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浅夕愣了一下瞬即便反应过来,她一把将云阳推开护在白宇泽身前,任浅夕的眼神很是犀利,一步不曾移动。
任浅夕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做比说更加鲜明,他看着站在自己对立面的任浅夕,狠厉的眼神化去变化成一抹难以察觉的忧伤。
他们明明站的那么近,却像是隔山隔海连一个满腔怒喊的声色都传达不过去,云阳是痛的,心疼着任浅夕,也许,也心疼着自己。
任浅夕几乎用了所有的力气将云阳推开,云阳也因完全没有防备向后踉跄了几步才站稳,此时的他在任浅夕眼里,跟于峰少他们没有任何区别。
白宇泽察觉到异样,他伸手拉住前面任浅夕的手腕低声说着:“小夕,我的伤口有点疼,陪我去一趟医务室吧,好吗?”
任浅夕听到白宇泽说伤口疼,便猛的回过神反拉住白宇泽直接就走,她拉着白宇泽从云阳身侧走过,从俞松洛面前走过,从王小豆她们中间走过,她没有回头,没有说话,没有犹豫没有停顿,她拉着白宇泽的手腕很坚定的走,往医务室走,连同步伐都是快速的。
从医务室出来,任浅夕便与白宇泽分道扬镳各自回去了,他们各怀心事,但又不止他们两个。
任浅夕走在路上一直想着,想着自己与白宇去医务室路上的对话。
任浅夕:“还痛吗?”
白宇泽:“还好”
白宇泽:“小夕,你为了护我跟云阳……”
任浅夕:“……”
白宇泽:“我很高兴,虽然你不是第一次护我。”
任浅夕:“这次你不是也护了我吗?”
任浅夕:“瞬间就变成了会咬人的狼”
白宇泽:“我可以永远是你眼里的小兔子,但面对那些人我不能……”
白宇泽:“可我还是没有能力护住你。”
任浅夕:“何必纠结呢,我们并非情侣。”
白宇泽:“那不一样”
任浅夕:“……”
白宇泽:“小夕,你要相信,除了家人,云阳绝对是对你最好的人。”
任浅夕:“……他都那样对你,你还替他说好话?”
白宇泽:“可这是事实”
白宇泽:“对你好的人不少,但无人及他,你,看不出来吗?”
任浅夕:“看不出……但,他曾救我。”
白宇泽和任浅不再说话,不再继续聊下去,两人都仿佛已经知道继续聊下去会怎样一般,都很识趣的终止话题,不再透漏任何。
任浅夕想着想着便已经到了出租屋门口,她拿出钥匙开门进去,她刚进去便听到云阳的声音响起:“书书,回来了就吃饭吧。”
任浅夕走进客厅扭头便看见桌上有三四道菜 皆是她爱吃的,云阳坐在桌前微低着头不吃饭也不看向她,活脱脱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在等待家长下令,等待家长说没事了可以吃饭了。
任浅夕面无表情,她扭回头便准备回屋,脚步却顿住背对着云阳回了一句:“我不饿,你吃吧”
而后便消失在客厅里。
任浅夕的话里明明说了他可以吃饭了,但是他依旧没有吃,他缓缓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保鲜膜裹上已经微凉的饭菜,而后将它们放进冰箱里,放好后便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么短的时间,他们两个人之间却只有寥寥可数的几次对话是温暖的快乐的,任浅夕面对着她几乎次次都是冰冷的,他不知道,她的这份冰凉多久会冰冻住他的热情,让他彻底消逝在没有光芒的地底里。
她总是护在白宇泽面前抵挡住所有对他不利的任何事物,她真的就像白宇泽的亲人一般不曾动摇,不曾移动半步。
任浅夕对白宇泽的相护,明眼人都能看出那分外明显的爱意,她仿佛是在告诉所有人“我的人,你别碰!”,而云阳也渐渐被这份浓浓的爱意所刺伤。
他忽然想起自己当时是如何与任浅夕相识的,是一次绘展,他们两个人就那么有缘分的被对方的作品所吸引,因为感兴趣所以想要并肩,因为太优秀所以想要追逐,说来也巧,他们就在这匿名的绘展中相认相识。
他们几乎是同时说出口要加联系方式,他们几乎是同时说出口“你的作品很优秀”,他们几乎是同时说出口“期待下次再见”。
他隐着身走近她。
她……………………
他以为他可以有和白宇泽并驾齐驱的的权利,却没想到在白宇泽这个选择面前,他永远都不会是被选择的那个,他该认输的,但是他怎能甘心怎能容忍?容忍一个曾经伤她至深的人站在她的身边?
她推开他,将他推远,她挡在白宇泽的面前不会让他动他,在她那里,他们不能,他亦不能,都一样,谁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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