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喜欢,所以我快乐。——题记
春天,我喜欢骑着脚踏车去郊外踏青,和清风白云作伴,与绿柳一起随风起舞。我喜欢湛蓝的天空,悠闲的白云,叽叽喳喳忙着筑巢的小燕子,戴上耳麦陶醉在眉佳的一曲《燕衔泥》中。我喜欢嗅一嗅雨后泥土的芳香和青草的味道,喜欢煦暖的朝阳洒落在我身上,喜欢蒲公英开出的小黄花。我喜欢在幽静的树林里独自漫步,做几只青青的柳笛,在笛声悠悠里回忆童年的美好。我喜欢满园的春色,伫立在桃花的花瓣儿雨中吟一首桃花诗。我还喜欢凝望那一江春水,在心中再次点燃希望和梦想的烟花,哪怕只是瞬间的绽放。
断桥的柳絮,梧桐叶间的细雨,湖中几叶小舟,枝梢横桠,最忆当属西湖。
仲夏的西湖,自然称不上是人间天堂,全身像裹着一层浓重的热气,只能扇出几阵热风,然而热气更加沉重了,脚上看不见光亮,但也能感觉温热,似乎比烈日当头更难受些。
一叶轻舟,双桨惊鸿。船中的铺设或许还有些简陋,残破的垫子上露着几丝棉絮,随着微风飘去了。这恐怕是江南的纤细柔弱吧,并不长啸高歌,便只是扶着船沿,闭目思索,如杨柳中莺儿般的温柔。湖水静静地流淌,令人想到的绝不是绸缎,或是温润的玉璧,倒更像是凉了几个时辰的咸鸭蛋的壳,摸上去仍有些温热。西湖产鱼,大都是巨口细鳞的鲈鱼,据说吴地“鲈鱼堪脍”,不知张季鹰是否知晓西子湖的鲈鱼?
晚霞一起,湖中群鳞竞跃,到处是银光闪闪的鱼鳞,鱼头触破水面,顺势扶摇直上。湖像磁铁一般,生生地把鱼吸住,起不得一点摩擦,依旧是轻盈地沉下去,无怪乎湖中不起波澜。湖水似乎能绿煞双眼,分不清縠纹深浅,只道仍是盈盈春水、淡淡春山了。
天地忽地“旋抹红妆”,红霞艳艳地膨胀起大半的天空,些许灰云也被映得有些精神,仿佛与人攀谈起来了。堤边的杨柳葱郁得似无处发泄一般,倚着褪了油漆的人家的墙。谁会知道五里外繁华都市几百户高楼,而此地只有稀疏的两三人家。这便是幽僻之所在了。
红霞渐渐散了,那几片云慌忙来遮住剩余的红光。天也冷清了,只窥见密密层层的云缝间一些挣扎的光亮,保俶塔尖尖的顶儿,这时也有些黯淡,仿佛被人掀去了一层红光,只好让黑夜渐渐地袭将上来。秃秃的顶儿,细细的身儿,名副其实,保有淑女的娴静与端庄。她比不上滕王阁、黄鹤楼雄伟英爽,这两者太过于咄咄逼人,而且不免用力过猛,雕饰也繁乱些。她毕竟是西湖边的一座小塔,踏着田田的荷塘,如出水芙蓉一般,天然去雕饰,更给人以亲切之感了。
“未能抛得杭州去,一半勾留是此湖。”
寻梦西湖,却不知梦已驾着轻舟短棹,流连于西湖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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