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入冬,北风呜呜地吼叫着,肆虐地在街道上横扫,它仿佛握着锐利的刀剑,能刺穿严严实实的皮袄,更别说那暴露在外面的脸皮,被它划了一刀又一刀,疼痛难熬。
林小珺狼狈地走在不知去哪的小道上,她这次情绪失控跑出来,只带了部手机,其余的东西全都放在了祁兮玥的房间里。
林小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
平常被祁昼年挖苦明明也该习惯了的,但这次她却没有控制住自己,而是彻底地暴发了。
就算再次回想起来,林小珺也还是会流泪。
因为什么呢?
林小珺边擦着眼角的泪水,边慢慢地思索着。
应该是因为祁兮玥也掺和进来了吧?她最好的朋友,联和着祁昼年一起触碰她心底里的痛楚。
尽管是无意脱口而出,但还是会令人伤心。
林小珺一双冰冷的手死死地揣在了口袋里,摩擦数十下企图获取一丝温暖。女孩哈了口气,呼出的暖气在空中起了一团雾气又消散。
“好冷。”
林小珺想到自己方才说的话:便有些后悔了,她蹲坐在无人的小道上,缩成了一团,嘴里不停地埋怨自己。
她干嘛要说那些话?难道是要提前进入更年期了?
林小珺叹了口气,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把手又缩进衣袖里,点开了与苏谛白的聊天的界面。
界面上除了林小珺发出去的大大小小的信息,就没有苏谛白的任何踪影了。
苏谛白去M国后就再也没有给林小珺发过任何的消息,一句节日祝贺、生日祝福都没有。
林小珺也没有怪他,更没有把好友删除,每天还是有坚持给苏谛白发一些问候信息,即使他不会回复她。
其实原因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有句老话叫当你失去一样东西的时候,你才懂得珍惜。
这恐怕便是这个道理,但苏谛白是她的好朋友。
现在她身处寒冷之地,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林小珺莫名有点委屈难过。
“可是今年是二零二五年了。”
林小珺的手指碰了碰苏谛白的头像,眼眶在不知不觉中被泪水模糊,一发不可收拾。
这时,林小珺突然眼前一黑,嘴巴被一人从身后强硬地用白布捂住,布上似乎涂了什么不明液体,林小珺挣扎不久后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车辆开走后,小道上会恢复了无人的宁静。
休斯敦。
一男人站在高高的阳台上,迎面吹来的风撩动了乌黑的短发,男人的睫毛轻轻颤动着,依旧冷漠,嘴角微微轻抿,抿出一道平直的弧度,那双冷漠的双眼俯视着前来参加婚礼的宾客们。
男人抬起头来,从嘴角处勾起一丝轻蔑的笑容,他轻佻眉头。
二零二五年,刚毕业的他就要结婚了,和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结为夫妻,就算什么事?
自他离开华夏国,到达M国机场的那一刻,他就该知道的,他仍旧逃避不了现实。
大概是被女孩的那句话所动容了吧。
想到这,苏谛白不自觉地从嘴角处勾起一丝宠溺的笑容,从裤兜里拿出那张略微泛黄的漫展券。
这是她给他的。
这四年来,苏谛白每日每夜都想着她,甚至会大胆着像小孩一般去偷自己原来的手机。
尽管知道自己先前的账号被欧阳夫人注销,但仅是摸到了那部手机,再大胆地打开相册时,他的心里还是会被喜悦填满。
即使手机里的个个角落都空空如也。
可如今,结了婚的他又有什么颜面去见林小珺呢。
或许她也有可能交了男朋友,找到了工作,不再需要他了。
想到这里,苏谛白低垂着脑袋,把漫展券完好地放在桌上,双手攥紧成拳。
这时,房门突然被缓缓推开。
“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怎么这副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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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苏:奢望我能被你需要。
小苏:——苏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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