茕岚倒了一杯,奉给青桐。
“太医都说了,这酒补中益气,长年累月地喝下来,温养身子是最好的。主儿每日一杯,万不能断顿了。何况虽说乾清宫也有,皇上却爱喝主儿亲手调制的,可见主儿做酒的手艺就是比太医院强些。”
青桐温柔嗔道:“别胡说,也可别捧我。此酒酿制工艺繁杂,先不说下头采买原料要花上多久的功夫。便是制好封坛后,再送去深山老林寻百年以上的松树底埋下,就又是好几个月的脚程。本宫不过是调配药材和原酒的比例,是最轻松的一环。此酒能成,归功于我,未免臊得慌。”
茕岚却道:“如何是胡说呢。咱们宫里的酒和太医院做出来的酒,旁的工序都一样,唯有这配比的掌握不同,可皇上却偏爱您制的,足见手艺高低已分上下了。”又将手中的白玉酒盅往前递了递。
青桐伸手接过茕岚手中的酒盅,仰头一口饮尽,这酒滋味的确不错,可总有一股子挥之不去的药味儿。
她把玩着手中的白玉酒盅,对着茕岚笑问道:“你的嘴是抹了蜜不成?”又调侃道:“这门手艺再好,难不成本宫还能离了这紫禁城,去做当垆卖酒的卓文君吗?”
茕岚吐了吐舌头,娇俏道:“那是奴婢嘴笨。主儿金尊玉贵的,怎么会当垆卖酒呢。便是卓文君,也是那凤求凰人生得意之时的卓文君。”
“人生得意?你这般在意潜邸带来的酒是为什么?还不是为着库房里的存量只出不进。”
青桐笑笑,似是抱怨似是叹息地道:“进宫快一年多了,这日子就没个消停的时候,连准备制新酒的材料,本宫都忘了吩咐下去了。连‘偷得浮生半日闲’都没有,还得意个什么。”
茕岚心疼道:“主儿这些日子确实辛苦。”又朝着西边撇撇嘴道:“还不是西六宫那几位一天到晚的作兴,非要闹得您不安生。”
茕岚一桩桩、一件件看的清楚得很,“愉贵人住在咸福宫的时候,慧贵妃明面上是折腾她,实际上是在打承乾宫的脸面,结果被您和慈宁宫给一巴掌抽回去了,她还觉得委屈;您怀着四阿哥的时候他们大大小小的绊子使的还少吗?尤其是启祥宫金氏那个毒妇,还利用纯嫔娘娘来下手;皇后还总是不阴不阳的给您脸色瞧,更不必说,近来收买阿箬的事了。”
“她们是不消停。”青桐道:“可你记住,这跟东西六宫住在哪里没什么关系,而是整个紫禁城本来就不是个安生的地方。”
她沉声道:“本宫虽然是东六宫位份最尊之人,可你万不能掉以轻心,别以为东六宫就是什么清净的地方了――仪贵人虽是个废物,却终究还是皇后的人;玫贵人这位后起之秀就更有意思了,毁容的白花丹直接往自己脸上涂,不把后宫的水搅浑了不罢休,本宫都委实有点怕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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