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是北峒的运动会的第二天,刑涛是1500米接力的第三棒,这对他而言,绰绰有余。
下午的比赛,跑道上仍有余热,刑涛穿着白色的运动衫,上面有标号,储彦跑完,二人交接,黄黑色的身影遥遥领先,肌肉紧绷,随着小臂的舒展而完成下一场交接,刑涛率先完成,女生们欢呼尖叫声跃动全场,小红旗一直在摇。
下场的时候,刑涛的小腿略有些抽筋,坐在椅子上捶腿,应奕诚从小卖部买了瓶水递过来。
“这种剧烈运动,你不应该参加。”应奕诚的声音带着点责备。
刑涛看了眼应奕诚,没说话,拧开红色的瓶盖,喝了点水。
储彦也发现了他跑完步脸色不太对劲,跳完高就过来看看情况。
但他也没说什么,把脖子上的白毛巾拿下来给刑涛擦汗,刑涛的倔脾气他们作为兄弟最了解,储彦看了眼时间表,还有二十分钟是三千米决赛,有些担心。
“撑不住了就下来。”应奕诚拍了拍刑涛的肩膀,刑涛撩起额前略微有些长的头发,给了个标准的露齿笑,储彦耸耸肩,示意应奕诚这是废话。
比赛开场的时候,对刑涛的加油声呐喊声充斥着全场,储彦觉得炸耳朵,不由捂起耳朵,这帮女生太热情。应奕诚关注着赛场上刑涛的一举一动。
一开始刑涛还是匀速跑,四圈下来,体能消耗得所剩无几,有些乏力,甚至开始想吐。
又是一圈半,刑涛的呼吸声和喘息声加重,迎面的风让他呼吸都有些不畅,再不冲刺就来不及了,加速冲刺,直至终点,刑涛是第一个过线的。
应奕诚和储彦都长呼出口气,越过栅栏去扶刑涛,刑涛的状态很差,脸色唇色都发白,冷汗浸湿了身上的运动衫,他的喘息声粗重,呼吸不匀。
颁奖的时候,刑涛抿了抿唇,只觉得嘴里是发烂的苹果味,他慌了神神,担心自己从台上栽倒,强撑着领完奖,脖子上挂着金牌。
下台的时候有些踉跄,险些被台阶绊倒,一到地面,应奕诚不动声色地扶住。
主任看刑涛状态很差,执意要把他送往医务室,都被一旁的储彦以各种理由挡回去了。
在卫生间的隔间里,刑涛一直在吐,直到胃里的酸水都被呕出来,发出阵阵难闻的气味,冲走。
储彦拿来了刑涛的书包,里面有胰岛素和针筒注射器,应奕诚按照量给刑涛注射。
“我感觉是严重了。”应奕诚看着手里的注射器,这个量以前从来没打过,“你这几天是不是太累了?”
应奕诚蹲下身,储彦想起来之前刑涛还和两个人吃烧烤喝酒,懊恼地责备自己。
“...这事你们别和她说。”刑涛垂着扶额,身体实在是累了,三个人出去了,坐在教室里休息。
“涛 哥,对不起...”
“干什么说这种话?”刑涛狠狠拍了一下储彦的后背,表示自己的健康没问题。
“是我自己的问题。”刑涛想起之前也在家注射,犹豫着要不要把病情告诉杜笙歌,他有些怕,但是恋人间需要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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