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料之下的疼痛并未袭来,本以为说了这么多话,激怒了陈清禾自己必然不会有好下场……
“迷失在梦中的人儿,若不苏醒,便不只是时间会擦肩而过……”
“Wake-me-up……”
大概是饿了一晚上的缘故,时宜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困意上来了却始终无法睡着。
再怎么说,好歹是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硬邦邦的木板硌得她肩胛骨生疼。
虽然陈清禾对着她说了那一大通话便离开了,她始终被绑在这个硬木板床上,手腕和脚裸上一整块淤青,消毒水的气温中掺杂着活动着的老鼠身上的怪异恶臭。
先不提这种环境,在陈清禾手下是否能安全都是个问题,她怎么睡得着呢?
夜深之时,水墨色的天空下,繁星点缀在夜幕间。
泪水无声地划过脸颊,落在乌黑浓密的发间。
时宜“我知道世间凉薄,众生苦涩。”
时宜“纵容如此,命运是否也不该如此……”
时宜“就连我渺小的愿望都要轻易剥夺,是否过分苛刻了?”
女孩数着下水道的滴答声,意识渐渐变得模糊,当她再次醒来时,发觉自己正睡在自己的床上。
好像昨天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她想要支撑起自己做起来,手腕却猛然发痛。
时宜“嘶……”
时宜“这不是梦。”
时宜慢慢的从床上爬起来,手臂突然失力,整个人连带着床头的玻璃杯摔在地上。
徐温彧:“念念?”
徐温彧闻声赶来——
只见女孩仰倒在地毯上,倒是玻璃杯碎了一地。
时宜“徐温彧……我这是?”
徐温彧上前去把时宜抱回了床上,清理完玻璃碎片后才把女孩搂入怀中。
徐温彧:“念念乖……”
徐温彧:“别怕,都没事了。”
时宜紧紧地抱着他,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呼吸间是他身上薄荷味的气息。
好像只有在这一刻,她才觉得自己拥有了那份曾经离她无比遥远的安全感。
时宜“温彧……”
时宜“我怎么在这儿啊?”
徐温彧指甲理顺了时宜的发丝,淡声道。
徐温彧:“陈清禾昨天涉嫌张氏集团总监自杀案昨夜被警察带走了,我放心不下,到时家从你父亲手中把你接回来了。”
时宜心中固然有甚多不解,但此刻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倚靠在他的怀中,乖巧得过分,像只犯错的猫咪。
徐温彧:“还疼吗?”
时宜知道他说的是自己身上被绳子捆绑的勒痕,下巴搭在他的肩上摇了摇头。
时宜“温彧……”
时宜“你昨天有看到什么吗?”
徐温彧叹了口气,他不想瞒着她,可有些事又不得不瞒,只好真假掺半地告诉她。
徐温彧:“我看到了那间地下室,我的女孩躺在木板床上,浑身是冷汗。”
徐温彧:“我在想她是害怕极了,小小的一只,缩在床边,当我解开她身上的绳子,将她抱在怀里时她还在发抖,我的心脏很疼。”
徐温彧轻轻揉了揉女孩的手腕
时宜“温彧我……”
时宜“我的母亲心理扭曲,父亲也并不喜欢我,我还有一些不太好治愈的心理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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