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的几天都是阴沉沉的天气,头上笼罩着乌云,时不时的一场雨更是让人觉得压抑。
“ Why does it always rain here? That's enough.”一位金色头发的白人女记者坐在餐桌上是忍不住抛出疑问,她初来的热情被浇灭。
杜笙歌记得她曾和她自我介绍过,Mary.
没有人搭理她,所有人都因为这样的天气而情绪低落紧绷。
午饭是做的很简陋的三明治,没有白凡那里的好吃,里面的番茄出了很多水,软塌塌的,不新鲜。
杜笙歌看着几个没有兴致的记者,低头查看自己拍摄的照片,好在没有太花。
“ You're the Chinese journalist who won the Pulitzer Prize a few years ago, right? ”见无人搭理自己,Mary向坐在斜对面的杜笙歌抛出了橄榄枝,杜笙歌神色很淡,点点头,桌上的记者目光都看向了她。
这让杜笙歌很不自在。
见杜笙歌也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Mary伸了个懒腰,起身离开了。
剩下的人都跟着离开,只剩她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这,餐盘上只吃了一两口的三明治,窗外的狂风沙土,倾盆大雨,让杜笙歌担心的不只是天气,更是战事。
但也多亏这场雨,双方都消停了。
军营中所有人都在忙碌着,医生护士戴着白色口罩,忙着储备药物。
纸箱子里的空玻璃药瓶是护士徒手掰开的,护士依旧忙碌着,杜笙歌也戴上手套,帮她一起。
“Thank you.”护士是一位黑人女孩,遮着半张脸,笑起来眼睛像月牙一样,睫毛又长又密。
杜笙歌笑着回应,又透过帐篷看了看外边,难得开了太阳,药瓶掰完了,护士端着一缸药水离开。
她继续在军营里寻找可以采访的人员。
与一位士兵采访完,杜笙歌看到了一群军人整装待发,满身荣光,看着那一个个高昂挺拔的身影,她的心忽然温暖湿润。
“刑涛...”
在这里已经呆了两个月,入了秋,杜笙歌身上米色的风衣上始终套着防弹衣,比白凡那里重得多。
Mary时常调侃她的小身板,但总是善意的玩笑,杜笙歌也没放在心上,所以Mary很愿意和她说说话。
Mary知道杜笙歌有一个非常喜欢的人,只是不知道那人已经死去。
“Are you married?”
这位漂亮的白人女记者鲜少面露柔情,眼眸中甚至有些哀伤,被杜笙歌捕捉到了。
杜笙歌摇了摇头,但片刻后,还是说了一句话。
“ But He has married me thousands of times in his heart, and I have married him thousands of times in my heart.”
“ I'm married, and he's a journalist, but he died a few years ago, not because of the war, but because of the flu.”
Mary的神情和当年的杜笙歌如出一辙,杜笙歌只是拍了拍她的肩,没有感同身受这种事。
“ What about him? What's his occupation?”
面对突来的疑问,杜笙歌从口袋里拿出护身符,Mary看着,露出微笑。
“ Prisoners... Soldiers?”杜笙歌摇了摇头,笑了。
“ It doesn't matter. The important thing is that I know he loves me.”
他,会成为军人的吧...下辈子...
杜笙歌目视前方,沙尘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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