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谈话

艾芳芳平时温柔没有教训过人，凶他的时候没一点气势，苏子世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只是点点头，吃下了最后一个馄饨

唐小小姨姨你要刷碗吗？

呆瓜从厨房传出来，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

艾芳芳其实猜对了一点

李美英的确揍了人，只不过揍的是唐小小

李美英：出去怎么都不和妈妈说一声？！

一个脑瓜崩落到了唐小小的脑门上，艾芳芳赶紧把人拖到身后

艾芳芳：小小在我家好好的，不要打孩子

扭身揉揉她的额头带人进去

以往都是苏子世送人回来，但今天见到那个场面她没法再让两个

人单独待在一起，于是亲自来送唐小小回来，顺带和李美英说点话

唐小小我不疼

唐小小拍拍脑门显摆自己硬实抗揍，傻笑一声钻进了门里

艾芳芳：我来找你有些事

艾芳芳看她的背影拉一下李美英的衣角，声音放得低低的

艾芳芳：关于两个孩子的…

刚刚施暴结束的女人闻言顿了一下眼眸微闪，像是知道什么事

情一般

李美英：好…我们去院子里

解下围裙带李美英带她进了里面

唐小小家在一楼，外面带着个小院子种些花花草草，还有唐小小前几天刨的几个小土坑

刚过晌午没多久，冬日的光铺展在院子里打在两个女人身上

李美英还在剥着皮，唐国华爱吃腌蒜糖蒜，她年前多腌一点儿留着年后吃

艾芳芳：子世和小小…

艾芳芳犹犹豫豫先开口，手里拿过来两个帮忙撕蒜皮，动作没有李美英利落

李美英：你也看出来了？

她利落扔进罐子里一个又一个，面上还算平静

艾芳芳：嗯…

蒜皮像是大片雪花，艾芳芳从指尖吹落进了垃圾筐里，想起今天看见的那一幕觉得有点对不起他们一家

艾芳芳：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艾芳芳：你看这要如何是好？

她声音柔柔弱弱，听起来很让人有保护欲

李美英手里的一头蒜掰开，脸上是了然，她也为这件事思索了很久

李美英：你家的太聪明，我家的太笨

李美英：都不好收拾

暖阳照在背上暖洋洋，李美英捏着手里的蒜看向院子的那个小门，半晌没有动作

李美英：那儿

指一指门前的一块地砖

她头脑里那夜的景象仿佛还能复原到眼前

那天的夜很黑很凉，月光之下的少年头发遮挡不住黝黑的瞳，身上粘着血污衣角随风摇摆，那句简单又沉重的话就这么说了出来

李美英：苏子世对我说，喜欢我家姑娘

想起来又有些感叹，兀自笑了一声

李美英：倒是硬气

竟然敢直接当着亲妈的面儿说，怕是没挨过揍

艾芳芳：子世他.….

艾芳芳眼睛倏尔睁大，她显然没想到苏子世还说过这些话

艾芳芳：他…真的这么说吗？

李美英：嗯

李美英垂首继续剥蒜

艾芳芳手中的蒜皮缓缓落到了小石桌子上，再次陷入了沉思

艾芳芳：他……的确很喜欢小小…

从小到大苏子世都是不会轻易表露自己情绪的人，他能说出来，那就已经明确了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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