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听见声音,立马转身,没走两步,便看到朝着自己奔过来的贝拉。贝拉靠在他怀里,大口的喘息着。
林宛白:我就知道你能找到我的,
马嘉祺瘫软在地上,看着不远处相拥的二人,搁在地上的手握紧又松开,冷着眸子看向贝拉。
马嘉祺:你是装醉的?
林宛白:不是,醉了,但还清醒。
贝拉说着,将手中的一枚针灸扔在他脚边。
林宛白:医药箱里的,还多亏了这个。
林宛白:放心吧,不会要你命的,只是让你手脚无力而已,过几个小时就好了。
话落,贝拉被严浩翔拦腰抱起,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马嘉祺虚弱的坐在桃花树下,看着贝拉跟严浩翔离开的身影,眸底的阴影慢慢扩散。
……
车上,贝拉靠在严浩翔的怀里,嗓音淡淡的询问。
林宛白: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严浩翔搂着她,稍稍长出青渣的下颚抵着贝拉的额间。
严浩翔:你忘记了,我跟你提起过的,马嘉祺在郦城买下了一大片地,开发成了私人庄园。
贝拉点点头。
林宛白:记得。
这些,她自然记得,只是她不知道严浩翔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自己的。
严浩翔:我找遍了马嘉祺在郦城的所有可能私有的产业,最后想起来,你应该是在这里。
严浩翔唇畔划过贝拉的眉眼间。
严浩翔:怪我,我应该陪着你一起来的。
贝拉从严浩翔怀里起身,摇摇头。
林宛白: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太轻信他人了,抱歉,让你担心了。
严浩翔握着她的右手,指腹摩挲过她的无名指时,一愣,低眸看去。
严浩翔:戒指呢?
林宛白:弄丢了。
贝拉低声解释着,话语中带着几分可惜跟自责。
但她并未同严浩翔多说,戒指是被马嘉祺弄丢的事情。
严浩翔:没事,再去定制一枚就好。
严浩翔说着,伸手搂过她。
林宛白:对了,我拿到了这个。
贝拉将藏在自己旗袍腰间的一张纸递给严浩翔。
严浩翔打开,见到上面的内容,一愣。
严浩翔:这是?
林宛白:不用看上面的,看这个。
贝拉指了指空白处,马嘉祺的签名跟签章。
严浩翔没明白她要做什么,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严浩翔:林宛白申报死亡的手续被马嘉祺给卡住了,我妈那里的程序走完了,就只要他的签名。
贝拉认真的说着。
林宛白:我跟他的婚姻,必须了断。
听她这么一说,严浩翔随即明白过来,但仍是有些担忧。
严浩翔:这么做,犯法的。
林宛白:只是申报我自己的死亡而已,又不是侵占他们马氏的资产,无妨的。
贝拉解释着。
严浩翔:嗯,也对。
严浩翔将纸张收起。
严浩翔:回头我就吩咐人去办理。
贝拉轻应一声。
……
严浩翔带着贝拉回到机场附近的酒店,谭怡然一看到贝拉,整个人直接就扑了上去。
谭怡然:贝拉,你真是吓死我了,这两天我都睡不好,吃不好的,做梦都梦到你被那个姓马的撕票呢。
贝拉抱着她,轻拍了拍她的背。
林宛白:没事,这不安全回来了么。
谭怡然松开她,轻叹一声,随后将眸光落在严浩翔身上,调侃着。
谭怡然:严先生,求求你,抓紧吧,赶紧把贝拉明媚正娶回去,省的她老是被别的男人惦记着。
闻言,严浩翔低眸看向贝拉,贝拉抬眸对上男人炙热的眸光。
不知道怎么的,心在胸膛口没有规律的砰砰直跳。
她拉过谭怡然的手。
林宛白:我口渴,想喝水。
谭怡然:我去给你拿。
谭怡然识相,知道是她有话要跟严浩翔聊,转身离开起居室。
贝拉走到沙发前坐下。
林宛白:另外还有一件事情。
严浩翔在贝拉面前坐下,转眸看向她。
严浩翔:你说。
林宛白:七伯,还在。
贝拉拿过一侧的抱枕,同严浩翔认真的说着。
闻言,正在剥着橘子皮的男人,手一顿。
严浩翔:是吗?之前你不是说,七伯已经回乡下养老了?
林宛白:马嘉祺骗了我。
贝拉愤懑的说着。
林宛白:七伯就在洑水湾,另外他这次带我过去,就是因为七伯想要见我一面。
严浩翔:见面?他同你说什么了吗?
严浩翔嗓音平静而又寡淡,就好似是在询问一件他并不怎么关心的事情。
林宛白:没说什么,无非就是老人家的一些感慨罢了。
贝拉如实的说着,但心里却隐约有了些许疑问。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七伯应该是有话要跟自己说的。
可在洑水湾,也没见他直接同自己说,她想,也许是他还有犹豫,亦或者是她多虑了。
严浩翔将手中剥了皮的橘子递给她。
严浩翔:吃一个。
贝拉伸手接过,塞入嘴里,入口的甘甜瞬间席卷口腔。
她回眸扫了一眼周围,未见谭怡然回来。
这女人说了去给自己准备水,结果一去不复返。
严浩翔: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严浩翔突然起身,开口说着。
同一时间,贝拉抬眸看向他,男人正好弯下腰,一吻落在她额头。
严浩翔:晚安。
管家:嗯,晚安。
贝拉轻声回应。
严浩翔走出房间时,正好与谭怡然照了一个正面。
谭怡然:这么快就走了吗?
谭怡然说着,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贝拉。
贝拉看到他拿着的两瓶矿泉水,招了招手。
林宛白:快点,我都要渴死了。
谭怡然:哦。
谭怡然这才想起,自己是要给贝拉水来着。
贝拉接过矿泉水,一口气直接喝掉了一瓶。
谭怡然:这里的烧水壶坏了,明天去买一个,今天晚上就将就一下。
谭怡然打开另一瓶,递给贝拉。
贝拉没做具体回应,此刻她即便有热水,她也不打算喝,因为在洑水湾她喝了酒。
到现在,身上仍有酒味,以及喉间传来的火热感,让她恨不能直接喝一瓶冰水。
……
洑水湾
家庭医生,阈值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面色阴沉如寒冰的男人,轻叹一声。
阈值:她终归还是对你留了手的,若不然,穴位再偏一些,不死也能让你终生瘫痪在床。
茶几上,一条手帕上搁着一根细长的针灸银针。
马嘉祺阴鸷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一枚针灸银针。
阈值见他如此,再度开口。
阈值:放手吧,你跟她没可能的。
话落,男人便准备将茶几上的医药箱收起来,视线正好落在搁在角落的一瓶避孕药上。
只见瓶口未拧紧,便拿起准备重新拧紧些。
手一滑,瓶盖落在茶几上,散落了两颗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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