小心点儿。
但是,每给她涂一点酒精,她的眉头就会紧缩一次。
竹溪看在眼里,心里疼痛,但除了抱着她,好像也不能帮她分担任何的疼痛。
该死,真恨不得伤口是在自己身上的。
好不容易涂完了酒精,现在爸爸开始给她缠上纱布。
晚枫继续软绵绵趴在竹溪的怀抱里,连动一下仿佛都会撕裂伤口。
晚岸:好了,终于缠好了。
晚岸长长吁了一口气,站起来,居高临下盯着两个人,竟然微微一笑。
晚岸:好了,小晚,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一点小伤口,很快就好了。
晚枫抬起头,那幽怨的小眼神好像在说:爸爸,你确定吗?
她都这么疼痛了,他竟然说这是小问题,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晚岸眨眨眼,好像在回她:确定,这本来就没有什么大问题。
他竟然耸耸肩,往外面走了。
晋锦泰:妈耶——
晋锦泰突然惨叫一声,飞奔跑出去了。
屈放:菜菜菜……
屈放语无伦次,也跑出去了。
安之好像想起了什么,也跑出去了。
原来厨房里还煮着菜,现已完全焦成一片黑炭了,就连锅都焦了一层。
厨房里充斥着一股浓烈的烧焦气味。
晋锦泰:叔叔,我们不是故意的。
屈放:叔叔,这锅,我们赔。
安之:叔叔,我们重新洗菜。
三个少年,耷拉着脑袋,晋锦泰手里拿着一个炒菜的铲子,屈放拿着一个红色的水勺子,安之身上的围裙还没有脱下。他们排排站好,就跟一群做错事的学生,等候着班主任发威。
晚岸:哈哈哈……
晚岸突然就哈哈大笑起来。
晚岸:你们这是干嘛,焦就焦了,重新做就好了,锅洗洗刷刷,完全不会损坏的,赔啥呀,你们都是客人,去吧,坐着就好,我来做饭。
屈放:别,还是我们来吧。
晋锦泰:我去洗锅。
晚岸:我去洗菜。
三个少年一哄而散。
晚岸笑着摇摇头,同时扭头想要听一下楼梯口那边的动静。
晚枫:扶我起来。
竹溪:你真的能走了?
晚枫:不能。
竹溪:……
竹溪:那你还要起来。
晚枫:可是我们这样不好。
竹溪:有什么不好?
晚枫:我是有……
竹溪:有什么?
晚枫: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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