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闻走后,杜笙歌心中藏着的谜底忽然就有了答案,她默默注视着林晓闻渐行渐远的背影,心灰意冷。
是她,所以那天刑涛才会是那样的反应...
想到这儿,她在浴室的镜子前,重新审视自己,像是从鬼门关爬出来的孤魂野鬼,没有一点人气。
杜诗此刻被送到了宠物店里打理,汤瑾璐陪着,估计要忙挺长功夫。
杜笙歌躺在放慢冷水的浴缸里,冰冷的水在这个天气依旧冷的让人发颤,她用刀划开了手腕,鲜血涌出,血丝血线飘散在水中,沁入她的衣衫内,很快血水漫了一整缸。
她的脑海里想起了刑涛,想起了他抱紧自己的温度。
也想起了他最后躺在自己怀中的温度,干涩的眸中闪着曾经的印象,忆着日思夜想的人影。
救护车的鸣笛声呼啸而过,再次醒来的时候,杜笙歌睁眼看到的依旧是医院的天花板,闻到的是熟悉的消毒水气味。
“你这孩子,干什么啊,吓死妈妈了!”汤瑾璐捂着嘴哭泣,浮在被上,泪水划过杜笙歌的手臂,好烫。
杜笙歌直愣愣地望着天花板,白色的纯净的没有一丝污染的。
“疼不疼啊……”汤瑾璐握住杜笙歌的手,仔细看着包扎好的手腕,床上的杜笙歌面色苍白,双目无神。
过了一天,再次回去,汤瑾璐把杜笙歌接到家中,家里还有两个小朋友,长得很可爱,围着杜笙歌喊姐姐。
“我想回家。”这里一点也没有刑涛的味道,她只想回去,逃离陌生的环境。
“...这儿挺好的。”
“我想回家。”杜笙歌只是冷冰冰地重复这句话,汤瑾璐正在厨房里择青菜,她看着态度坚决的杜笙歌,叹了口气。
“那你答应妈妈,别再做这种傻事了。”
石沉大海,没有回应。
“那你就呆在这,好好活着不好吗?”汤瑾璐无法体会女儿的痛楚,对她的种种表现更是难以置信。
“猫在宠物店里先呆一段时间,你这样的状态很难照顾。”
“凭什么...”她愣愣地问出这句话,站起身质问汤瑾璐,汤瑾璐皱了皱眉,抹干手上的水。
“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十七年的时间,凭什么他没有熬过去,凭什么这样对他!”她喊得歇斯底里,吓到了一旁的孩子们。
“......”汤瑾璐无话可说,面对赤裸裸的资本,她没有办法回答杜笙歌,只是静静注视着双眼猩红的女儿。
“糖果,你带着糖宝回房间看电视。”
小女孩拉住弟弟的手听话地进了房间,汤瑾璐看着杜笙歌:
“我现在送你回去,到底是为什么,凭什么,你比我更清楚。你自己好好想想。”
这些话仿佛压住了杜笙歌的命脉,将她逼近一条死线,从此周而复始,没有往还的余地。
回到住所的杜笙歌,病情反反复复,愈发严重,时常吞下大量花花绿绿的药片,精神也开始不稳定。
大量药物达到人无法消化的地步,汤瑾璐看着化验单,心烦意乱地望着陈伟文。
“离开这里。”
“她不会答应的。”
“现在而言,对她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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