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承乾宫,正殿
莲心沉默而执着地跪在殿内正中央,额头磕在殿内铺设的青石砖上。那青石坚硬冰冷,刚刚敷过药的膝盖受不住这般折腾,疼的莲心额头冒汗。但她依旧坚定地跪在那里,毫不动摇。
她的姿态恭敬而卑微,可坐在上首的青桐还是瞧出了一股子倔劲来。
“呵。”青桐嗤笑一声,将目光转向站在莲心身侧的弦心,半是叹息半是嘲讽,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现在知道这句诗是什么意思了吧?”
一直以额触地不肯抬头的莲心听见这话,却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青桐眼尖的瞧见了,勾唇一笑,继续对着弦心问道:“嗯?说说吧,什么滋味儿?”
弦心本一直看着莲心,见莲心一个头对着青桐磕下去后,再不起身,也不说话,真是急得恨不得自己就开了口了。她正是心急如焚之际,骤然听见青桐问话,愣了一下,方才回过神来。
她抬眸看向青桐,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不让声音出卖自己急躁不安的情绪:“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各人也有各人的命数,奴婢已经尽了情谊,无愧于心了。至于再多的――总没有牛不喝水强按头的道理。”
青桐挑了挑眉:“真的?你真就这么豁达?”她瞥了一眼依旧没有抬头,却身形微微晃动的莲心,对着弦心轻笑道:“那之前苦求本宫,让本宫从轻发落,饶过她故友一条性命的人是谁?”
弦心也瞧见了莲心的动作,不由地心底一喜,又听见青桐意在言外的话,立刻心领神会地配合着垂首低头,沉默片刻方叹息道:“如今看来,的确是我多事了。之前如有冒犯主儿的地方,奴婢领罚。”说完便直挺挺地跪了下来,一言一行都是灰心的模样。
青桐听的牙一酸,下意识地微微撇过头去,掩住了唇边的笑意,却正好瞧见站在自己身边的茕岚也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样。
依旧未起身的莲心却是内心一震:本以为已是彻底孤立无援、无依无靠的境地,没成想竟然……
青桐、茕岚二人心照不宣地笑着对视了一眼。很快,青桐收敛了脸上的笑意重新正过身去,茕岚也调整神色,继续安静的站在一旁。
青桐装出肃穆颜色,沉声斥道:“你是本宫的人,理应只将承乾宫大大小小的事情放在心上,却为着旁人失了分寸。想来是本宫这里庙小,容不下大佛,日常诸多事物还耗费不完你的心力,还有胳膊肘朝外拐的劲头!”
又讥讽道:“你这弦心的弦合该改一个字。你既然有闲心去管旁人的事,以‘闲心’二字为名岂不干脆。以后再有你要管上一管的闲事,旁人也好闻名知人,晓得你急公好义,明白该去烧哪柱香!”
如此疾言厉色,纵然茕岚知道是假的,也不禁被得噤若寒蝉,何况是直面呵斥的弦心?明知是演戏,她还是被唬的愣住了,半天没回过神来。
一直未曾抬头的莲心却忍不住了,急忙直起腰来,朝着主座膝行几步,一双红肿的眼睛露出祈求的神色,对着青桐道:“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不识好歹。弦心只是看奴婢可怜,又顾念着往昔的一点情分,方才会求情,请娘娘不要怪罪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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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心:承乾套路深,我要回长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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