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也是到了今天才知道,原来您早早的就将手中的股份给了她。”贝拉说着,缓缓走到架子前,伸手调了调输液的快慢。“我手里本有百分之五十七的股份,眼下朱蓓柒正好从你手里拿了百分之十五,我这手里便只有百分之三十二了,董事会中的股东一半跟一半不是朱有全的人便是马嘉祺的跟随者,朱蓓柒若是支持他们二人中的任何一个,都可以让对方直接坐上朱氏董事长的位置。”贝拉拉过一旁的椅子弯腰坐下,“母亲,其实您根本没想让我来接手这个朱氏,对吧?”
“您让我从洛城回来,只怕为的便是替朱蓓柒铺路吧?”
“您对她,可真是爱之深,谋之远。”贝拉自嘲一声,“只是你没想到的是,您会在朱蓓柒回国之前就先出了意外。”
说着,贝拉伸出手捋了捋鬓角的头发,“原来一个稚子的真心是真的不能激发一个女人的母爱。”
话落,贝拉眸光微冷,“您虽有您的安排,但我也有自己的打算,朱氏,我是不会拱手让给别人的。毕竟,朱氏的产业并不是您打下来的,若是朱蓓柒是朱家的孩子还好说,可她毕竟不是。”
“曾经我就怀疑过朱蓓柒的身份,眼下,即便您不能回答我,但我想我还是大概知道一二。”话落,贝拉低眸看向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朱夫人,“我没您跟父亲想的那么傻,也没有真的那么天真。”
年幼时的天真,不过是为了所谓的亲情所做的一种牺牲而已。
大人总以为自己很聪明,只要不说出来就可以欺瞒过孩子的眼睛跟感知力,殊不知一个人在孩童时期的敏锐力才是最佳时刻。
说完,贝拉转身走向病房门口。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躺在病床上的手微微有些蜷起。
病房外的长廊上,郝叔看到贝拉出来,随即迎上前,“小姐,您……”
郝叔虽不知道贝拉经历了什么,但他直觉贝拉所经历的事情多数应该是跟躺在里面的人有关。
“郝叔,我妈以后就拜托您多照顾一些。”贝拉说完,掏出手机拨打了王艺臻的电话,“麻烦联系一下德国的医院,我想把我母亲安排到德国去治疗。”
郝叔一听,有些怔愣,“小姐,您这是要?”
“国内的医疗不如德国的,我想让妈直接去德国治疗,省的医疗团队的人在德国之间来回传递信息。”贝拉简单的回答。
郝叔点点头,表示了解,“但……您呢?”
“我要留在国内,放心,德国那边我都会安排好的,您不用担心。”贝拉解释。
“那就好,太太这边,有我呢,小姐您放心就是了。”郝叔听贝拉这么说,便也没再继续追问。
“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贝拉说完,提着包,抬脚离开医院。
郝叔站在原地,看着贝拉的背影,微微蹙眉,“哎,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贝拉走到医院大厅门口,直接就遇到了朱蓓柒。
“好巧啊!”朱蓓柒主动打招呼。
贝拉淡淡回应了声,“病房在二十三楼。”
说完,直接走出大厅,朝着露天停车场走去。
朱蓓柒尚还抬着手,闻言,冷哼一声,“呵,倒是干脆。”
这时,朱志鑫从洗手间出来,正好听到这一句,“怎么了?”
“刚刚遇到伊莎贝拉了。”朱蓓柒回眸扫了一眼朱志鑫,“她直接告诉了我病房楼层。”
闻言,朱志鑫轻挑眉角,随后转眸看向大厅门口处,远远的还能看到那逐渐走远的背影。
……
贝拉坐进车内,刚一放下手提包,电话便响起。
“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贝拉按下免提,启动车子,缓缓驶离停车场。
“不忙,正好想着给你来个电话。”严浩翔的声音从电话一头传来,同时还能听见小宝的声音。
“在家?”贝拉问。
“公司。”严浩翔抬眸看了眼正坐趴在茶几上画画的小宝,“小宝,妈咪的电话,要不要跟妈咪说话?”
正在专心画画的孩子,一听,小跑到严浩翔身边,“要,我要跟妈咪视频。”
贝拉一听,连忙开口,“我在开车。”
言外之意,不方便视频。
严浩翔将电话按了免提,方便小宝也能听见贝拉的声音。
“妈咪,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小宝奶声奶气的同贝拉说着,“小宝想你了。”
“妈咪有空了就回来。”贝拉说着,抬眸看了眼手机上的日期,“下下周,周末妈咪回来陪小宝。”
眼下是5月初,过两周后,差不多五月中下旬,之前跟贺太太原定4月底宴会穿的衣服,因为贺太太决定将宴会跟老太太的寿宴一起庆祝,便再度更改日期,定在了老太太寿辰的前两天。
而速悦西给贺太太做的衣服他正需要时间去做修改,而月底正好也是贺太太母亲的生日宴。
“还要十几天呢。”小宝失落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
“妈咪要忙,说了下下周,就下下周。”严浩翔在一旁跟小宝解释着。
“那好吧,不过,妈咪可要说话算话哦。”小宝在电话一头叮嘱着贝拉。
“一言为定。”贝拉承诺着小宝。
严浩翔将电话从小宝手里接过,随后关掉免提,“爹地跟妈咪有事情要聊,你先去画画。”
小宝听话的回到茶几前,余光看向办公桌前的严浩翔。
男人坐在皮椅上,拿着电话跟贝拉谈着公司的事情。
“朱氏那边,要是遇到困难,就跟我说,别硬撑着。”严浩翔温声开口。
“我知道,朱氏这边的事情,我还能解决,严氏才是你的重心。”贝拉柔声回答着,“我不想你因为我这边的事情耽误了严氏的正经事情,这样我会自责的。”
其实她并不太像亏欠严浩翔太多。
严浩翔的心意,她能感受到,但是有些事情,不代表着她心里不清楚。
她跟严浩翔之间,二人似乎从未真正意义上的真诚以待。
确切来说,这五年来二人都是如此。
严浩翔的事情,贝拉不太清楚,而他对于自己,却是基本都了如指掌。
“你答应我,做任何事情,都不要以身冒险。”严浩翔低眸看了一眼搁在墙角,已经快要枯萎的小雏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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