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接下来的两周里,荀念辞对于纪澈是唯恐避之而不及,也不曾再与他多说过一句话。也不知是不是天意弄人,竟叫荀念辞在这其中越陷越深。
有一天下午,荀念辞与同学吐槽困惑了她整整一节自习的数学题,正碰上纪澈和他同寝室的一个同学买完晚饭回来。
那个同学只是比较好奇的凑到荀念辞跟前瞧了一眼那题,便离开了。倒是纪澈,走到荀念辞身边,问她:“哪道题不会?我来给你讲。”荀念辞听了这话,不禁愣了愣,却还是不争气的指给了纪澈看。
原是找不到解题突破口,纪澈一番推理讲解,荀念辞不过几分钟便弄懂了整道题,讲完后,连她自己都不曾料到,她竟然朝纪澈微微一笑,语调甚是轻快的说了句:“谢谢。”
经历了这件事,荀念辞又有些微的动摇,她仍旧不明白到底是她自己的胡思乱想,还是确实如此。
直到那周留宿,荀念辞彻底动摇,将原来已然建立的差不多的防线亲手推倒。
那周他们在多媒体教室上自习,她原本是要和两个一起留宿的女同学坐在一起的,但是他们去的比较晚了,只剩下了两人桌和四人桌。两人桌那两个女同学坐了,只剩下纪澈和周临川一起坐的那张四人桌。她本想着和别班同学拼桌,吴月说:“念辞,你要不要坐到纪澈旁边去,这样也好请教问题?”
荀念辞心底一沉,转过头来,看着纪澈说:“你介意我坐这边吗?”
纪澈忙说:“不介意不介意。”说着人就往里让了让。
荀念辞也只好硬着头皮在纪澈身边坐了一个多小时,心里五味杂陈的。
晚自习的时候,座位有所变动,他们只好搬去后排的沙发软椅上上自习。她故意与纪澈隔了吴月和周临川。本以为晚自习应该不至于太不寻常,可到底还是荀念辞失算了。
她正做着化学卷子,遇到一道不大会的题目,便拿着卷子与身边的吴月商量,吴月看了看,说她也看不大明白,转头便问周临川。周临川接过卷子,看了一眼纪澈,说:“你问纪澈呗!”
荀念辞听了这话,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悄声说:“打游戏着呢,就不麻烦他了。”
周临川也只好接过卷子,才思量着,只见纪澈将手机屏幕关闭,从周临川手中夺过卷子,说:“我来看!”周临川吃惊的看了一眼纪澈,却没再说什么。
从纪澈拿到卷子到给荀念辞讲题,也不过是十几秒钟的时间,荀念辞却觉着过得有十几年那么漫长。纪澈是真的把那道题分析的条条有理,头头是道,只是荀念辞的心理作用影响她并不曾听进去几句。
讲完后,纪澈又补了句:“不会就直接问我。”说完便又打开手机继续打游戏。
荀念辞久久不曾回过神来,只是想起纪澈方才的种种反应,竟更认定了纪澈心中还是有她的一席之地的,这般下来,她荀念辞便又陷入了这个她之前苦苦挣扎的泥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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