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想你

谢辞微醺，想着出来吹吹冷风，把酒气吹掉。

临城街道，微风徐徐。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碰到她，看着这是天大的缘分啊。

谢辞眯着眼，慢慢地朝她走去……

唐宁才跟一个她不认识的小朋友打玩招呼，因为刚才她不小心撞到了这个小朋友，看他在那哭，她感觉道满满的负罪感，就给孩子重新买了一个。看到孩子又重新获得笑容，她也释怀了。

谁知，她一个转身，就看到一张放大的脸不知从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吓得她踉跄了一下。

谢辞什么也没说，一把抓住唐宁白净而纤细的手腕。把她带到了小巷里。

他一想到今天发生的种种就来气，她知能是他的。

谢辞擦过她杏红的唇, 转瞬即逝, 不敢久留。

那点温热, 却一路酥麻到心底。

唐宁肩膀被他固定住, 动弹不了。

就那么一下, 让两个人都僵住。

路边的灯散发着昏黄温暖的光晕, 街边人很少。

寒夜里的冷风轻轻一吹, 指尖发凉，颈边也凉。

“能不能再亲一次？”他的语音转低，有点喑哑。似乎是在忍耐, 呼吸声很重。

唐宁没来得及出声，刚偏过头，双肩被人握住, 拉近。

谢辞低下头, 又重新凑上来。这次不是浅尝辄止，而是重重堵住她的唇舌, 动作激烈。

她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

唐宁眼睛睁大, 呜咽几声。她仰头, 拼命扭动着身子, 想脱离谢辞的禁锢。

可是他早已经失去控制, 像个暴躁的囚徒, 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濡湿的舌尖不断扫过她的唇缝，碰到牙齿。

很用力的亲吻。唾液来不及吞咽, 神经都在颤栗。

谢辞的手, 慢慢滑到她的纤颈，就离不开了。

指腹贴着那块细嫩的地方，反复摩挲。

到最后，完全没法停下来。

他不管她的挣扎，头低地更下，轻轻嗅她身上的味。

一点又一点。

忍耐只是暂时的。理智根本不在，因为欲望永远无法熄灭。

……

唐宁回到家，一打开门，发现爸爸坐在沙发上。

玉华坐在旁边织毛衣，一抬头看到唐宁，关心道：“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去买了点东西。”唐宁低下头，一边换鞋子一边答。饭桌上，饭吃到一半，又说起文理分科的事情。

爸爸停下筷，“阿宁，你今天怎么老走神，我一个事情要问你几遍了。”

“啊、啊、什么...”唐宁抬头，一副刚刚回神的模样。

客厅里的电视机没关，晚间新闻的女主持人声音传来。

“关于xxx，于全市xxx全面停产....”

唐宁分了心去听。

“你爸问你填好那个表没有。”玉华往唐宁碗里夹了块肉，出来打圆场，“这种东西应该要给我们签字的吧。”

唐宁点点头，半晌又低头，看着碗里的米饭，小声说：“我知道。”晚上洗完澡，唐宁拧亮台灯，打开一本物理习题。

这本物理资料还是高一买的，厚厚一摞，里面每一页的题都有满满当当的笔记和标注。

她坐在桌前发了几秒的呆，把书翻到上次没做完的地方，抽出一张草稿纸继续算。

途中玉华进来房间过一次，她把一杯牛奶放到唐宁手边，叮嘱道：“趁热喝了，明天休息，今天就早点睡。”

唐宁点点头，“我知道了阿姨。”

“别怪你爸爸对你严一点，他也是盼着你好。”

“嗯，我知道。”爸爸在客厅里看电视，声音调地很小。

玉华看着她桌上被写的密密麻麻的草稿纸，心里叹口气，带上房门出去了。唐宁单手托腮，转转手里的笔，打算继续算刚刚没算完的题。

这是一道物理大题，结合电磁场和动能定理。她算了半天总是发现不对，思路被卡在一个地方前进不了。

她列了好几个算式，排列在一起。

看着那些堆挤在一起的数字和字母，唐宁第一次有点走神。

她丢了笔，趴在桌上，侧着脸盯着雪白的墙壁发呆。

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脑子有点乱，眼睫慢慢忽闪。放在床上的手机响起来。

唐宁推开椅子站起身，走到床边捞过手机看来电显示。

联系人‘谢辞’不断跳跃在屏幕上。

唐宁怔了两秒，手指停在挂断键上一顿。她手机玩的少，不知道怎么把人加入黑名单上。手机不间断响了几次，玉华听到动静，在客厅里喊：“阿宁，你手机怎么一直在响。”

唐宁正坐在床边，听到的喊声，她回头急急应了一声：“没事，我同学的电话！”

手忙脚乱之中，她不知道怎么就按了接通键。

犹豫了几秒，她还是把手机放耳边，“喂”了一声。那边没人说话，只有背景音有点吵。

门突然被叩响，唐宁吓一跳，电话还举在耳边。爸爸打开房门，探头进来，“谁的电话？”

“我同学。”唐宁暗暗捏紧手心，强装镇定，“他在问我题目。”

爸爸怀疑，“你同学怎么这时候跟你打电话，男生还是女生？”

“是我同桌，一个女生。”

“不写作业就去休息，别浪费时间。”

“知道了爸爸，我写完物理题就睡觉。”

爸爸眉目间依旧有疑惑，但也没多说什么，把房门带上。

唐宁暗暗松口气。

那边传来一阵调侃的声音，谢辞忍俊不禁：“你刚刚叽里咕噜讲什么呢？”唐宁和爸爸交谈用的江南那边的方言，在外人听起来就像天书一样。

他在那边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唐宁就默默听着。

“你跟我打电话干什么。”

她等他笑完，很平静地问。

谢辞蹲在路边，仰头看黑幕幕的天。他拿着手机，把指尖夹着的烟摁灭在地上。冷风吹过脸颊，灌进脖子。

“没什么，想你啊，行不行。”

……

一圈好友还在桌上吃吃喝喝，饮酒欢笑，互相碰杯。食物的香气，酒气，烟味缭绕在一起。

他却越来越觉得这种活动无聊。

酒喝了几瓶，烟抽了几根。谢辞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忽然想听唐宁的声音。

普通话不是很好的她，有时候气急了，还是用那么软的嗓音结结巴巴骂人。

他从外套里拿出自己的手机，单手放在桌上，眼睛看着手机屏幕一遍遍地拨。

那边一直不接，也没掐断。

宋一帆就坐他旁边，随意一瞟就能看到联系人的名字。

他想起谢辞之前的无数任，心里不由一阵感叹。

之前从来都是他们出来玩，那些女的动不动就一个电话打来给谢辞，查勤或者腻歪几句。

电话每次一来。

谢辞就把手机放桌上，任它响着，也懒得接。

他不加掩饰的敷衍直接激怒了当时还没对象的宋一帆。

就这人这种狗态度，居然还有女朋友。

宋一帆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地恨道：“电话这么多，把女朋友一起带出来玩算了。”

“有什么好带的。”谢辞毫不在意。

“我靠，谈恋爱不黏人，你走心么兄弟。”

有人问：“儿子，阿辞干什么走了？”

宋一帆慢悠悠地，翘着二郎腿，装腔作势地叹口气：“都是因果报应啊，你们辞哥他还债去了。”宋一帆才反应过来他刚刚叫他什么，儿子！

……

唐宁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地，不发一言。

那里风声有点大，偶尔还能听到呼啸而过的摩托车声音。

“我要挂电话了。”唐宁说完，又停顿两秒。

谢辞:“恩？”

“没什么.....”

他笑了一声，“睡这么早啊。”

唐宁攥着手机，忍不住说：“现在一点都不早了，谁像你还在外面，玩到那么晚。”

她说完，又好像意识到有点不妥，停住了话头。

“好好好，行行行，您是乖宝宝。”他咳嗽了一声，语气有点哄。

又是一阵安静。

唐宁没吭声。

他忽然说：“我能不能来找你啊，我想看你了。”

也想亲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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