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笙歌开车回家,冷冽的风吹着她的发丝,冻红了她的耳朵,手指,僵疼。
她但凡回一次头,就能看到邢涛,可她没有,也没有看反视镜。
重重的摔门声,让站在楼下的邢涛心一颤,生冷。邢涛在楼下踌躇,还是上了楼,敲门声,他喊她,她不应,也不开门,他就把牛奶捂在怀里,在门口等,他在门口等了一夜,她在床上一夜未眠。
她看到他发的“晚安”,不接他的电话,不回他的消息。他就等她置气完,对她绝对包容。
他发完早安,杜笙歌洗漱完开门,他就在门口站着,双眼猩红,疲惫不堪,她的心一抽。
“笙歌……”他的声音沙哑,厚重的鼻音,仍轻轻地喊她,邢涛把牛奶递给杜笙歌,杜笙歌看着他发红的手,犹豫了片刻,还是走人。
“笙歌……”他看着她的背影,喊的杜笙歌的心有些疼。杜笙歌开车去学校,没有再管邢涛。
这半天,她心不在焉,中午的时候,姜鹏在操场上打球,穿着紫色的运动服,很显眼,姜鹏的皮肤黝黑,是健康的小麦色,手臂健壮,腿部肌肉也很发达,身材好到没话说。休息时,杜笙歌丢给他一瓶凉茶。
“老大!”姜鹏冲过来,坐在杜笙歌旁边,喝了凉茶,一身的汗,笑得灿烂。
“嗯。”
“你又没去吃午饭?”姜鹏撩起上衣擦了擦脸上的汗,又放下,杜笙歌嘴里叼着烟,眼睛微眯,望向了天空。
“你不也是。”有些无力。
“我饭卡丢了。”姜鹏不好意思地笑笑,杜笙歌翻了翻口袋,把饭卡递给姜鹏。
“老大真棒!”
“别贫嘴,吃饭去。”杜笙歌懒得抬眼,又加了一句“放你那。”一个人坐在操场的栏杆上,其实,她没怪邢涛,说不上来这种感觉。
天空是蔚蓝色,云朵飘忽,很自由,杜笙歌却感觉被拘束着。
林晓闻总能在这种时候出现,杜笙歌有挫败感的时候,她恰到好处地在她身边。
林晓闻也是满脸愁容,坐在杜笙歌的身边,她们都有心事,还都是情事。
“请你吃糖。”林晓闻拿出了一袋棒棒糖,草莓味的,苹果味的,可乐味的。
“会蛀牙。”杜笙歌吸了口烟,回答道。
“最近你不在状态。”
“你也是,因为考试吗?”林晓闻拆开可乐味的包装纸,塞进嘴里。
“你是?”她觉得好笑,偏头看向林晓闻,林晓闻摇摇头。
“不是。”
“杜笙歌。”“嗯。”她喊她,她应。
“我不想兜兜转转还是他。”林晓闻的话语有些惆怅,人真的可以很多次都栽在同一个人手上。
“可我逃不掉。”像是在自嘲,现在的林晓闻没了光彩,像蔫了的白菜叶,杜笙歌猛吸了两口,轻轻地呼出。
“没有重蹈覆辙这个说法。”见林晓闻不说话,杜笙歌看着烟一点点燃着,火星闪烁。
“杜笙歌,你会主动找我吗?”林晓闻突然把头倚在杜笙歌的肩上,她是真的累了,无论怎么样,她们都有摆脱不掉的人和事。
“不知道。嗯。”杜笙歌任她倚着,回答的有些淡,漠然。
“你呢?”
“过几天就淡了。”她指的是情绪还是感情,林晓闻不知道,她没有精力去猜,杜笙歌开了音乐,张叶蕾的《还是分开》。林晓闻将另一只耳机戴在自己耳朵上。
“为什么我们的结局还是没有例外……”
“我想你会的。”
谁知道呢。杜笙歌笑笑,整个中午,两人就坐在操场上,你一言我一语,聊些有的没的。
林晓闻给杜笙歌讲班级里发生的趣事,告诉她上一届的年级部主任位光头老师,脑袋亮的像灯泡,骂人的时候,学生都会笑。
杜笙歌笑了一下,她在想他手上的那瓶牛奶到底是热的还是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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