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锁门动,杜笙歌下去开门,佩佩站在门前热烈地摇着尾巴,是爷爷和奶奶回来了,小三轮车吱呀吱呀地开了进来,一崴一崴的。
奶奶拎着一个紫色的小袋子上了楼。
杜笙歌进了房间,夏夜的蛙鸣,此起彼伏,只是听着声,并不孤独,好像,哪里都有群落。
但是谁知道会不会有一只衷情于孤独。
伴着熟睡,邢涛开了暗黄色的光,在缝绣着什么,第二天一早,他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奶奶一边,讨教针法。
佩佩扒拉了门把手一下,钻进杜笙歌的房间,把头伸向她的手臂处,柔软的毛蹭得她有些痒。
好温暖。
“啊,好孩子。”杜笙歌醒了,不再有往日惊醒的惊恐,拍了拍手,佩佩得到应允,跳上床,坐下,埋进她的怀里。
杜笙歌紧紧地抱住她,亲吻她的额头,草香,泥土香,海水和狗狗身上的气味,沾染到她深蓝色的睡裙上。
下楼的时候,正巧碰上邢涛上来。神色有些慌张,甚至可以说是鬼鬼祟祟。
杜笙歌套了件宽松的体恤衫,配了条牛仔深色短裤,散着发,走得有些慢。
“笙歌,你醒了?”邢涛不动声色的把手上的紫色袋子背到身后。
“昂,你干嘛呢?跟逃犯似的。”杜笙歌瞧见了觉得有意思,打趣了一下。
“还是有点区别的。”邢涛眨了眨眼睛,里面澄澈地映出了杜笙歌的样子,有些凌乱,可是不颓废。
“嗯,没戴帽子。”杜笙歌仔细端详了一阵,没有打算看邢涛背后的意思。
“啊……”邢涛装作不高兴的样子,嘟了嘟嘴,杜笙歌一下子给掐住,眼瞅着他像只鸭子,不由得笑了起来,有些猖狂,很爽朗的大笑。
“叫几声嘎,听听。”
“嘎嘎嘎……”邢涛式无语是眼神呆滞,杜笙歌一笑了之,噔噔噔下了楼,佩佩摇着尾巴下楼,围着厨房里的奶奶转悠。
邢涛进房间又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杜笙歌有些疑惑,照往常邢涛肯定下来陪着她,此时也不晓得在忙些什么,是不是陪她耽误学业了。
“来来来,喝点小米粥,可香了。”奶奶装了一只小碗,杜笙歌尝了尝,是挺好吃,小米黏黏的绵绵的,又软又糯。
“邢涛吃过了吗?”杜笙歌夹咸菜的手悬在半空,奶奶笑着摇了摇头:
“还没呢。”
“那他下来干嘛?不吃早饭。”
“…说是上面气闷,下来透透气。”奶奶抹了一下饭桌,几粒米粘在抹布上。
“那我给他送上去,他平日里口袋里总带糖,他有点低血糖。”杜笙歌放下筷子,就往厨房走,奶奶给拦住了,按着她的肩坐在了椅子上。
“别去了啊,我记岔了,喝了点上去的,估计也在忙呢,你吃完陪奶奶打个毛线,咱再去院子里凉凉。”
“行。”杜笙歌笑着点点头,望向楼上,喝了口粥,没有再说话。
她坐在院里邢涛一早坐过的小板凳,陪奶奶理毛线。
“您织什么?”
“手套,我特意去镇子上买的好毛线,给你们一人织一副手套。”奶奶笑着给手套开了个线头,杜笙歌盯着毛线看,点了点头,说了句谢谢。
金米没来玩,在屋顶上,敲打着尾巴看风景,佩佩在下面急的团团转,一直叫唤。
金米时不时转头看看佩佩,待了会儿,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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