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待在洱海的第九天,一切都好,她却想要离开。
这里的人,物,风情一一都镌刻在她的心中,因为这儿什么都有,也都没有,所以让她这样一个外乡人有些忘情,忘乎所以地想要留在这里。
杜笙歌肆意地顺着路的轨迹向前奔跑,前所未有地追赶,任由风卷起她的发,那是风与她缱绻,叫她缠绵,遂意耳鬓厮磨。
她知道,有些东西稍纵即逝,可是她在努力追随,可是,跑到最后,跑到筋疲力尽,她也不知道到底在追寻什么,于是回头看。
邢涛戴着草帽,肩上挑着两担水,他挑起来很稳,没有水花迸溅,看起来甸甸的。邢涛停在绿意盎然的菜地之中,舀了两瓢水浇在干渴的青菜上。
她看到远处的海天一色,也看到白色的浪花随风涌起,又翻下,绿色的连绵,与之相映衬,也不显得另类。
杜笙歌坐在正对面的田垄上,佩佩摇着芦苇荡似的尾巴,风沿着她毛的花色流动,尘埃落定,扬起她耳朵上的一小撮毛。
她伸手想要摸她,佩佩突然两只爪子扒在地上,后身翘起,冲她叫唤,随即转起了圈圈。
杜笙歌起身走向邢涛,伸出左手却抓了一个空,邢涛用袖口擦去她脸上的汗,不解。
“怎么了?”
“没什么。”杜笙歌摊开手心,却是笑了笑,什么也没有。
你身后有光,我抓来看看。
她坐的有些无趣,身旁的佩佩玩得倒是很欢快,对着狗尾巴草龇牙咧嘴的,模样怪可爱的。
“邢涛。”
“嗯?”
杜笙歌却又不说话,只是淡淡的笑,没有凉意,竟有些温情,长发扬起,触及佩佩毛茸茸的脑袋,邢涛觉得这像是一幅油画。
越来越热,杜笙歌看了一眼手腕,又在口袋里翻找,头绳不见了,她这次出来就带了那一根,而且还是她挺喜欢的那根。
许是刚才跑了,掉了,杜笙歌有些懊恼。
邢涛注视着她,没言语,放下水瓢,牵着杜笙歌的手,去离这不远的一个小卖部。
小卖部东西有些杂,多是些没什么用的工具,离这还有一些距离的是大型购物超市,旅行的游客通常在那里买。
她走进里面,头绳各式各样地挂了半张墙壁,多是些红色塑料假花固定在上面,有的还贴了了金丝边,感觉一扯就会掉。
杜笙歌有些嫌弃,倒是看中了一款,上面有一个暗红色的毛球和一个卡通女孩式坠,看起来是要比其他的好些。
但她没拿,也没做声。
邢涛扫视了一圈,挑了那根:
“这个行吗?”
“挺好。”杜笙歌接过,付了钱,随意地扎了个马尾,这些天,感觉头发长了些。
顺便她买了一袋火腿肠,拆了四根喂给佩佩。
回到家,又切了两根,拌在金米的猫食盆里。里面的猫粮吃的不多,昨天的鱼倒是一点没剩。
这一下午,她都闷在家里,知道傍晚,才晃悠出来,看到袅袅炊烟,觉得有些意境,就拍了下来。
脑海里忽然想起了“人家篱落炊烟湿”,只是至今都不明白为什么,炊烟会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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