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笙歌的手从刑涛的手中抽回,她勾住刑涛的脖子,蜻蜓点水般地亲着他的唇,刑涛看着她,眼神柔的就像是溪水。
“今晚留下。”
刑涛一怔,转而吻住杜笙歌,扣住她的头,吻的热烈,吞咽声,吻罢,杜笙歌表示要洗澡,拿了换洗衣服,去了浴室,刑涛打开手机,去了阳台。
五个未接电话。储彦和应奕诚。刑涛看了眼时间,现在是两节晚自习下。
“喂?”
“哥,你可算是接了。你干嘛去了?”储彦可激动坏了。
“你嫂子身体不舒服。”
“原来是嫂子啊,可吓死我了,对了,假帮你请好了,作业也给你收拾好了。怎么拿?”
“谢了,聚龙路,清河湾小区的东门。”
“这不是你住址...了解了,兄弟懂。”储彦的尾音拖得很长,颇有些意味深长的意思。
“挂了。”刑涛轻笑一声,及时打住那小子的胡思乱想。
杜笙歌刚好洗完澡出来,白净净的脸蛋有些粉,很干净,出水芙蓉的意思达到了,白色的浴巾披在肩上,头发还没吹,穿着灰色的棉睡裙,脚上是一双棕色的小熊拖鞋,怪可爱的。
刑涛放下手机,接过杜笙歌手里的电吹风,给她吹头发,刑涛的手法并不娴熟,相反有些笨拙,但是很仔细。
她的头发散发着淡淡的茶花香,绕在他的鼻尖。
“吃过饭没?”杜笙歌看着茶几上的遥控器发呆。
“你想吃什么?”刑涛调小了吹风机的风力,杜笙歌想了一下,“鸭血粉丝。”
“等你头发吹好,出去吃。”
“你洗个澡。”
“我没衣服。”
“我爸有。”
“未来老丈人的衣服。”刑涛笑起来。
“...傻 逼”
头发干了,蓬松柔软,像小奶猫的毛,刑涛忍不住揉了揉,杜笙歌瞪了刑涛一眼,起身去房间,拿出了一张剥开的创可贴,踮起脚尖,刑涛低下头,贴在了他的脸上。
“防水的。”
刑涛望着杜笙歌的眸,她的眸像是一汪秋水,悲伤又迷人,他甘愿化作一叶扁舟,漂浮。
他低着头,擒住杜笙歌的手,就要吻下,却注意到她手臂上的伤,不浅的痕迹,淡淡的紫色,薄膜状。是她用刀划的,他知道,看着杜笙歌,不语。
“不小心弄的。和你一样。”
这借口真是蹩脚,刑涛吻了吻她的唇,吻的有些重,像是在惩罚她的谎话。
“晚上我就不留了,怕你受不住。”刑涛的声音有些哑,杜笙歌娇嗔道:
“我怕黑。”她现在的模样真的不知道有多勾人,刑涛的手撑着椅子,声音越发的哑了,他的眸漆黑:
“那我留下来...”吹了口热气在她的耳朵上,又咬了口。她的身上有着奶香味,牛奶乳的味道,刑涛的手指摸着她的锁骨,滑。
“我还要吃饭。”杜笙歌的手指描着他的眉,刑涛进房间拿衣服,“那套衣服,我爸没穿过,我妈准备的。”杜笙歌望着柜中最底下的一套睡衣还有内衣。
刑涛拿上,进了浴室。
与此同时,储彦翘着腿坐在最后一排,应奕诚坐在他旁边:
“刑涛女朋友谁?”应奕诚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不清楚,涛 哥没说,就说过难搞。”
“你见过?长什么样?”应奕诚有些慌,他很怕是杜笙歌。
“长得妖呢。年纪看起来比我们小。”
“年纪小?具体的。”应奕诚的心里咯噔一下。
“你那么关心干嘛?涛 哥的人。”储彦停了笔,露出坏笑。
“滚蛋,我是那样的人吗?”应奕诚伸腿就要踹,储彦赶紧摆摆手。
“眼角有颗痣。好像,我没看清楚,性子挺野的,对涛 哥比中指。”
应奕诚的脸色变了又变,搞得储彦也紧张起来:
“怎么了?”
“刑涛完了。”就这么一句,今天下午也是,不要命了,开那么快。
“什么鬼?”
“铃铃铃...”上课铃,应奕诚下楼会班,储彦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一下课,储彦就拎上刑涛的书包,骑电瓶车过去。
刑涛洗完澡出来,头发已经吹干了,睡衣还是挺合身的。黑色很适合他,显得沉稳,即便是睡衣穿着也很有型。
刑涛拿了件秋衣让杜笙歌穿上,“外面冷。”自己也穿上了一件外套。
储彦骑着车到了东门,车停在小区边的超市门口,他人进去买了包烟,一出来就看到了刑涛,却喊不出他的名字。
这一次他清楚地看到了杜笙歌的长相,清丽乖顺,只是眉眼间有些些许傲气和冷意,挂在灯杆上的红灯笼的光照在她的脸上,柔美尽显,有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像...,储彦说不上来。
起风了,刑涛弯下腰,想把杜笙歌外衣的拉链拉上,“把拉链拉起来,起风了,别感冒。”,刚伸手,就被杜笙歌的手打下去,“不要。”杜笙歌裹紧了外衣,刑涛皱了皱眉,哑然失笑,她像个孩子。
他握紧了杜笙歌的手,还有七秒过马路。
“我又不是小孩子。”
“小朋友,小丫头。”宠溺的口吻,满是爱意的眼神,都让储彦惊住。
“那你哪位?怪蜀黍?”杜笙歌心情不错,和刑涛开起了玩笑。
“你涛 哥。”刑涛揉了揉杜笙歌的头发。
“傻 逼。”
马路边,两人笑着,储彦忽然就明白了应奕诚那句“刑涛完了。”望着他们的背影,储彦真的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们会白头偕老,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就像老夫老妻。
他们过了马路,对面是红砖铺成的路,店的名字是食源,进店,木桌木椅,很简单,碎花图案的桌布展开,雅致,点单收银的都是一位老婆婆。
斑白的短发,枯枝一样的手指细瘦,眼角细细的皱纹叫人分不清是因年老产生还是欢笑使然。
店里不热闹,但也不冷清,三三两两的人离开,见是杜笙歌来了,老人微笑点头:“来了。”
“是啊。”杜笙歌眨了眨眼睛,有些淘气,刑涛听出来了,她不是第一次来。还是熟客。
“有段日子不来了。”老人笑道,收拾了邻桌的餐盘,刑涛上前帮忙,杜笙歌没拦,“最近忙,忙完就来了。”
刑涛跟着老人,把碗碟送上楼,放进水池里。
“奶奶,请给我两碗鸭血粉丝,两碗都不放香菜,一碗多加点小青菜。”
刑涛声音不大,杜笙歌在楼下听的很清楚,也许是太安静的缘故。
“她是位好姑娘。”老人瞅了眼楼下的杜笙歌,小声对刑涛说,“我知道,谢谢奶奶。”
刑涛下楼,倒了杯白开水递给杜笙歌,杜笙歌接过,小饮了一口。他牵起她的手,十指紧扣,他明白她常来的原因。
“店里只有奶奶一个人吗?”
“不是,奶奶有个孙女,放学了会来帮忙。”蹲了一会儿,又道“很乖。”
“挺好的,这里不孤单。”意有所指,一语双关,杜笙歌点了点头。
两碗鸭血粉丝好了,刑涛端来的,两人都和老人道谢。
清汤,蒸气腾腾。
“哥,书包在门卫室。”
“谢了,路上注意安全。”
“有事?”杜笙歌抬眸看着刑涛,水汽中她的眸很亮。
“作业送来了。”刑涛关了手机。
“好学生。”杜笙歌笑笑。
刑涛夹了一筷子的青菜,放进杜笙歌碗里,又夹了一筷子鸭血鸭肝,杜笙歌皱了皱眉,把碗移开,“干什么?吃不完别点,浪费可耻。”
“你吃完就不可耻了。”刑涛还是放进了杜笙歌的碗里。
“......”杜笙歌翻了个白眼,吃了片青菜叶。
“你刚才那动作叫护食。”刑涛笑的眼睛弯起来,像月牙。
“食不言 寝不语,懂?”怼不过,她这低年级的还真就说不过这高年级的,也没多高,就高两级。如果说不过,就打住。
护食?把她当动物...不过人本来就是高等动物。想到这里,杜笙歌又喝了口汤,刑涛吃了点粉丝,期间杜笙歌又夹了点鸭血给他。
收银台前的老人在看电视,时不时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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