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夫人大概是从自己的提包里没有找到合适的礼物,只好从珠光宝气的手上褪下一枚足有两克拉的蓝宝石戒指,想要送给紫萱。谁也没看到,纪太太的眼睛一下子射出贪婪的目光,嘴也张大了,但她很快就克制住自己。
至于紫萱,几乎被贺夫人的慷慨吓坏了。在她的那些少得可怜的饰品中,绝没有一件会超过500元;而现在贺夫人要送她的这枚蓝宝石戒指,起码百倍、千倍于她所有的饰物。哦,或许还远远不止这个数!
面对这份突如其来的巨大财富,紫萱只觉得可怕。嗯,是的,尽管有点好笑,但此时萱姑娘心中的确只有这个感觉,就是“可怕”。
“不,不行,贺夫人,哦不,干妈,我不能接受这么贵重的礼物。”一向伶牙利齿的萱姑娘,也有点语无伦次了。
“夫人,你不觉得宝石戒指对于一个女高中生来说,并非是最好的礼物吗?”贺先生笑着问他的妻子。“我想,如果我们的干女儿不嫌弃的话,不如接受这个,”贺先生一面说,一面从西装的上衣口袋里取出一支崭新的金笔递给紫萱,“这支‘万宝龙’限量款墨水笔是琛儿以前在A国念书时,托人给我带回的,一直都还不曾用过。现在把它送给我们的干女儿作见面礼,我想琛儿这个兄长应该也会很高兴吧?”
“这,这个……”紫萱还在犹豫,不知道是否该接受。
“拿着吧!”贺先生把笔放在紫萱手里,对她眨了眨眼睛,就像是一个风趣慈爱的父亲在哄孩子。紫萱不由得笑了,愉快地接受了干爹的这份好意。
“好了,我想我们也该告辞了。”贺夫人意味深长地笑着望了望她的儿子。后者正急不可耐地想要离开呢!
说了几句习惯性的客套话后,贺氏夫妇和他们的儿子乘上了一辆漂亮的劳斯莱斯“幻影”。
“小罗,开快一点。”贺先生吩咐驾车的司机。
“贺夫人奇怪地看了看丈夫,贺先生也正面带微笑地看着她:“怎么,我亲爱的夫人,只许你一个人看出儿子的心事呀?”两人彼此心照不宣,这是常有的事。
贺夫人温柔一笑:“呦,我哪儿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够看得出儿子的心事,我只知道有人猴急猴急地想马上回家。”
“哎,对了,琛儿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和你爹。快点招供!”贺夫人故意做出一副威胁的表情。皓琛对于母亲的“威逼”并不放在心上。因为一直以来,他的母亲总是在扮演一个可爱的角色——不单纯是母亲,也是他和弟弟成长历程中的好伙伴。
他带着无限的热爱之情看着他的母亲,笑而不答。
贺夫人其实已年逾四十,但仍风韵犹存,高贵美丽。这除了保养得当外,大概心理因素也占了很大的比例。贺夫人总有一颗“年轻”得像孩子一般的心。这么说其实一点儿也不言过其实:尽管她早已为人妻、为人母,但仍保留着一个“淘气女孩”的本色——贺振寰这么评价他深爱的妻子。
当然咯,他难道忘得了:皓琛九岁那年,他美丽可爱的小妻子带着两个宝贝儿子“偷袭”他的办公室:在他喝的咖啡里洒满胡椒粉,在奶油蛋糕里放上一条蚯蚓。真相大白后让他哭笑不得。
像这类的事情,在贺振寰的记忆里还会少了吗?回忆往事,总是让人快慰。多好啊,那时他也在身边,全家都在,多么温馨,多么令人陶醉;可现在,膝下只有琛儿承欢了。……
浓浓的甜蜜中总是掺杂着一丝淡淡的苦涩。贺振寰摇摇头,想摆脱一切关于“他”的困扰,可这是多么的不容易啊。他抬眼望望妻子,后者这时善解人意地伸过一只手来,握住他的手,分担他的伤悲……
贺皓琛或许该感谢“他”的消失,这使得他的父母沉浸在思念中,无暇再过问关于“她”的事。
如果不是“她”再三叮嘱,不可以泄露任何有关于她的事情,贺皓琛早就按捺不住狂跳的心,把所有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都告诉自己的父母。
不是吗?贺氏夫妇是这个世界上最最通情达理的父母;而她,则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完美的可人儿。
一丝幸福的笑意爬上了他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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