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完一个苹果心情大好,肚子里有了饱腹感,便升起管闲事的念头来。我随手把苹果糊丢进垃圾桶里,才想起问温小白:“他……叫什么名字?”我用手指了指后面那位,靠门那位右手伸直了枕在膝盖上,左手随意的放在胯部,背挺得很直。小白摇了摇头:“不知道呀,但我知道他受了很重的伤,不可以逃跑的呀……”她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白兔,愧疚的耳朵都耸拉下去了。“他左肩上都流血了,都怪我让他不开心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是觉得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在明知道可能有危险的情况下,还要去阻止别人做对自己不好的事情。很伟大,嗯,也很傻。小白突然面朝另一边,随即传来轻微的咳嗽声。她瘦瘦的肩膀抖得很厉害,好一会儿才转过头来,面色苍白了点。她嘴角再次勾起一抹令人舒心的弧度“医生说你是过度劳累,无限接近猝死的那种!”我笑笑“还没猝死,命硬。”
又过了几天,靠门那位还是一句话也不说,不过医生也没有停药,应该是把费用补全了吧。小白和我一样都是通宵住院的,每个晚上我都可以看到这一幕——一个穿着病号服踏着拖鞋看上去十八九岁的女孩子,手里拿着一个水果,安静的递到门口那张病床上。不过,靠门口那边似乎并不领情,看都不看一眼。而她就把东西安静的放在桌上,绝不多打扰。这似乎成了一种默契,这默契在几天后被打破……
是快接近凌晨的时候,我睡觉很轻。被一阵咀嚼声吵醒了。小白面朝着我睡得很香,而我也没吃东西,至于医生和护士都在楼道外面,那吃东西的是谁?用屁股都能想出来。
我干脆坐起来,靠着门的那位一愣,然后右手一松苹果掉在地上。“你……”声音冷得像千秋雪,右手银光闪闪,似乎是拿着什么东西。这这这不至于吧?不就是吓得你苹果掉了嘛,不至于拿刀捅我吧!我强打精神顶住压力,从柜子里拿了一个新的苹果送到青年手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然后继续啃苹果。他的用手上似乎佩戴了什么装饰品,那光闪闪的东西并不是匕首之类的。
他的相处方式,我算是琢磨出了一些门道。要么就不理,要么就吓你。右手上的东西,不是什么装饰品,而是直接镶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上,使这两根手指看上去比其他手指粗壮,且高出一截。“敢问阁下是张家第几代张起灵?”朦胧的夜色中,他第一次冲我笑了笑。“我自出生起就比别人少了两节关节,银手指是爷爷镶嵌上去的……”然后落肉生根就这样长在了手指上。他说:“我不是什么张起灵,但都有一个共同点,从小用这两根手指开弓打弩,倒也算是稳如泰山,力量极大了。”“她很好。”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脸上他脸上拂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暖意。他是藏族人,叫索朗阿雀。他说“别再管她叫小白了,我养了只狐狸就叫小白……”“那叫什么呀?”我问,“就叫温温吧,多好听。”是是是,好听好听,吃你的苹果去吧,你个扑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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