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乐妇,说自己本是富商人家豢养,后来放归身契成了自由之身的良人...皇上有了兴致,听她们弹了曲子,后又听她们言语之时十分推崇皇上的文采风流,十分高兴,就带他们一起回了龙船...”
进保将事情娓娓道来,李玉和永琔都暗自觑着青桐,见她越听面色越冷,李玉心底暗暗叫苦,永琔却觉得她的表现有些说不上的奇怪。
但他只是把疑惑放在了心底,面无表情的听着进保将他阿玛的丑行给一一道来——即便进保已经尽可能用温和的词句去修饰,可丑事终究是丑事,多灵巧的舌头说出来,也变不成歌功颂德。
进保也知道皇帝做的事,说出来有多丢人,声音渐渐地有些低,可青桐却不会让他就此住口。
“还有呢?要说就全都说明白了。”
青桐严肃地追问道:“就不说江宁行宫了,自嘉兴到江宁,这一路行来,龙船上夜夜笙歌,本宫可不是个聋子。”
李玉对进保喝了一声,道:“还不全都说清楚了!”
“是。”
进保再为皇帝名声着想,这时也不得不全都吐露个干净,
“那两个乐妇并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皇上不久也就腻了,本想着打发她们走,却不想那两个乐妇贪恋荣华,撒娇卖痴地引荐了自己的“姐妹”上了龙船......”
”糊涂!”青桐面色冷戾,“哪家放良的乐妇能有这么多的所谓“姐妹”?不是出身风尘,就必是江南地界的瘦马一流。难道连这,你们也看不出来!”
进保喊冤道:“奴才们都劝过皇上,可皇上却说,不过是一时游戏,拿她们做个消遣的乐子,叫奴才们不许多事。”
几人听了,都是无奈。皇帝执意放纵,谁又能真的阻止他荒唐呢。
青桐捏了捏手腕上的镂花错金镯,过了片刻方道:
“进保,你马上审陆畅,让他把这些日子给皇上开的药方都给吐出来——不论是明面上的药材,还是暗地里搀上的东西!”
“李玉,你带着嬷嬷们,去另挑一个口风紧的随驾太医,给那些皇上带上龙船的女子们验身!把染了病的单独锁起来再诊!”
“皇上醒来之前,最多一个时辰以内,本宫要得到他们完整的口供或画押!”
她一条条吩咐下去,进保领了命抬脚就往外奔去审陆畅。李玉也咬牙道:“奴才立刻安排人给那群瘦马检查身子。一定要查出来是谁将脏病传给了皇上!追本溯源,往嘉兴去问,奴才也要把事情给皇上和娘娘问明白喽!”
“不许闹出大动静!”青桐冷声道:“你没听见进保说,那些女子一路跟来,全都伺候过皇上了吗?这时候,江宁行宫派人往嘉兴去,是生怕人不知道皇上因为那些风尘女子出问题了吗?”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皇上隔几天就接一个人上龙船,江南地界早就有风言风语了。既如此,那就让事情止步于风流韵事,不要再传出去更大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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