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转眸,冷冷地扫了一眼尉管家。
若若:跟你有什么关系!
话落,一把扯过尉管家手中的画,揉成团,扔进一侧的垃圾桶内。
尉管家站在原地,看着若若从自己面前走过,径直离开画室,眸底闪过一丝涟漪。
……
马嘉祺坐在桌前,瞥了一眼桌上的纸笔,看向坐在对面的贝拉。
马嘉祺:是你来拟?还是我写好,你检查?
贝拉怀里抱着一只白色的波斯猫,抬眸扫了他一眼。
林宛白:当然是你写,你写好了,我看,不行,就再写咯。
话落,低头继续撸着怀里的猫。
林宛白:这猫真的没主人的吗?
贝拉看向站在身边的小勺。
林宛白:我瞧着它的毛挺干净的。
小勺:没有,这猫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它爱干净,想要洗澡的时候,我们岛上的女孩子就会轮流帮它洗。
小勺解释着。
小勺:不过,它只是利用完我们就走了,没事不会来找我们。
林宛白:那我跟它挺有缘的。
贝拉说着,伸手逗了逗它。
林宛白:要不要跟我一起走啊?
喵~
话落,白猫用脑袋蹭了蹭贝拉的手。
林宛白:那这就是同意咯。
贝拉柔声说着,将白猫高高举起,眸底溢出喜悦的情绪。
马嘉祺抬眸,正好看到这一幕,被封尘了数年的记忆再度浮现出来。
记忆中,林宛白也是很喜欢猫猫狗狗的,只是婚后,因为他不喜欢猫狗,林宛白便没有再碰过它们。
丁程鑫坐在马嘉祺身旁,看着贝拉逗弄着怀里的猫,眸底闪过情绪。
丁程鑫:这个猫跟了我们一路,我还以为是赖着我们了,没想到是来挑主人来了。
猫是从诊所一路跟着他们过来的。
一路上,马嘉祺都避的远远的,只因他不喜欢毛毛的动物。
直到猫跟着进了屋,他还担心他会直接一脚将猫踹出去。
不想却是由着猫直接进了贝拉的卧室。
闻言,贝拉看了一眼丁程鑫。
林宛白:猫猫狗狗最是通灵性了,它们知道谁是喜欢它们的,谁不喜欢它们。不像人,凭感情盲目做事,导致看不清枕边人。
话落,马嘉祺握着钢笔的手一顿,钢笔中渗出的墨水正好将写好的字晕染开。
贝拉转眸看过来,正好看到晕开的字,挑了挑眉。
林宛白:写好了吗?
马嘉祺将写了一半的纸揉成团,直接扔进一侧的垃圾桶。
马嘉祺:晚些给你。
话落,拿起纸笔起身离开。
贝拉见此,勾了勾唇角,低眸继续撸猫。
丁程鑫将贝拉的细微表情看在眼里,眼眸微微沉了沉,不语。
马嘉祺站在岛上的灯塔边,手中夹着点燃了的香烟,缓缓吐出烟雾。
程北尧站在桥头的围栏前,转头看过来。
程北尧:林宛白的死,真的是你一手促成的吗?
闻言,马嘉祺扫了他一眼。
马嘉祺:你想说什么?
程北尧:没什么,只是想确认一下。
程北尧说着,吸了一口手中的烟,轻声感慨。
程北尧:被自己的枕边人逼到自杀……
那她的婚后生活是该有怎样的折磨。
程北尧脑海中能回想起的,便是当年在江城初见她时的场景。
带着阳光般笑容的富家女,看到受了病痛的流浪猫狗都会红了眼眶,她究竟经历了什么,才能将生死都看淡。
对于马嘉祺,程北尧并无任何好感。
同是作为男人,深知糟糠之妻不下堂的道理。
但眼前的这个男人,真是同他的名字那般,拥有一颗凉薄的心。
程北尧后半句话,随着海风飘入马嘉祺的耳中,转眸,幽沉漆黑的眸子看向他,眸底带着探究。
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对林宛白似是有着不一样的情感。
暗恋吗?
一想到这里,马嘉祺胸口的沉闷,不悦,系数席卷而来。
马嘉祺:你的上家是怎么找上你们的?
马嘉祺借着攀谈的机会,询问出口。
程北尧弹了弹烟灰。
程北尧:黑市。
闻言,马嘉祺一愣。
黑市的交易繁多,各式各样,应有尽有。
对方通过这个渠道找人,也是正常的方式。
程北尧:兴许是老天爷帮我,本是想赚快钱,维持生活,居然让我碰到了跟林宛白长得如此像的人。
程北尧淡淡地说着,眸底涌过晦明的情绪。
程北尧:八年前,我曾去过马公馆。
程北尧转眸看向马嘉祺。
程北尧:可惜,被门卫拦住了不让进。
马嘉祺诧异的看向他。
马嘉祺:什么时候?
程北尧:八月十八号。
程北尧想了想,低沉开口。
程北尧:委托门卫带了一盒绿豆糕进去。
求人办事,不能空手上门的道理,程北尧还是懂的。
程北尧回忆道。
程北尧:当时身上没钱,便在工地上打了几天临工,赚了三千块。
程北尧:涪江绿豆糕,我托人打听,知道你太太爱吃这个,就用三千块钱买了这个,想要托你太太说服朱董跟你,帮我哥哥翻案。
话落,程北尧吸了一口手中所剩无几的烟,而后将烟蒂扔在脚边碾灭。
程北尧:在这之前,我见她在工地上吃过,她吃的很开心,当时还分了些许给工地上几个工人尝尝,我从未见过会有富家千金愿意跟工人们分享好吃的,她是我见过的第一个。
程北尧说着,站直身子,双手插入裤兜背对着马嘉祺。
马嘉祺的眸光落在岩岸处跳跃着的浪花,握着围栏的手用力握紧,隐约可见凸起的青筋。
程北尧迈开步子准备离开,身后传来马嘉祺沙哑的嗓音。
马嘉祺:你是不是还在里面放了纸条?
闻言,程北尧脚下步子一顿。
程北尧:什么纸条?
马嘉祺转过身,大步走到他面前,抬起手揪着他的衣领。
马嘉祺:写着,培江岸见,四个字。
程北尧摇了摇头。
程北尧:没有,我让门外带了话,说是有人求见她一面,有事相求。
话落,马嘉祺缓缓垂下双手,整个人陷入了茫然中。
程北尧见他神情异样,直觉应该是多年前的事情出了岔子。
程北尧:当年我并未能见到她,我想着是她不愿出来见,毕竟身份地位不一样,而且我哥的案子牵扯了朱氏跟马氏,一个是她娘家,一个是夫家,若是曝光势必会引来舆论,我觉得她不出面,也在情理之中。
闻言,马嘉祺冷笑一声,不多言。
程北尧还想说什么,就见他转过身,抬脚离开,背影看上去隐约可见孤寂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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