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看着手中的手机,皱着眉头。
刘耀文:怎么回事?
联系不上贝拉他倒是也不意外,可谭怡然怎么就也跟着不见了呢?
两人一起不见,若非意外,绝无可能。
刘耀文想到这里,掏出手机直接拨打了舅舅贺非离的电话。
一通电话下来,贺非离直接给了他严浩翔助理的电话。
贺非离:打电话给他助理,严太太失踪,事情非同小可,若能让严浩翔欠我们一个人情,日后也好办事。
话落,贺非离挂断电话。
贺太太端着一盘水果走进书房,见贺非离眉角挂着笑。
市长夫人: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贺非离:严浩翔的妻子去了郦城,准备出席伍家的老太的寿宴,不过刚刚耀文来电话,好像人失踪了。
贺非离起身,走出书桌,走至沙发前坐下。
市长夫人:不会有事吧?
贺太太对贝拉还是很有好感的,毕竟先前在山花山庄,贝拉还应允了帮她做礼服的。
贺非离:我让耀文去联系严浩翔的助理,先告知情况再说。
贺非离说着,伸手从果盘中拿起一颗葡萄吃着。
在他眼里,严浩翔跟马嘉祺不一样。
严浩翔是个有野心,且懂得抓住周边一切可以未知铺路的人。
与马嘉祺比起来,后者有时候则显得比较佛系。
……
医院内
马嘉祺站在病床前,看着躺在床上的贝拉,弯下腰,轻抚上她的面颊,沉声开口询问。
马嘉祺:什么时候得的哮喘?
原以为之前在岛上,她是装的,不想却是真的。
婚后在一起五年的生活,他从未见她有哮喘发作过的症状。
病房内并未有第二道声音响起,唯有均匀的呼吸声。
男人伸手理了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轻声低语。
马嘉祺:林宛白,你真的就那么爱那个严浩翔?
深爱到不惜为那个人,宁可冒着生命危险,也想离开他。
仍是未有回应他的声音响起。
病房外响起轻微的敲门声,张极推开病房门走进来。
他将从洛城那边得来的DNA报告复印件递给马嘉祺。
张极:马先生,这是鉴定中心那边,重新拿到的报告。
男人伸手接过,翻看着。
张极接着解释道。
张极:鉴定报告的老板也怕事情会有败露,所以留了一手,那个老板说能不能看在这个份上,希望马先生绕过他,他也是迫不得已。
说到一半,张极顿了顿,眸光小心翼翼的看向一言不发的马嘉祺。
张极:您当初交到鉴定中心那件带血的衬衣,被严先生的人拿走了。
闻言,马嘉祺眸底寒意涌现。
马嘉祺:那位老板的话,录音了吗?
张极:录了。
张极说着,递给他一只录音笔。
张极:还做了备份,视频也有。
马嘉祺伸手接过,沉声吩咐着。
马嘉祺:保管好。
张极:明白。
张极说着,眸光复杂的扫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人,随后转身离开。
马嘉祺走到沙发前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着,一页一页的翻看着手中的DNA报告。
指腹轻触过上头的血型一栏,RH阴性。
抬眸看向病床上的人,喉间的沉闷感缓缓下移,直至胸口。
伸手拿起茶几上的体检报告,眸光落在一张彩超肾脏检查结果分析上。
结果显示,病人只有一颗肾脏。
男人修长的指腹在其上面轻轻摩挲着,另一只手揪着心口一侧的衣服。
‘朱家没有欠过马家,是马家欠我们朱家。’
贝拉在车内同他说的话,反复在他耳畔来回响着,犹如一把利剑直刺他心口。
李飞从餐馆打包了夜宵回来,刚一推开门,便看到男人面色寡白的坐在沙发上。
将夜宵搁在桌子上,大步上前,着急开口。
李飞:先生,您没事吧?
马嘉祺抬眸,厉声开口。
马嘉祺:说话这么大声做什么?
李飞回眸看了一眼身后,知晓他是担心吵到正在休息人,压低声音道。
李飞:我先扶您起来吧?
话落,李飞扶着人起身。
二人走至病房隔壁的休息室,马嘉祺在餐桌前坐下,眸光扫了一眼袋子。
马嘉祺:买了什么?
李飞:饭馆里头的,家常菜,按着您的口味来的。
李飞生怕马嘉祺再说自己,补充了一句。
闻言,马嘉祺眸光一冷。
马嘉祺:太太的呢?
李飞一愣,没明白马嘉祺口中的太太是在说谁?
李飞:您是说那位严太太?
李飞反应慢半拍的问着。
马嘉祺斜睨了他一眼,无奈的摇摇头。
马嘉祺:去让张极进来。
李飞离开病房,紧跟着张极推门而入。
张极:先生。
张极开口询问。
张极:是有什么吩咐?
马嘉祺:去买点吃的过来,清淡一些的。
马嘉祺沉声吩咐着。
张极应声,随后转身离开。
贝拉是在后半夜醒来的,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马嘉祺。
男人握着她的手,正好坐在床边。
贝拉毫不犹豫的收回自己的手,抬起手摘掉自己的氧面罩,转眸看了一眼正挂着的点滴,一把拔掉手背上的针管,掀开被子便要下床。
马嘉祺在她收回手时,就已经醒来,他坐在椅子上,看着她毫不犹豫的做完这一系列动作。
直至看到她掀开被子要下床,他这才起身,一把将人重新按回到病床上。
马嘉祺:你要去哪里?
贝拉一把拂开他抓着自己肩膀的手,气息虚弱的开口。
林宛白:去哪里,跟你没关系。
马嘉祺:林宛白,你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严太太了吗?
马嘉祺不喜欢说,他跟她没关系这样的话。
林宛白:真的假的有区别吗?诚如你所说的,我跟严浩翔有了孩子,女人只会给自己喜欢的男人生孩子,这一点,马先生不懂?
贝拉抬眸,平静的眸子看向眼前的男人。
林宛白:你愿意守着那一纸无意义的结婚证,我也不介意,横竖我不着急,自会有着急的人。
她就不信了,他马嘉祺执意揪着自己不放,那位赵小姐能忍得住。
马嘉祺:你什么意思?
马嘉祺没能明白贝拉这一番话中的意思,便以为她跟严浩翔有其他准备方案。
贝拉双手撑在床上,目光平静的仿佛看不到眼前这个人一般。
林宛白:字面上的意思。
马嘉祺沉着眸子,握着她肩膀的手缓缓松开,站直身子,冷声开口道。
马嘉祺:好,林宛白,你不说,没关系,我有的是法子知道你跟他究竟在筹谋着什么。
马嘉祺的视线落在病房的落地窗外,窗外的大厦上正播放着一则婚纱广告,心口的沉闷感直接变为烦躁。
马嘉祺:你一直都想嫁给严浩翔,对吗?
贝拉沉默,未直接回答,坐在床上,视线落在白色的床单上,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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