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种濒死的感觉,时宜的意识逐渐变得清醒——
滴答滴答……阴冷潮湿的地窖里有接连不断的水声。
一双冰凉的手抚上时宜的身体,时宜眼睛猛地睁开,就看见她母亲笑着坐在她面前。
白炽灯的灯光刺得时宜眼睛发疼,她环视了一圈四周。
这是一个非常大的封闭式空间,水泥砌成的墙面还未粉刷,一盏挂在顶部中心的白炽灯,一张简陋的木板床……和一张放满绳索、刀具的桌子。
时宜“陈……”
时宜整个人脑袋突然停滞了一下,猛然反应过来,这个不就是哥哥日记里边,陈清禾虐待他的地方吗?
她胸腔剧烈起伏着,嗓子依旧干哑得说不出话。
正常人家里哪会有这种地方?!
陈清禾:“念念醒了?”
陈清禾为时宜倒了杯水送到她嘴巴——
因为前几个小时的疏忽大意,她此刻咬紧牙关,陈清禾愣是一滴水都没挤进去。
陈清禾:“……呵。”
陈清禾:“倒是长记性了。”
陈清禾索性不再逼迫她,指着周围的事物对时宜说
陈清禾:“念念知道这个地方……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时宜闭了闭眼,撇开脸想要控制自己极度恐慌及害怕的情绪。
陈清禾:“瞧我……都忘了我们念念到现在还没有喝水呢。”
陈清禾:“喏,喝一口吧。”
陈清禾:“念念声音多好听啊,跟妈妈说几句话好吗?妈妈想听。”
时宜的嗓子干哑得不行,张唇喝了一小口。
时宜“陈、清禾,你真的不去精神病院检查一下吗?”
这话一出,陈清禾额角跳动了一下,伸手用力甩了一巴掌在时宜脸上。
女孩半边脸全红了,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陈清禾:“你再给我说一遍?”
时宜“没有必要……陈清禾,我就问一个问题,你是想杀了我吗?”
陈清禾:“杀了你?那倒不至于……”
陈清禾:“我只是想给我不听话的女儿一个教训。”
陈清禾:“你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竟敢联系殷释斌要我的精神鉴定报告?”
陈清禾狠狠地扼住时宜的脖子,她放弃了挣扎,呼吸困难的窒息感包裹着她,直到她以为自己快死了——
忽然,陈清禾松开了手,跟丢弃垃圾一般把她扔回了木板床上。
时宜“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找过殷医生,一次都没有。”
陈清禾:“时宜啊时宜……”
陈清禾:“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谎话连篇呢?”
陈清禾:“简直跟你哥哥一个样……”
陈清禾:“若不是我碰巧看见殷释斌在整理这些资料,我都不敢相信他竟然敢背叛我。”
陈清禾:“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我的宝贝念念最有嫌疑了。”
陈清禾:“毕竟这些证据和资料都是对你有益的啊……”
陈清禾抓着一把匕首在指尖划出了一条血痕,用力地擦在时宜脸上。
陈清禾:“陈家那小子……倒还没这般本事。”
时宜“你这个人简直有病。”
时宜“有被害妄想症还不如早些去B市三院治治,闹不好哪天你虐待狂的本性暴露在你那些狐朋狗友面前,你觉得自己好收场吗?”
时宜一口气说完,胸口的闷塞感顿时少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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