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的空间里空气稀薄,我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汗,无力地踹了一脚头顶上的板。
我哪能知道自己怎么一睡醒就出现在一口棺材里呀?!
我不敢大口喘气,害怕空气全被替换成二氧化碳,生生把自己闷死在这口破棺材里。
忽而,有一道谄媚的声音由远及近。
路人:【男人】王,您的食物已经为您准备好了。
路人:您慢用。
随着光明的倾泻,我下意识闭眼,撑起身子顺着棺材板边缘往外爬,求生欲让我硬是逼着自己睁开眼睛。
方才的男子往正挣扎着站起身的我肩头狠狠踹了一脚,把我重重压了回去。
路人:作为王的食物死去你不感到荣耀,还想着跑?
路人:不识好歹!
如果不是现在我站不起来,定要啐他一口,骂得他祖宗十八代都不愿意认。
严浩翔.滚开。
男人霎时抬脚,猛地一下跪到地上,俯下身子颤抖。
那位所谓的王的脸漂亮得让我恍了半刻神,只是一双颠倒众生的眸里实在没什么情绪。
“你是谁?抓我来做什么?”
他没回答我,只是拽着我的手腕把我从地上扯起来,皱着眉凑近。
他几乎要埋进我的颈窝处,我奋力一推,拔了自己头发上的皮筋丢过去,轻飘飘的,没半点威胁。
我有些窘迫,特别是在看到男人弯腰去拿那条黑色皮筋的时候,涨红了脸大吼。
“你到底是谁?!”
肌肤白得几乎透光,衬着瞳孔澄澈。他一抬手,将跪在地上的男人泯灭,可另一只手掌心朝上,乖乖躺着我的发圈。
严浩翔.:你。
严浩翔.: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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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獠牙刺进我的脖颈处,血液开始源源不断往外流失时,我才头皮发麻地恍然大悟——他是吸血鬼。
父母曾提及,吸血鬼是一种极傲慢的生物,来去似风,一般定居在千年密林之中,和人类泾渭分明。
男人很克制,吸走的血量很少,甚至无法造成我贫血的症状。
严浩翔.:严浩翔,我的名字。
我不知道,在血族里王是绝不可以将自己真实姓氏透露给除家人外的任何人的。
和严浩翔凑得太近绝不是一件好事,我只要稍不留神就会被他的皮相蛊惑。
我晃了晃脑袋,移开视线,强撑着胆子开口。
“你为什么绑我来?”
他唇角微抿,目光里是委屈和茫然。
严浩翔.:你要来的。
???什么玩意儿?
我脑子有病啊要求吸血鬼带我来这?!
严浩翔.:你拦我,我走不了。
严浩翔.:答应接你。
我刚想出声反驳,却恍恍惚惚地记起几天前的一个雨夜——倾盆大雨挡不住他浑身光华。
那天我似乎是和爸妈吵架了,灌了不少酒,躲到隔壁邻居姐姐开的糖果店里。
遇见严浩翔的时候,我根本没有形象可言——头发乱糟糟的乱成鸟窝,眼泪糊了一脸,嘤嘤呜呜地张开手臂要邻居姐姐的安慰。
我只记得他的出场裹挟着外头的风雨,凛冽刺骨。当时听见店门口挂着的风铃叮叮当当作响,我才皱眉转过头,努力睁开我被眼泪黏住的眼睫。
所以我说别直视严浩翔的脸嘛,清醒的时候好歹能靠着意志力撑一撑,醉醺醺的人就完全无法掩盖对他的觊觎之心了。
好嘛好嘛,我承认是我。
醉汉是我,土匪是我,流氓还是我。
我羞赧地捂住脸,努力抛却那些丢人的片段,可偏偏它该死地在我的脑海里越来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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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住严浩翔的小腿,抬手勾勾他垂在身侧的小拇指,眸子里水雾弥漫,潋滟着层层困惑,“你不是我老公吗?怎么在这?”
惊天地,泣鬼神。
邻居姐姐哽在一边,脸上变幻莫测,最后也只呈现出来敬佩和揶揄。严浩翔没有那么给面子,脸一下就黑了,拧着眉踢了踢腿,想把这块小狗皮膏药甩开。
我眼泪汪汪地搂得更紧,“老公你别不要我,你快带我回家吧。”
严浩翔.:我不是。
他不仅身板硬,语气也硬邦邦的。
严浩翔.: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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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月一号到七号有假哦,有什么想法就给我留言吧,我会看见的。
救命大家看时团《哭泣的游戏》小贺的角色MV了吗?在漂亮脸蛋上画口红的情节好像这篇文里前几章贺儿被欺负的时候,我真的狠狠共情了。
泪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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