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头,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只见爸爸和竹溪,悠然站立在二楼的露天阳台上,笑眯眯谈论着什么,目光往下看,显然在看火急火燎寻找他们的少女。
晚枫内心世界一片纷乱,现在变成微怒。既然在上面,为何不告诉一声,让她寻找得如此着急。
她转身往楼梯口走去,蹭蹭蹭上楼,小脸紧绷,气势汹汹,似乎要去讨回公道。
晚岸:怎么啦?
爸爸盯着大汗淋漓冲上来的闺女,憋着笑。
晚枫:你说呢!
晚枫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几个字。
竹溪:啊,难道可吃饭了?哎呀,叔叔,我们下去吧,您多辛苦劳作了一天,不能饿着了。
竹溪满面笑容,然而自顾自拉着晚岸,而没有给晚枫分到半点目光。
晚枫的心有些堵堵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揪着。
晚枫:还没得吃,我哥哥和弟弟还没回来。
晚枫赌气似的,狠狠瞪一眼两人,转身,扶着楼梯下去了。
闻说哥哥弟弟,竹溪眼睛亮了一下。
晚岸:那你给他们打电话,催催看,叫他们快点回来,就说家里来了客人,不能让客人等久了。
爸爸的声音追着来。
晚枫:才不!
晚枫下到楼梯最后两个台阶,脚一滑,嘭一声,摔了。屁股重重砸在倒数第二个台阶上,右脚直接滑下第一个台阶。
晚枫:啊——
她惨叫一声,只感到脚踝一阵撕裂的疼痛。
晚岸:怎么啦?
竹溪:怎么啦?
爸爸和竹溪一同跑过去,从二楼楼梯口上往下探出脑袋。
厨房里面的三格人也一同冲出来,有的手里还拿着锅碗瓢盆。
竹溪第一个噌噌噌冲下楼梯。
竹溪:没事吧,没事吧?
晚枫:有事……
晚枫双手抱着自己的右脚,眉头锁成一片沟壑,脸色变得苍白,嘴唇紧咬,眼睛流露出痛苦的表情。
竹溪:我扶你起来。
竹溪从她的腋下把手穿进去,扶着了她的身体,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试图用力把她扶起来,奈何晚枫不愿意起来,一直喊疼。
爸爸和其他三个男生都跑来,围在旁边,满脸担心。
竹溪:我看看伤哪了。
着急起来,竹溪就完全忘记了一些事儿,他直接蹲在她的身前,小心翼翼托起她的右脚。
她的由脚踝正在流血,染红了白色的裙摆和灰色的楼梯台阶。一块肉被蹭掉明显的伤口在裂开大嘴。
竹溪脸色变了。
竹溪:叔叔有酒精和纱布吗?
晚岸:有有有!
晚岸急急忙忙离开楼梯间,跑回他的房间,一会儿就把纱布和酒精拿来了。
此时,晚枫咬着嘴唇,疼痛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另外一只手抓住了竹溪的手臂,指甲掐进了他的肉里。
竹溪完全没有喊疼或者甩开,而是轻轻安慰着她。
晚枫:别怕,我在呢!
晚枫:一会儿就好了。
他的语气很轻很轻,像在哄一个受到惊吓的婴儿。
晚枫:嗯——
晚枫几乎是声音哽咽地应答一声,情绪几乎失控。万条虫子在脚踝上啃咬的感觉一阵一阵袭击着她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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