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怎么这副表情?”
闻言,苏谛白皱着眉头转过身来,“你来干什么?”
“当然是来看看新郎官了。”
欧阳黎思嫣然一笑,迈着不缓不慢地步伐却直径略过了苏谛白。
她站在桌前,伸出手指捏起了那张漫展券。
苏谛白心下一悬,瞳孔大震,迅速伸手就要把那张漫展券抢过来。
可欧阳黎思却轻松地躲过了苏谛白的动作,微微侧身,抿唇看他,手指捏着漫展券的一角晃来晃去。
欧阳黎思见苏谛白把下唇的皮都咬出血了,就是不敢说一句话,她的嘴角处勾起一丝张扬,“怎么了,原来你也去看这种东西吗?”
这种东西。
苏谛白拧眉,“这是漫展券。”
“噢,漫展券啊,不过这似乎过期了哦。”欧阳黎思将它翻过来看了看日期,随后勾唇笑了笑,“二零二零年十一月的漫展券,距离现在都已经有四年了,苏谛白。”
欧阳黎思的一字一句都狠狠地扎在了他的心尖上,鲜血淋漓地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优雅的女人站在苏谛白的面前,她不笑的模样看上去是那么高贵冷艳。
下一秒,苏谛白的心支离破碎,落了一地的死灰。
女人将那张微微泛黄的漫展券在苏谛白的面前狠狠地攥成了一张废纸。
她随意地反手往后一扔,准确无误地投进了垃圾桶里。
“十分钟后下楼来。你可以去后花园里转换一下心情,如果巧的话,你或许还可以见到你的新娘子。”欧阳黎思道,“之后你就要来到教堂里准时进行婚礼。”
“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了。”
欧阳黎思的这句话一落下,苏谛白恍惚片刻,身前没了女人的身影,只留下一阵清脆的高跟鞋踩踏的声音。
然而欧阳黎思推开门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又冷不丁地给了苏谛白最后一击。
“不准逃婚,不听话的后果你懂的。”
最后,门被狠狠地关上了。
苏谛白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的心情,坐回了沙发上,他抬手盖住了自己视线,逼迫自己面对无尽的黑暗。
但只持续了一分多钟,苏谛白的后背便是被冷汗浸湿。
苏谛白颤抖着手,擦了擦额前的汗珠,嘴里喃喃着,“不够,不够,还是不够,这样根本无法保护小珺。”
可是,你现在都自身难保了。
是啊。
苏谛白不敢想象现在林小珺欣喜的模样,他和她做下了约定,二零二五年后再见一面,他难道要食言了吗?
那林小珺怎么办,还要让她一个人再等他多久,他一分一秒都不想让她等。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了不紧不慢的敲门声。
“苏兄苏兄,欧阳夫人让我来叫你下楼。”
苏谛白打开了门,迎面撞上来的是南宫吾那张略显紧张的面庞。
“怎么了。”
苏谛白正要淡定地关上门时,南宫吾的手却突然掺过来,凑近苏谛白的耳畔轻声道:
“后花园的最里边有一个地窖,地窖里边的东西已经被我的人搬空了,你可以顺着地窖逃到外边去,外边会有人接应你,并且你可以再也不用回来,也再也不会和那个新娘结婚,过上自由的生活,随你去哪都行。”
闻言,苏谛白皱了皱眉头。
“听着,我把你当我那么多年的兄弟,这可能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放心,我帮你看着欧阳夫人,不会有事的,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内,你就一定能出去。”
随后,南宫吾用力地拍了拍苏谛白的肩,装模作样地勾住了苏谛白的后背,大步向前走。
“哎呀,苏兄,我今天可要和你喝个痛快,可别着急去找新娘子啊。”
南宫吾把正要扭过头去的苏谛白又掰了回来,他低声道:“哎哎,有监控,别回头,欧阳夫人还在看。”
这边,欧阳黎思优雅地坐在监控室里,大屏幕上的苏谛白和南宫吾十分自然地走出了房间,有说有笑的。
欧阳黎思勾唇道:“那我就你一个自由的机会吧,苏谛白,但这意味着你将要失去本该属于你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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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苏:我也曾幻想过自由。
小苏:但一步走错,那么最后获得的只有死路一条。
小苏:——欧阳黎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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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苏: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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