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餐厅,贝拉并未上楼,而是直接去了后院。独自一人走在鹅卵石上,看着月光映在溪面上,脑海中回想着餐桌上马嘉祺说的那一番话。
‘明知道?’
呵,她明知道什么?
明知道不能摘吗?
整个公馆的人都知道不能摘,怎么却偏偏她去摘了,且还摘了撒了农药的果子。
林宛白:撒谎,你明明自己就上山摘过果子,怎么到了我这里偏就不能摘了,明明那一片都是不让撒药水的,怎么就成了有农药?
贝拉走在木桥上,坐在台阶上,弯腰伸手轻轻拨动着脚边的溪水。
林宛白:明明早就知道我是RH阴性血吧,早早的筹谋了这一切,如今却还要在我面前扮演着多么无奈,马嘉祺,若时间真的能倒流就好了。
贝拉开在一侧的栏杆处,面颊上泛着微醺的醉意,抬眸看向夜空。
林宛白:宝宝,还是你最聪明,早早离开,也好及时投胎下一户好人家。
夜风吹来,带来阵阵桃花香的同时,还夹杂着青草的气息。
七伯站在不远处,看着贝拉,见她一人坐在溪岸边,身上穿着单薄,便准备折返回去准备外套。
一回头,便看到手中拿着外套,正跨大步走来的男人。
七伯:二少奶奶,怕是喝醉了。
七伯走上前,提醒着马嘉祺。
七伯:二少爷,回头切莫跟二少奶奶置气为好。
今天是二少爷的生日,五年来,只要到了他自己的生日,亦或是二少奶奶的生日这一天,二少爷便会来这里过夜。
整整五年,七伯看着他如此重复坚持了五年。
今年,终于不再是单独一人回来。
只是,他还是能感觉到二人之间的感情俨然不如当年。
尤其是二少奶奶看二少爷时,那满眼都是他的眸光,没有了。
林宛白:我是严太太,我要做严太太,我不要做马太太……
贝拉指着天上星星,开始醉言醉语。
早年的她机擅长饮酒,但五年前开始,便滴酒不沾。
毕竟如今的她只有一颗肾,她还想长命百岁呢,不能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
今晚这两杯红酒,搁在以前,于她全然没有作用。
但今天,却还是醉了。
马嘉祺走到她身边,正好听见她说的这一句话,握着外套的手一紧。
随后走上前,展开手中的外套,嗓音低沉。
马嘉祺:把外套穿上,会着凉的。
贝拉回眸直直的对上男人漆黑如浓墨的眸子,伸出手直接攀上他的脖颈。
林宛白:严浩翔会来接我,我不跟你走。
马嘉祺浓黑的眸底逐渐腾起寒意,隐忍着没有发作。
马嘉祺:我说过了,明天,今天不可以。
话落,将手中的外套披在她身上,见她睁着醉意朦胧的眸子,勾了勾唇角。
马嘉祺: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贝拉将手从他手中挣脱出来,脑袋混沌不清。
林宛白:不知道。
而后又想了想。
林宛白:哦,对了,你生日,你的……那个心上人说的,在酒店。
贝拉穿上外套,伸手指了指他心脏的位置。
林宛白:爱人,孩子,生日,一家三口,真好。
话落,她摇晃着身子站起身,转身看向身后。
林宛白:你有,我也会有,对了,严浩翔呢?他怎么还不来接我?
说着,走下台阶,直接走进园林,马嘉祺在身后跟随。
园林很大,没有方向感的人很容易在里面迷路。
但贝拉生来方向感极好。
一走进园林,贝拉时不时抬眸看向星空,走至半路时,便站在一颗桃树下,吵闹着要摘桃花。
马嘉祺长臂一伸,轻轻松松摘下一条给她。
林宛白:不好看,不要。
贝拉伸手接过,看了两眼,便又觉得不和自己心意,随手便丢在了地上。
而后又带着浓浓醉意,朝着园林深处走去。
……
园林外,严浩翔带着人去而复返,身边还多了两个修复区域信号的工作人员。
严浩翔:要多久?
严浩翔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沉声询问着身后的人。
路人丙:十五分钟。
身后的两个技术工回答着。
严浩翔:十分钟,务必。
严浩翔说着,拿着手电筒,抬脚走进眼前的这一片桃园林。
走至园林时,抬眸看了一眼星空,视线落在北极星上,而后转身朝着右手边走去。
贝拉走了一路,马嘉祺也跟了一路。
男人以为她是真的醉了,全然没有怀疑她。
贝拉凭着白天车上看到来时的路,结合着北极星,逐渐靠近路口边沿。
五分钟,技术工将这一片的信号恢复,但只能维持十分钟。
路人丙:严先生,修复了,但只能维持十分钟,对方一开始就设立了屏蔽信号。
手下对着耳机一头的人说着。
路人丙:严先生,您在听吗?
严浩翔:知道了。
耳机内传来严浩翔低沉的声音。
马嘉祺看着贝拉逐渐加快的步子,眸光下意识的沉了沉。
他回想起她之前一直不停的看星空,便也抬眸看向星空,当视线落在北极星上时,整个人怔楞在了原地。
垂在身侧的手倏的握紧,而后大步上前,一把将人拦下,随后将人揽入怀里,下颚抵着她的额头,暗哑着嗓音道。
马嘉祺:回去吧,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你若是要逛园林,明天白日里再逛也不迟。
贝拉伸手推了推他,没推动。
林宛白:不要,我还要逛呢。
马嘉祺:乖,你喝醉了,不能在外吹冷风,明天早上回头疼的,听话。
马嘉祺说着,将人直接打横抱起,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没走两步,不远处传来的光亮让他停下脚步。
贝拉循着亮光看去,脸上瞬间浮现出笑意。
林宛白:他来了。
马嘉祺低眸对上她一双噙着满是期待的眸子,心头一滞。
马嘉祺:你通知他的?
林宛白:不是。
贝拉摇摇头,喷洒的气息中带着些许红酒的清香,指了指夜空。
林宛白:北极星。
闻言,马嘉祺眸底一沉。
马嘉祺:他教你的?
林宛白:嗯,他教我的,这是秘密。
贝拉说着,用手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随后抬起手摸上他的面颊。
林宛白:马嘉祺,再见。
话落,马嘉祺顿时只觉得手脚乏力。
他缓缓倒地,贝拉立马从他怀里起身,而后迅速的收回手。
林宛白:严浩翔!
贝拉转身朝着光亮处小跑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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