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令闻抽完一根烟,觉得心里依然闷得慌,转身回去,重新点燃了一根,又走回客厅,端起那杯酒,重新出了阳台去。
他不喜欢屋里有烟味,尽管他不定时地抽得很凶。有时候一个晚上抽一包,有时候很久都不抽。
时阅曾经说过他这种属于假抽,不上瘾。只看心情抽。
叶令闻一手烟一手酒,交替送到唇边。
阳台夜风幽冷,吹得他除了脖子,哪里都是冰凉的,手都僵硬了。
……
时阅驾车离开,白色宝马在路上与一辆车速很快的黑色奥迪擦肩而过。
黑色奥迪重新在小区外的辅道停下,刚好停在路灯下,冷黄色的光线下,露出一张英俊而暴戾的脸庞。
是刚才去而复返的的陆宸。
他已经跟了叶令闻三天了!
胸腔里燃着的炙火烧得他灼痛,痛得想毁灭一切。
叶令闻凭什么!那样狠狠搅碎了自己的一颗心后,却在这里过得那么快活潇洒!
他的这一切看似光鲜亮丽的荣耀成就,全部是踩着自己的心头残血走上来的。
从来就不喜欢男的是吗?只喜欢女的是吗?
你做梦!
陆宸下了车,看了一眼关得严实的门禁,转身往左侧走了一段,矫捷地攀爬上了很高的围墙,不顾被围墙上的不锈钢刺尖划破的手臂,翻身进了小区。
血液渗透衣服外套,顺着手腕流下来,他浑然不觉疼痛,阴狠着目光,快步走进了电梯。
跟了叶令闻几天,他已经知道了他家住8楼。尽管不知道住哪间,但是上去再说吧!
他要让那个女人看看,她跟着的男人,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
叶令闻此刻已经放下了高脚杯,因为他直接拿起了整瓶酒,餐桌上的烟也整包地放在阳台的围墙上。
他抽了半包了,胡乱抽,停不下来。酒也喝了大半瓶了,怼着瓶子吹。
身上仿佛不那么冷了。
……
陆宸拖着流血的手臂,在八楼一间一间地按门铃。
有人开了门,听他说按错了,只微笑着说没关系又关了门,有人则不耐烦地小声骂两句,有人二话不说『砰』一声关上。
整层楼28户,陆宸越往后按,嘴里的笑容越发阴狠了些。
到第26户,他抬手按住门铃没放,脸靠在自己手臂上。
这家铃声还蛮翠响的,他随意地想着。
按了半天没有人开门,是按错了,还是正忙?
他愤怒的心跳又快了一个节拍,放下手,看了一眼大门,蓦然惊讶地发现门没锁,留着一缝隙。
久远的某些记忆闪过脑海,仅仅停留了一瞬间。
那按门铃那么久没来开,着急到忘了关紧门?
叶令闻已经灌完了整瓶酒,抽了十几根烟,此刻脚步虚浮起来,脑袋懵懵的,迷蒙地脸上有堕落般的微笑。
他离开阳台回到大厅,蒙着雾气的眼眸看到门内站着一个隐约的身影,尽管跟记忆中没有完全一样,但他还是立刻就认出来了。
好梦!好幻觉!
这酒真好!
叶令闻咧嘴笑得灿烂,摇摇晃晃摸索过去,一把搂住眼前的人。
“你来啦?嗯……又高壮了些!”叶令闻抚着那张脸,“好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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