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远生坐在那儿,一句话也没说,但表情难看得很。
沈挽吓得眼泪直流,坐在位置上发抖。
沈炎山也被时渡的举动吓得有些愣住了,他对上时渡的视线,莫名的有些心虚。
时渡嘲讽的视线扫过沈家的这三个人,“你们不疼她,我疼!你们不爱她,我爱!”
少年走了,他不知道的是,楼梯拐角处,藏着的人儿看到了全部。
笕生回到房间,静静的发呆。
不是在为沈家人失望而难过,只是因为少年的话让她陷入了沉思。
另一边的时渡派人去买了车票,打算再回林家一趟,他要问出当年的真相。
“喂。”时渡接起电话。
“时渡,我和你父亲准备回去了,后天就到,到时候来火车站接我们。”熟悉的声音令时渡皱起了眉,还未开口电话就已挂断。
少年坐在那儿,表情有点冷淡,眼里摆明的都是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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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渡回到家看见沙发上的桃色戏已经见怪不怪,女人淫.浪的娇.喘刺激着时渡的耳膜。
男人卖力的动作着,抬头看了时渡一眼,然后低下头狠狠地亲了女人一口,“看你那个便宜儿子回来了。”粗鄙至极。
时渡拿着书包往楼上走,这种时候,眼不见为净。
“站住。”女人命令的口吻让时渡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
时渡转过身,沙发上只看得见男人的脸,越看越觉得在哪里见过似的。
母亲年轻时是圈里有名的交际花,各路富商都恨不得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偏偏最后,嫁给了一穷二白的时臣枭。
这事让圈里人都百思不得其解。
时老爷子好歹也是军区一把手,见儿子不思进取,还娶了这种女人,恨不得断绝关系。
好在时渡的出生,缓解了父子关系,时老爷子想把孙子带在自己身边养,他母亲却不同意。
后来时臣枭带着妻子海外经商,时渡才渐渐和老爷子拉近了关系。
“过来。”时渡被这声音拉回思绪,收回了打量男人的视线。
他的母亲,叶曼婷,此时衣衫不整香汗淋漓的靠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时渡厌恶的撇开了眼,那男人抽着烟,拍了拍怀里女人的脸,“宝贝儿,你这儿子不待见我啊。”
说完还流里流气的笑着,一双眼在时渡身上上下打量,令人恶寒。
“时渡,规矩教给你都忘了吗!”叶曼婷嫌恶的看着时渡,恨不得杀了他似的。
时渡默不作声。
叶曼婷抖着双腿站起来,拿过男人手里的烟猛吸了一口,“下次你轻点儿~”媚眼生波,将男人勾的一激灵。
女人一步步靠近时渡,越靠近,身上的淫.靡气味就越浓重,时渡转开了脸,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叶曼婷自然注意到了时渡脸上的表情,“呵,你以为我想生下你吗?”
时渡不是第一次听母亲说这种话了,从开始的刺痛,现在已然麻木了。
“你以为我想有你这个滥交的妈吗?”时渡的回击显然是不明智的,女人美丽的脸染上了薄怒。
时渡已经猜到结局了。
“嘶…”燃烧的烟头狠狠的按在了时渡的脖颈上,少年咬着牙,咽下了痛呼。
叶曼婷显然还是不够爽快,抬手就是一巴掌。
“滚。”转过身不再看这个儿子一眼。
时渡走过沙发,清晰的看到了男人脸上的玩味与嘲笑。
他已经习惯了,烟头烫伤的疤痕过几周就能修复,脸上的红肿隔几天就会消散。
但这恨,却是一日一日的积累,融到了他的骨血之中。
可怜那父亲,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他甚至真的以为,这个妻子是爱他的。
可笑,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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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票已经托人买到了,时渡重新拿起话筒,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喂,笕生。”时渡收敛了负面情绪,带给小姑娘的只能是温暖的一面。
“嗯?时渡?”小姑娘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甜到了时少爷的心里,坏心情一扫而光。
如果时渡患疾,良药一定是笕生。
时渡深吸了口气,才温柔开口,“我这两天有事,所以暂时不能接你去学校了。”
笕生轻轻的点了点头,“好,我自己可以的。”
时渡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如果有什么事你就去云城大学建筑系找陈望,知道了吗。”
“时渡,你要去做的事情很危险吗?”笕生总感觉时渡特别严肃,不免有些担忧。
时渡听着小姑娘的关心,嘴角勾起了笑。
“当然不是,危险的事我才不干,老婆都没娶到,出了意外那多亏啊。”时少爷笑起来痞痞的,眼里却藏着深情,可惜小姑娘看不见。
笕生被逗笑了,还是这么不正经,她就放心了。
听着小姑娘轻轻的低笑,时渡握紧了话筒。
“好了,我要去忙了,你记得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停顿了一会儿,“有空的话,好好想我…”
缱绻的低音敲击着耳膜,笕生眨着眼,不说话。
时渡知道小姑娘害羞了,也不强求,主动挂掉电话。
暮色下,少年握着车票前往火车站。
不为别的,只为了心心念念的人儿。
笕生,你要的一切,我时渡全都给你寻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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