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投票统计,番外3号它来了
果然大家都爱带点荤的😼
本来是个短打,结果本性暴露越写越长
无脑甜,放心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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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让曾经栽在她苗刀下的各路人物见到如今她被一个几岁的小团子逼到墙角,烟死死藏在身后的情景,会不会气活,顺着瀑布飘来雨村,大骂她没出息。
这是她当时第一反应。
黑瞎子和张起灵今早进山了,后天才回,大好的机会。早上两人前脚走她后脚就从床底摸出早藏好的一包烟,把房间窗户都大开。结果刚用从香案旁顺的打火机点着,送进嘴里正感受久违的辛辣和放松,就看见了门口那个她生的小间谍。
齐莺时跟只歪头小麻雀一样,倚着门框好奇地盯着自己表情怪怪的妈妈。
小丫头跟她爸可是无话不说。黑瞎子最乐意听女儿拿那浸过奶一样的甜软嗓音絮絮叨叨,说是孩子她妈小时候话少,没听够,如今总算可以补补。把她偷抽烟的行径捅出去,最多就是后天的事。
三月的大脑太久没在雨村的水汽里高速运动过,有点发涩。低头和齐莺时那汪亮的,与自己的八分相似的大眼睛对视,最终还是施展同样许久不用的演技,绽出一个温和放松的笑,朝女儿一招手。
齐莺时顿时从短暂的疑惑里走出,嗒嗒地迈起短腿跑来妈妈身边扑进她怀里,然后鼻头一皱,不满地“唔”一声,推着三月的大腿直起身退后两步。
“妈妈臭臭。”她还是皱鼻子,又添上皱眉头,夸张地扇手。
讨厌烟味也像她小时候。也不怪黑瞎子成天拿小丫头和她儿时比。
三月又是一阵努力思索,最终深吸口气,微侧过脸不看齐莺时忽闪忽闪的眼睛,心里默念着丫头对不起了,今时不同往日。妈怂。
她又正过脸朝着齐莺时笑了笑,蹲下来和她平视,手悄悄在地上把没抽几口的烟按灭,剩下的大半截烟举到齐莺时面前。
“你看,”她小幅度晃了晃烟,“妈妈刚吃了个好难吃的棒棒糖。棒棒糖棍子也好臭,是不是。”她一脸故作的嫌弃。
齐莺时从小没见过烟,颇好奇地戳了戳她手里的烟,烟身弯了弯。
“棒棒糖棍子不是硬的吗?”
“这种糖棍就是软的,所以这种棒棒糖不好吃,你以后也不要买来吃,记得。”
齐莺时”哦“了一声。孩子小,还是无条件相信妈妈,眼里的疑惑立刻消失,又颇担心地说:
“妈妈以后也不要吃了。太难吃了会想吐的。”
这是小丫头有一次品尝吴邪试做的新菜后获得的人生经验。
三月摸摸她的头,“好,不吃。棒棒糖太难闻了,妈妈要通通风,莺莺去找胖叔叔好不好?帮妈妈问问下午吃什么。”
齐莺时被妈妈捋顺了毛,乐呵呵地迎着太阳跑出门,小小一个影子随她的移动一颠一颠,最终从屋里褪干净。胖子有得是逗孩子玩的办法,小丫头去了定很久不会回来。
她的视线移回手里刚被大言不惭狡辩为棒棒糖棍的烟,想了想,还是又点着,靠在窗边三两口抽完,灰蓝雾气鬼鬼祟祟地流向天空。
烟其实早戒了。生理反应还算能克服,可那几十年来她只有烟能依靠,心理上的依赖不是能快速代谢的。怀小丫头时她和其他人都严格禁烟,为了防止她看见忍不住,几人的烟都放村里小卖部那儿存着,谁想抽根烟,要跑出家门老远蹲小卖部门口抽,回到家时身上半点烟味都不剩了。
直到临产时躺在产床上,因她第三遍讨要和惨白的脸色,黑瞎子最终吸了口烟含着来吻她。动作略急,手指却安慰地轻轻抚摸她的头,倒像她才是孩子。
唇齿厮磨,他们都闭上眼睛。九个月来第一口尼古丁渡入肺。黑瞎子的唇很干燥,是着急的。旁边的护士就捂嘴悄声地笑。
临盆时那么剧烈的痛,真是很久没受过了。痛、烟、吻、当年三种味道包裹在医院的味道里一同冲进肺腑,最终竟还是吻最浓。
孩子出生后,家里禁烟的规矩没变,那个含着烟的吻却勾回了她的瘾。可吻随时讨得到,烟不可能。
在黑瞎子那儿,她抽烟是一条绝对红线。不光是顾及她好容易养好些的身体,三月知道是她二指间飘扬出灰蓝雾气笼住脸庞时,会让黑瞎子想起很多很多年前——
那个她。
可惜她那点隐隐的骄纵也是他一手养出来的。几十年的老烟枪,忍不住几次或许也情有可原?犯了错反正是能道歉,至于道歉的代价……
抽完再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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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三月和黑瞎子领着小丫头逛超市。结账时齐莺时松开她的手跑向收银台旁挂着的几串棒棒糖,左捏捏右捏捏时,她没了曾经的感知力也预感到,要完。
齐莺时喊着:“爸爸爸爸,我们给妈妈买棒棒糖好不好?”
黑瞎子就乐,松开购物车把走上前,手指点了一下她额头,“是你自己想吃吧?”
“哪有!”齐莺时义正严词地叉腰,指向三月,“是妈妈自己买的太难吃了!妈妈上次买的棒棒糖棍子是软的,还臭,吃完屋里都是臭的。我们帮妈妈买嘛,不让妈妈再吃那种了。”
“软的棒棒糖棍?”黑瞎子挑了挑眉。
“对呀。一头黄色的,剩下是白色的,还糊了。”
好女儿。三月默默腹诽。
等齐莺时回头要妈妈帮她作证时,购物车旁已空无一人。
齐莺时喊了几声,没有应答,回头问她爸,“妈妈呢?”
黑瞎子挂着弧度不变的笑,走回去推起购物车,另一手把齐莺时抱起来。她很习惯地搂好他的脖子,眼睛发亮地看着高大的爸爸眼里的世界。
妈妈白头发,爸爸黑墨镜,小女儿活泼可爱,那儿的收银员已经习惯了这家人奇怪又幸福的搭配。齐莺时得胜将军一样坐在黑瞎子怀里和收银员打招呼,她就笑眯眯地回应,边装东西边问她:
“宝贝的漂亮妈妈这次没一起来呀?”
话音落下后东西也装好了,黑瞎子正付过钱提起袋子,闻言就又笑出声,用玩笑口吻唉声叹气地答:
“唉……她的漂亮妈妈犯错逃跑喽。”
齐莺时满眼疑惑,更紧地搂住他的脖子然后四处张望,果真还是没看见三月。
“妈妈为什么跑?”
“妈妈先回家了吧。找保护伞去了。”
“家里哪把伞叫保护伞?”
“保护伞不是伞。我的意思是,妈妈找你哑巴干爹去了。某些人以前惯着她,现在惯着她还顺带惯着你。”
“张干爹最好了。你不要背后说他哦。”齐莺时不满地撅起嘴。
“好好好,不说。我们回家找妈妈。”
齐莺时有个电话手表,平时她爸爸妈妈不给买太多零食吃,她又嘴馋,等张起灵去巡山就偷偷给他打电话。电话那头的回应多数只有一声“嗯”,等他下山回家时,手里除了野味,还提着一袋子刚被黑瞎子和三月下了禁令的薯片,水果糖,小饼干。
齐莺时会围着张起灵欢呼,不停说干爹最好了。黑瞎子就叹气,指着张起灵和三月你说看吧,拿你练的。就会惯孩子。
黑瞎子抱着她在路上走得很稳。齐莺时看着离自己好远的地面,又想起一件严重的事情。
她靠在黑瞎子怀里问:“妈妈犯错你会罚她吗?”
“会啊,犯错就是要罚的,莺莺,爸爸交给你个任务,下次妈妈再拿着……那种棒棒糖棍,你还来告诉爸爸好不好?”
“嗯!”齐莺时立即忘记对妈妈隐隐的担心,斗志满满地使劲点头,小辫子乱晃。
回去后三月果然在家,和张起灵坐在院子里一起摘豆角,动作慢得堪比绣花。黑瞎子的笑容从超市出来后就完全没变过,放下齐莺时,又走过去一下下,慢慢拍了拍三月肩膀。
三月只得回头看着黑瞎子挤出一个笑,正要说话,张起灵就出言打断,同时把一个豆角准确扔在三月面前的盆里:
“不管。”
三月立刻又回头看着张起灵,眼神询问她的保护伞如此无情地收起的原因。
“你碰烟。”
张起灵接受她的眼神成功,淡淡答,仍低头看着手中的豆角,摘菜动作甚至更加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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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齐莺时被黑瞎子送去和云彩阿姨睡了。
隔壁院里已很久没有仅两个人的时候。
小孩子确实是美好的生物。有小丫头在的时候关上门就是满屋的温馨,电视里时不时放着海绵宝宝的插曲,她几乎刚从妈妈怀里钻出来就又缠着爸爸举高高,闹累了就和妈妈去睡觉,满屋的喧闹从她入睡的那一刻起,只有门上的小风铃还悄悄唱完余音。
三月那一天基本没与自己丈夫说过话,原因是不敢往他面前凑。家里平日永远笼在一层暖黄色的氛围中,如今换成一片昏黑。
黑瞎子没开灯,直接关门,还摘了墨镜。三月深吸口气,讨好的吻在他开口前就凑了上去。
黑瞎子照单全收。他在黑暗中视物的能力没有随眼疾痊愈消失,把她讨好的情态看得一清二楚,等嘴唇稍稍分离至间隔几毫米,他嘴角的笑变了意味。
“我以为你一直那么乖,早不去想烟了。”
几乎擦着她嘴唇在说话。带笑音的谴责随呼吸灌了她满肺。
三月答不出话,索性又想加深那个吻,没想到被黑瞎子伸出二指隔在两人嘴唇间。她一下子吻到他指腹,一顿,随即竟伸出一点红得人发热的舌尖,轻轻舔了一下他指尖。
眼神里的讨好随之染成软而浓的媚。
她毕竟是妻子。比小孩子多些道歉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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