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话……

李美英：没准还能成亲家呢

李美英把最后一头蘨剥完捶捶腰，开玩笑的语气冲着艾芳芳笑了一下，却看到了她脸上的化不开的愁，到嘴的玩笑定住了

艾芳芳：如果可以….我也希望

阳光照到她的睫毛，亮了里面通透的瞳

艾芳芳：可是…

话最终没有说出来

太阳倾斜，暖意渐渐消了些许，李美英面上的笑容渐渐淡去，她似乎明白艾芳芳话里的深意

李美英：未来的事，谁又说得准呢

李美英起身拎起装着蒜的罐子扯扯艾芳芳的袖子把人带起来，她转了个话题

李美英：里面腌了两罐白菜，你拿走一罐

艾芳芳：哦…好

李美英：有一罐不怎么辣

艾芳芳：好

两个当妈的进了门，声音飘进风里晃散了蒜皮

大年二十九的月亮有些昏沉，后院里的小灯打着照出了某个意图不轨的人

前有闰土刺猹，现有呆瓜挖坑

唐小小偷偷从后门溜回来怀里抱着一个黑塑料袋，贼一样跑到玄关，边穿鞋边留意厨房方向

后跟儿蹬进去的那一刻

唐小小妈妈！我去找姨姨啦！

嗷一声不等李美英的回应她直接破门冲了出去

唐小小我晚一点回来~~~

尾音夹断在关上的门缝里

李美英：哎！

李美英：唐小小！！！！

李美英听见关门声已经来不及，拿着大掌勺从厨房冲出来只能看见窗外夜幕中那个傻闺女胖球身影

李美英：这傻妮子…

扭头看一眼自己快要做好的饭，她捋捋袖子，今天还得给她个脑瓜崩

哼一声，李美英进了厨房

李美英：老公！吃饭！

企鹅是去找谁不言而喻

高层的房间里两个人面对面大眼瞪小眼

唐小小坐在那副拼好的星月图上挪挪屁股，把黑色塑料袋里的

花花绿绿小烟花抖落出来

唐小小这是去年的大伯给我买的的，这里没有卖了已经

这些年禁燃烟花A市抓的很死，小商小贩全部都被罚了款没人

敢再卖，她把去年没有放完的烟花偷偷埋进了院子里，这两天刨了好几个坑才找到

说着她还有些得意，颇有种走私枭雄的感觉

唐小小放在你这里好吗？

唐小小我们过年放

小时候放炮她被崩过手指头，李美英一直严令禁止她玩火放炮，不能被发现

苏子世捻起其中一根，看见上面写着仙女棒三个字又放了回去，

似乎有些嫌弃

苏子世：嗯

还是答应了

艾芳芳这次进来依旧没敲门，先是脑袋从门后伸出来瞅一瞅室内是不是有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

看到一切正常，她钻了出来

艾芳芳：吃饭了

里面的人声音清脆

唐小小好！

城里的年总是没有乡下有味道，外面街道被西风扫荡的干干净

净，偶尔会经过一辆急急赶回家的车

几个为了多拿些钱的店员在繁华里的灯光里忙碌赶着某一份外卖炸鸡，热气与油光中只觉成人世界的寂寥

其实，过年只对孩子公平，成年人过年的压力反而更大

艾芳芳曾几何时也是个不沾烟火的姑娘，但有了孩子，食指最终还是浸泡进了阳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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