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闲话了一会儿赵栗便离开了。
赵岚轻声对素衣说:“你去挑些本宫亲手酿的果酒给陛下送过去,叮嘱他切莫贪杯。”
素衣自然应下:“殿下当真是有孝心呢。”
赵岚轻笑一声再不说话,只示意素衣快走。
自从赵岚怀孕身边一直都有人跟着,素衣出去了多多扮的老婆子就站到了她身边。
赵岚:“你查的如何了?”
多多:“皇帝倒是精明,这宫里跟外面有联系的宫人已经彻底消失了,一些低位的嫔妃也一样,现在皇宫里可谓是戒备森严,你就放心吧。”
或许是方才赵栗提到了吕雉刘盈他们,赵岚便也问了他们的情况。
多多:“说来吕夫人还当真是敏锐,近来将军府也已经是闭门谢客了。”
赵岚:“那就好。刘盈如今满打满算也不过十三,白静也不过十六,年纪这么小就有了孩子,也不知道白静身体怎么样?”
多多:“殿下放心,这个时候的人大多是早早就成亲了的,吕夫人早就请了有经验的老成人看顾白,二夫人的胎,您就放心吧。”
赵岚:“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了。算起来我生孩子的时候正好是夏天,多多,你是傀儡那有男女之分吗?”
多多摇头:“自然是没有的。”他隐约觉得有些不安,“殿下,您这么问需要我做什么吗?”
赵岚笑了笑又问:“多多,你会接生吗?”
接生这两个字如同巨石砸在多多脑袋上,身为傀儡他第一次怀疑自己的对外感知系统出了问题,不由重复了一遍:“接生?”
赵岚:“你小声点儿!别让他们听到了!”
多多傻乎乎道:“殿下,傀儡也不是万能的!我会杀人放火收集情报,但最擅长的是当管家,接生这种事我做不来啊!”
多多的声音压低了些,却透着刻骨的恐慌,赵岚不禁奇怪了。
赵岚:“既然傀儡没有性别区分你干嘛这么激动?”
多多拼命解释:“虽然傀儡没有性别区分但却是有偏向的!都是跟着主人最初诞生的偏好走的!乐伯除了任务基本不做女性打扮便是如此!”
赵岚心里咯噔一下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抿了抿嘴唇说:“所以,我一开始并不是女子吗?”
多多:“灵族没有性别区分!自己喜欢做什么就是什么!殿下你根本就不是人族,何必在意这些?”
即便知道灵族能自己改变性别赵岚也没在意过,今儿就因为一句“接生”让多多把她故意忽略过去的事拽回了眼前,恢复的那些幼年记忆里,阿岚的的确确外表就是个男童。
赵岚:“你就不觉得古怪吗?”
多多:“殿下,您这是自寻烦恼!您啊,本就不是人族,何必要用人族的规律来约束自己呢?再说了,灵族的规矩,只要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怎么样都没关系,自己的日子自己过,自己高兴就是了,活着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迁就旁的。”
赵岚:“所以,你为什么不愿意替我接生?我记得你是可以自己进行学习的啊?”
多多咬着牙说:“殿下,您觉得辰大人会答应吗?他真的不会把我拆成碎片吗?”
回想了下刘辰平日在乎她的样子,赵岚笑了笑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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