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快停下来,阿宁没有死,他只是被夺走了灵识。
魏婴:温宁!温琼林——!
不知道是那个字眼刺激到温宁,大吼一身倒下。
温宁:啊——
……
……
蓝湛拉住狼奔鼠窜的监工,询问。
蓝湛:发生了何事?
监工断断续续的吐出几个词就跑了,让蓝湛产生不好的预感。
路人甲:有人来救人,复活、复活来杀人了。
……
……
路人甲:情姑娘
#路人甲:你是谁?你把我们寮主怎么了?
魏婴没有时间和他多解释,那几个监工跑了,金氏很快就会知道这里的事,很快就会派人来,他们得快点离开。
魏婴:没怎么,哪些是温宁手下的修士,废话少说,都站出来。
路人甲:这怎么回事儿啊?
魏婴:各人找马赶快。
路人甲:魏公子这……
揪着缰绳,踩着马鞍上马,等着其他人跟上来。
魏婴: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上马快走。
老者在这群人中显然是有权威的,领导力也不错,很快每个人有马了,骑着马离开这里。
路人甲:走啊,走,快走走,走走走走。
……
蓝曦臣带着晚妆走到穷奇道出口处。将手里的伞然晚妆拿好,自己打着另一半伞。
蓝涣:晚晚,我就不露面了。你自己在这里等魏公子好吗?
晚妆嗯嗯。
蓝曦臣确定没有不妥后,跟晚妆告辞。
蓝涣:我走了。
晚妆拜拜。
晚妆拜拜手,跟蓝曦臣挥手告别。
……
魏婴骑着马,穿梭在山林间,前面洁白的身影拦住去路。
勾住缰绳。
魏婴:吁~
魏婴:蓝湛,你来阻我!
蓝湛举着伞,高声询问。
蓝湛:魏婴,你要去哪儿?
这个问题,魏婴不知道怎么回答。
魏婴:不知道,不过天大地大,总有我们容身的地方。
蓝湛:你要想好,此一去便是真正的离经叛道。不容回头。
魏婴:离经叛道?离哪本经?判何方道?蓝湛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们一起许下的诺言。
当初在姑苏听学的日子美好得遥不可及。
松开手中宣纸,孔明灯缓缓升空,高到挨着天穹,少年倾述着自己的志愿。
魏婴:愿我魏无羡能够一生锄奸扶弱无愧于心。
此刻,漆黑的山道,背后是数不尽的尸骨。
魏婴:许我一生锄奸扶弱,而如今你告诉我,孰强孰弱?又孰黑孰白?
魏婴的话直击蓝湛的的心。
蓝湛:魏婴。
魏婴:这难道就是你我誓死守护的诺言?
苍白孱弱的语言如何能够表面蓝湛的立场,唇几度开合,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无言的用力握紧手里的剑。
魏婴:只恨我在当初围猎之时,没有坚持阻止今世以生人做诱饵,否则温宁也不会落得如此的下场。
魏婴:我已经错过一次救人的机会,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更何况,我必须要救他。
陈情横于身前。
魏婴:蓝湛。如果我和他们之间必有一战,那我宁愿和你决一生死,要死也在也至少死在你含光君的手上,不冤了!
蓝湛和魏婴的视线对峙着,明明是有着相同志向的少年,此刻却不得不剑锋相对。
蓝湛拿着伞退开。每一步退开的步伐,都向蓝湛预示着魏婴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远。
魏婴收回笛子,两人之间的气氛十分复杂。
晚妆阿羡。
晚妆的到来短暂的打破两人之间的气氛,魏婴下马,走到晚妆身边。
魏婴:阿姐,你怎么跑出来了。
晚妆把伞举到魏婴的头上,给他遮雨。
晚妆笨笨阿羡不会躲雨,我给阿羡送伞。
少年早就长大到了可以独自承担风雨的样子,可原来那个让他安全的港湾并没有消失,在他需要的时候永远都在。
魏婴看着晚妆的眼睛,被酒精迷乱的眼睛里面蔓延着小时候一样的星河,魏婴带着天真的笑容,原来坚强的臂膀遇见海水竟也会融化。
魏婴拿过晚妆的伞,将晚妆遮好,拿伞的时候冷气侵蚀着晚妆的手指。
魏婴:我们走吧。
晚妆乖乖点头,靠近他的时候将他浑身水汽散去。
魏婴感到身上因为雨水打湿紧贴皮肤的衣物变得干燥,浑身温暖起来,将手搭在晚妆肩膀上,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
扶着晚妆上马,自己后上,最后看了蓝湛一眼,骑马离开。
魏婴:驾!
追随着少年的离去的身影,拿开头顶的伞,冰凉的雨水和他的心情一样。
蓝曦臣看着这个淋雨的弟弟,独自离开,留蓝湛在原地抒发情绪。
……
悉悉索索的声音从脚底传来,明明已经放晴的天不见半分温暖。
在穷奇道组织人离开的大叔手掌在臂膀处摩擦,看着面前看着满地枯骨,小心翼翼的对魏婴说到。
路人甲:这是哪儿啊?
他像是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一样,问题一出,一双双黑溜溜的眼睛直看着魏婴。
晚妆和魏婴骑着马跑了好久,晚妆早就在酒精的作用下昏睡,上了夷陵后,马在外面游走,到处转,就是不肯进来,魏婴只好下马背着晚妆徒步进来。
魏婴背着人踹开脚边的石头,大大方方的回答。
魏婴:这儿,乱葬岗。
看着阳光都几乎透不进来,五叔也就是刚刚询问的人,不确定的问到。
路人甲:这能住人吗?
魏婴:为什么不能?我曾在这里住过三个月,和他是老朋友了。
听得出来他的傲娇。
这个地方可是魏婴领悟怨气的绝佳场地,其他地方都达不到这个效果,他之前可是好不容易才闯进去的。
说完,魏婴被拍了一下,好像是有人在提醒他什么。
幽幽的女声传入耳内。
晚妆想不道阿羡还有这样的居所,不过还是别进去了。
是晚妆醒了,正好听见他们的对话,看着这个环境,对魏婴挑眉。
魏婴挠头,不好意思了。
这里是他目前想到的适合温氏继续生活的最好的地方了。
晚妆叹了口气,世人都以为魏婴任性,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可他在处理温氏这个麻烦的时候,却不把他们往家里带,不给家里带去麻烦。
明明他很清楚,没有什么地方,比他们家更合适。有晚妆在,只要晚妆不想,他们连门都进不去。
晚妆回家吧,阿羡。
别怕,我会护着你的。
魏婴:好。
……
金陵台
同样的一群人,同样的场合,商量的却是关乎人命的大事。
欧阳宗主用手挡住嘴,小声在旁边的人耳边嘀咕。
欧阳宗主:多年不出山的蓝老前辈都来了,我就知道迟早会这样的。
原本蓝氏的坐次上,多出了一位德高望重的中年人,蓝氏标配的抹额,下巴上挂着一把胡须,身上穿得是一身蓝色长袍。
以他为中心,三尺之内没人乱说话。
姚宗主:且看如何收场吧。
姚宗主迅速且轻微上下碰撞嘴皮,声音从牙齿间流出,不仔细观察都不知道他在说话。
所有人员到位,金光善 才出来主持大局。
金光善:阿瑶就由你来向诸位宗主讲一讲,魏无羡的所作所为吧。
金光瑶简单的行了一礼,开始陈述他们收到的消息。
孟瑶:此次在穷奇道魏无羡将温宁做成了傀儡,大开杀戒,有脱离的温氏余党约50人,魏无羡带着他们进入乱葬岗后占了当年薛虫害的遗骸,并在山下设下重重屏障,我们的人到现在一步都没上去。
金氏的人他们只敢远距离跟着,远远到魏婴一行人进入乱葬岗,等他们跟着上乱葬岗的时候,看到的是魏婴在外围设下的重重关卡,谁知道他们连外围的屏障都进不去,也就不知道魏婴晚妆等人早已离开乱葬岗。
江澄听完这些拍案而起。
江晚吟:这件事做的实在太不像话。他魏无羡如此行径,我们江氏实在无法容忍,金宗主今天我们大家集结在一起,不就是要商讨对付魏婴嘛,也被说那么多了,我直接杀上乱葬岗,取了那魏无羡的狗命!
江澄言辞激烈,眼挂红丝,满脸通红,俨然一副恨不得杀了魏婴的模样。
魏无羡那小子,刚开始练剑的时候还和他旗鼓相当,后来不知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剑术飞涨,让他追都追不上,这两天他刚从他娘那里得到了紫电,还没来得及和魏婴打过,正好去试试能不能和魏婴匹敌。
可别说什么江澄不好,他心里明白,只要有晚妆在,魏婴就不可能出事,至于乱葬岗,人还在不在那里都不好说。一个空壳子,他去遛遛怎么了!
江氏傲娇。
金光善对江澄到位反应很满意,顾及江澄和魏婴从小到大的情谊,怕他领阵反水,还是在激一下。
金光善:江澄宗主本来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本意一句话都不说的,可是这些死的督工不光是我们金家的,还有其他家的对吧?
金光善说完,几位宗主连忙附和。
欧阳宗主:正是!魏婴所杀的还有我的门人。
姚宗主:没错,金宗主大人大意不予追究,可我们做不到。
江澄:还看在我的面子上不多说什么,若真是把他当回事,这件事不应该就这么算了!
一人一句话,就他们这个接话的势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能去找魏无羡愉快的打架,江澄赶紧打断他们的谈话。
江晚吟:诸位有所不知,魏无羡并不是我云梦江氏弟子。
江澄说完这句话,场内都安静了。
还是老油条先反应过来。
金光善:不是云梦弟子?可魏婴是云梦人氏啊。
江澄点头。
江晚吟:正是!魏无羡自小在云梦长大是不假,可是并未拜入我江氏门下。
金光善:江澄宗主,射日之争的时候魏无羡可是一直跟着你们江氏行动。
江晚吟:哎,魏无羡修为深厚,又喜欢管闲事,将他拉入我江氏阵营,对我们江氏来说可是百害而无一利。
江晚吟:我那个时候也真是瞎了眼看上他带来的虚荣,没想到他现在又闯出这样的祸事。真是……
江澄面上挂着懊恼的神情,像真是不满魏婴的样子。
晚姐可是和他通气了,顺着他们的意思来,这群人平时老奸巨猾,若不是看上魏婴的东西,魏婴又闯了穷奇道给他们生事的由头,不然晚妆还没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收拾这群人。
为家族招揽贤才壮大家族是每个家族都会做的事,可是能为家族带来利益的人才是贤才,若是惹出祸事,那这个“贤才”终究只是个外人,随时可以抛弃。
贤才是谁?不知道,不认识。
江澄这番话倒是符合这群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都能做出来的嘴脸。
这些人开始有几分相信江澄的话了。
蓝曦臣眼看着事情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趁着这个空隙赶紧给解释两句。
蓝涣:温情温宁姐弟二人,我倒是略知一二。之前来过蓝氏听学,他们的性情倒是与温氏其他人不一样,之后虽未见过,但是射日之征里,他们从未参加过一场凶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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